得寸進尺的要求 ,跟林澈那時如出一轍。
霍城從後抱著她,壓著她在他結實的腿上坐實。若不是那文件外被文件夾護著,脆弱的紙張定會被她揉碎。指甲刮擦著塑料表麵,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響。
每次當她就快要被霍城的溫柔同化時,他又對她展現出如此的惡劣。那些溫柔在劣性前顯得微不足道的渺小,轉眼散在角落。她話裏帶著絲慍意,身體卻動彈不得:“你還沒玩夠?”
霍城的手沿著林澈的腰側,一寸寸摸索。嘴裏點了根煙,身體後倚,後頸貼靠著椅背。那手臂又緊了幾分,將林澈抱得更緊,他揶揄笑道:“第一頁,讀完就讓你走。”
林澈的視線在他的鞋上,那雙鞋她進門時就注意到。跟在天台上的是同一雙。她怔了一下,收回視線,打開了文件夾。
第一頁,減刑假釋公示表。
她粗略掃過,表上記錄了同一時期申請減刑或假釋的全部人員,從案號、姓名、罪名,再到以往減刑情況、期間所獲獎勵無一遺漏。
光這一頁密密麻麻的便有上千字。林澈從人名起看,果然沒有路靜婷的名字。
他在存心刁難。
“先公示,再開庭。公示期間收到不同意見的,法院會著重審理。”霍城耐心地開口,像是在給林澈講解。告訴她事出有因,他毫無私心。
她穿著純白的襯衫,身體因為職業的習慣保持著筆直,他的手沿著腰窩一點摸到了她的背,半挽著的長發在後腦垂著,露出白皙的脖頸,因為低著頭,將那處皮膚**得更多。
室內的牆都是隔音的,空曠的辦公室內沒有別的聲音,隻剩她翻閱文件的響動。
霍城滅了煙,林澈看的專心,他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將林澈抱得更緊。
午後,陽光不如先前般刺眼,座椅轉動,兩人半側都籠進陽光裏。一眼看去,場景美好的不會有人忍心打擾。
隻是在視線的盲區裏,男人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衣服裏,他的臉上的輪廓因為光影的照射無比深邃,嘴裏呢喃,叫出了一聲沒叫過的名字:“澈澈。”
區別於老師,更進一步的稱呼。
林澈的呼吸亂了幾分,是因為這一聲,又不全是因為這一聲。
明明是不熱的天氣,可這空氣裏的燥熱,分明不是錯覺,無比真實。
“讀給我聽。”霍城咬著她的後頸,那處的皮膚白膩,禁不住一點逗弄,稍微一吮就敏感的發紅。
他的聲音低沉,到了如此地步也沒放過她,他在林澈身後抱著,被碰過的皮膚都熱得發燙,林澈的氣息極其不穩,憑靠著意誌才勉勉強強穩住了要散了的心神。
光線落在文件的材料上,照出暖黃色的光。與這曖昧的場麵完全不同的是,那是份極其正式的公告。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這文件上,隻是那一個個漢字在她眼裏像是虛晃的,沒有看進去半點,所有信息在瀏覽過的下一秒就被遺忘。
她一張口就知道是過分的違和。
“Y市西郊監獄向本院提請下列罪犯減刑、假釋……現將提請減刑、假釋的罪犯相關的情況予以公示,公示期為三天。公示期間如有異議,可以向駐監監察院或人民法院提出。”
她已經省略了大多生硬的法律法規,隻是在她朗讀時,霍城卻還惡意幹擾她。
她今天穿的尤其正式,她一向看重於跟王正平的見麵,更何況王正平把見麵的地點約在了公司。
絲襪是黑的,裹著她的雙腿,那雙腿修長筆直,被半身的裙子遮擋住半分,將曼妙的線條盡顯。
林澈的聲音本就是清冷的,即使被他摸到動情也是冷冷的音色,讀起公示時仿佛真的是公務人員,在宣讀法院的決定。
尤其是她今天這一身偏職業的打扮,竟激起霍城一種莫名的衝動。
那絲襪再結實也禁不住男人蠻力的拉扯,僅僅是一個被撕開的裂口便能引起不斷的連鎖反應。
他故意撕扯在膝蓋偏上的位置,就露在裙擺外。
如今,林澈除了那還正經的嗓音,身上哪還有一處還是她那禁欲冷淡的模樣。
“澈澈,絲襪破了。”
罪魁禍首在此時卻毫不羞愧,似乎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霍城!”
林澈低聲輕罵。
她不知道室內的隔音效果,但她敏感的分明能聽到剛才門外員工的高叫。
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
林澈抓著文件的手已經用力到沒了血色,指甲泛白,強行隱忍著他給她帶來的刺激。
文件夾裏的文件被手指推弄得變形,林澈始終沒鬆開手,不是因為對於案件執念,隻是單純的因為這已經成了她可憐的,唯一的發泄點。
她的腳尖是觸到地的,她穿著高跟,近乎要陷進地毯裏。毯子上被踩出若隱若現的痕跡,可即使是這樣,那雙腿還是因為刺激在輕微地顫抖。
不該這樣的,明明是在這種地方。
林澈的手抓著霍城的手臂,她抓得很緊,可卻絲毫阻止不了他的逗弄。
“霍城……我是來說正事的……”
林澈話都說不完整。坐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在發抖,霍城就勢抱起她,抱著她放在了辦公桌上。
他笑意漸深:“是嗎?我也在幹正事。”
林澈裙間係著腰帶被霍城一把扯開。這腰帶跟裙子是一體的,繞著那細腰兩圈,將裙擺的布料全裹為一體,成了一條半長的裙。
不過此時,如此的設計卻成了意外的驚喜。沒了腰帶的固定,被裹緊的布料開始鬆散,霍城像在拆禮物般,拆開了那礙事的裙擺。
這次,他不光是能看到林澈的模樣,還能看得無比的清楚。
霍城手臂撐在林澈身邊,寬厚的身體將身後的光線盡數遮擋。
霍城的眼鏡還沒取下,不光是眼鏡,渾身上下都如之前一樣,連發絲都是一絲不苟。
林澈伸手緊抓著他的襯衫,她的手指在西裝的映襯下更加的白皙,那深色的料子看不出被抓出的褶皺,可盡管看不出,也改變不了領口被抓緊的事實。
霍城被她抓得前傾,她的眼睛看著他,絲毫看不見當初的不甘和羞愧。
林澈的轉變是驚人的,霍城意外地發現,她竟然在享受。
即使此時他衣冠楚楚,而她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亂七八糟。可他在這一瞬就像是她的獵物,像是在為她服務。
那帶著溫度的呼吸貼到了鏡片,將鏡片都撩得模糊。
霍城不驚羨於林澈的態度,他驚羨的是林澈的成長。
就像是隻養在籠子裏的貓,突然有一天變成了隻豹子般的詫異。
不同的是物種的轉變,相同的是全都被他圈養。
他的嘴唇強硬地堵住了林澈的雙唇,林澈無疑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女人,性子裏的那份強韌吸引著他,誘使著他想把它折斷。
他的控製欲一直都深諳在他的骨子裏,無論怎麽隱藏,也改不了本質的烙印。
林澈的身體緊緊繃著,可霍城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的嘴緊緊咬著她的唇,光靠鼻腔的呼吸對於林澈根本不夠,越是缺氧,她就越是不自覺地攪得更緊。
他的強硬是對於林澈的挑釁最好的回應,他牢牢掌握著林澈,連她身體的感受。
林澈在往後躲,可他卻在第一時間扣住了她的後腦,托著那脖頸,讓本就深的吻變得更深。
這種交易的遊戲他玩膩了。
眼鏡被他扯下,上麵盡是呼吸間蒙上的曖昧的霧。
“這麽敏感嗎?”
有些人天生就是招惹女人的克星,他低沉的、帶著啞的嗓子貼在林澈唇邊,不可言喻的撩人。
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又重新纏上林澈,上一次時還是在琴房。
她幾乎沒有時間去想,她不知道霍城是怎麽把握住這條界限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沒了鏡片的遮擋,那眼中是灼灼的黑,一瞬間林澈仿佛要深陷進去,跟著意識沉進深海。
她的臉上是說不出的冷豔,嘴唇上塗著的口紅因為激吻溢出了唇線,紅痕暈染著,正抓著難得的機會喘息。
掛在肩膀上的襯衫領口搖搖欲墜,他一碰便從肩上滑落,垂到臂彎。
“以後還讓我怎麽在這工作。”
霍城抓緊了林澈,扯著她的身體往自己的方向一靠。又是那種調笑的語氣。
這是霍城的辦公室,已然過了午休的時間,到了最忙的時候。
電話鈴響,驚得她身體一震,她失神的眼裏找回了一點亮光,身體往後撤,勉強從荒唐裏回過一絲的意識。
一張口就是啞,染著情欲的聲音,揶揄的地笑:“你的正事來找你了。”
桌上,一片狼藉。
身後的椅子也被推到了碰不到兩人的邊界。空氣裏是掩蓋不住的氣味。
電話被接起,但倆人還糾纏著,林澈甚至惡意撩他。
霍城呼吸都變得沉重,他甚至忘了下午的例會,眼睛凶狠地盯著作妖的林澈,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下一秒不容置喙的命令:“推遲一小時。”
電話是被他掐斷的,斷了之後就沒放回原位,扔在了桌上,保持著占線的狀態。
“一小時?十分鍾就夠了。”林澈在笑,話裏有話。
停下來的這幾十秒讓那種窒息感被衝散,隻剩下餘韻還在身體深處縈繞。她不怯於霍城懲罰性的折騰,單是這一個電話就讓她趁機占據了短暫的上風。
霍城眼裏的暗像是可以把她都吞噬,林澈被他從桌上拉到地麵,觸地的雙腿都是軟的,身體還未做反應就被他摟著用新的方式繼續。
霍城有種預感,一旦他把林澈父母從監獄裏撈出來林澈就會在他指縫裏溜走,跟流沙一般,抓也抓不住。
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光是想到,他便控製不住力道,林澈在他身下斷斷續續的喘氣,全然沒了剛才那副囂張的模樣。
他一直折騰了好久才結束。
林澈動了動身體,小腿是在顫的,腳上的高跟成了她此時最大的負擔,她嚐試了兩次才勉強站穩。
她就在他麵前,脫了那根本見不得人的絲襪,扔在了他麵前。
光著雙腿重新穿上了長裙,掩蓋了一切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卻掩蓋不住過於明顯的氣味。
她的氣息在緩慢地平複,等她穿好再抬起頭時,霍城早已收拾幹淨正看著她。
林澈嘴唇抿著,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路靜婷的,這些她還要仔細去看。
“走了,謝謝。”
她沒去看霍城的桌麵,不用看也知道上麵的慘亂。
隻是她剛到門口,未等搭上把手,門就從外被打開。
林澈一愣,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迎麵而來的是張熟悉的臉。
那臉上依舊畫著無比精致的妝,身上帶著那股香味,將她瞬間包裹。
“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