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畫作得好,字寫得更妙,好一個林畫林玉寒,果然不負畫狂人之名。”

人群中有人讚歎道。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全都在誇讚林玉寒的畫和字。

一時間, 畫狂人林玉寒的風頭無二,成為眾人熱議的焦點。

將筆順手一丟,林畫狂笑一聲,轉頭望向林毅,趾高氣揚道:“林毅,該你了。”

林畫聲音剛落,周圍陡然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全都目光灼灼的望向林毅。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想看看林毅如何無筆作畫。

林濁滿臉堆笑, 指著香煙嫋嫋的香燭提醒林毅:“林毅師弟,這柱香已經燃盡了三分之二,你的時間不多了。”

林毅淡淡一笑,背負雙手,身子一轉,向左側走了兩步,眾人紛紛退後。

緊接著,林毅轉過身,又向右側走了兩步,圍觀眾人繼續紛紛退後。

如此一來,林毅身周的空間變大了許多。

林毅背負雙手,左走幾步,右走幾步,不時抬頭看看天花板,時而低頭瞅瞅地麵。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張大理石桌麵上。

這張大理石桌麵和其他桌麵有很大不同, 桌麵上鋪有一層透明的玻璃。

林毅走到大理石桌麵前,一伸手自窗口拉過一道黑色窗簾。

這一幕恰好被自湖麵飛掠過來的兩個少女看到。

“雪兒姐姐, 快看,是林毅!”

林小丫興奮的對著林毅揮舞著小手,一臉雀躍道。

林雪兒自然也看到了林毅,她白衣勝雪,淩空飛渡,碧綠無波的丹青湖在她身後漸漸遠去,成為一張精美絕倫的畫布。

林雪兒嘴角含笑,黛眉彎彎,美眸中閃爍一絲驚喜,顯然,她沒想到在丹青閣會巧遇林毅。

便是這抹驚喜,猶如由丹青水墨過渡到五彩繽紛,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窗口旁的眾弟子全都看癡了。

“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是誰?

實在太漂亮了!”

“連林族雙驕都不認識,你還在林族混個棒槌?

這兩名少女便是林族大名鼎鼎的林族雙驕,林雪兒和林小丫。”

“白衣勝雪的一定是林雪兒了吧?

你看看她那獨一無二的風姿神韻,一眼觀去,猶如自畫中飛出的絕色仙子,如此美貌實乃我生平僅見。”

萬眾矚目之下,林雪兒和林小丫雙雙落在丹青閣前的白玉石台上。

兩人毫不停留,直接來到二樓,幾乎眨眼之間,兩人便出現在了林毅麵前。

“林毅,好巧,你也在丹青閣?”

林雪兒對著林毅嫣然笑道。

一笑間,宛如百花齊放,整個嗚嗚洋洋的丹青閣二樓都變得生動起來。

“雪兒師妹,你又突破了?”

林毅詫異的望著林雪兒,笑道:“恭喜你。”

原本是一句發自內心的祝福之詞,卻令得林雪兒心頭微羞,她對林毅笑了笑,由衷的說道:“雪兒能夠突破,多虧林毅師兄。”

此時此刻,二樓樓閣內的所有男性弟子,望向林毅的目光全都變得無比羨慕。

林族弟子有幸和林雪兒說上一句話,就樂得屁顛屁顛的。

何人能讓雪兒小姐正眼相看?

或許隻有走了狗|屎運的林毅吧。

林畫在一旁將林毅和林雪兒的舉止神態看在眼裏,心中嫉妒之情,猶如一條凶殘的毒蛇,在撕咬他的心髒。

早在三年之前,他就注意到了林雪兒。

那時林雪兒尚小,但已經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隻是看了一眼林雪兒,林畫便愛慕上了她。

三年時間過去了,小小的美人胚子變成了傾國傾城的美少女,林畫也由林族內門弟子,成長為眾人仰慕的明珠學院高徒。

由於要長期呆在明珠學院的緣故,林畫見到林雪兒次數少得可憐。

然而,他他心中對林雪兒愛慕之情越發的強烈。

此次學院放假,他回到林族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聽林雪兒。

林雪兒能夠晉級內門弟子,早在他意料之中的。

隻是他也沒想到,林雪兒居然身負海上生明月天賦異象,知道這一點後,林畫心中意欲征服林雪兒的想法,變得更加強烈。

聽說林雪兒和林毅走得很近,林畫想都沒想跟著宋丹書,尾隨林毅直接找來丹青閣,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林毅,林雪兒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林雪兒的突然到來,無異於給林畫打了一針雞血。

他向前邁了幾步,來到林雪兒身前,笑容可掬,道:“雪兒師妹,好久不見。

我從明珠學院剛一回來,就聽人說你本月考核,斬獲第二名,還在誅心陣中堅持了一株香又三分之一的時間,實在是可喜可賀。”

林雪兒對著林畫冷淡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目光再次望向林毅,她盯著林毅手中的玻璃和窗簾俏皮一笑,問道:“林毅,你這是要做什麽?

左手抓著玻璃,右手抓著窗簾,莫非你想用窗簾擦大理石桌麵上的玻璃不成?”

林毅笑著搖了搖頭,很認真說道:“我想用玻璃和窗簾作畫,無筆之畫。”

“什麽?

你會作無筆之畫?”

林雪兒一臉驚奇問道。

“哈哈,雪兒師妹,你不要聽林毅大言不慚,胡說八道了。”

這時,林畫忽然插嘴道:“先前,我和林毅對賭無筆作畫,時限為一炷香,我的無筆之畫已經作好了,而林毅卻在裝模作樣,消磨時間,我就不信他能作出什麽像樣的無筆之畫。”

沒等林雪兒答話,林小丫搶先問道:“林玉寒,你的畫作好了?

在哪兒呢?

讓我瞅瞅。”

“當然沒問題了,小丫師妹。”

林畫含蓄的笑了笑,他伸手一指左前方盤龍柱,一臉得意笑道:“看到沒有?

小丫師妹,這條金龍就是我的無筆之畫。”

“這條金龍……”林小丫走過去,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林小丫圍著柱子轉了一圈,伸手輕輕碰了碰金光閃閃的金穗紙龍,嘴巴一撇,不屑道:“用紙剪的呀?

我還以為真是用金子做的。

一條用剪刀剪的紙龍有什麽值得嘚瑟的?

我們家劉老婆子每到逢年過節,婚喪嫁娶,都會剪數百隻這樣子紙花呢。”

林畫一聽,頓時大窘。

他心裏這個氣呀,你個林小丫要不要太毒舌?

我可是林族精英弟子出身,明珠學院的高徒,你豈能拿我和你家的下人作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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