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麵桃花相映紅二
“這樣的懷疑,也挺有道理的……”我望了一眼龍井,龍井饒有興致的點點頭:“你跟她說,今天願意跟過去查看。”
五姨太聽我轉述了,喜不自禁,連連叩拜,千恩萬謝的回去了,跟我定了時候,說她去紫玉釵街買些東西,等我送完了點心來接我。
我忙問:“龍神爺,真的是那個被人麵魚活活嚇死的四姨太死的冤枉,出來興風作浪嗎?”
龍井微微一笑:“這個麽,自然要親眼見見才能知道。”
馬二少若是給妖鬼附身,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自然會維護自己,看起來這馬家大宅著實不安定。
我跟爹娘打了招呼,到了晚上送完了點心,五姨太親自帶著馬車來了,龍井和瓜片也上了車子,可惜五姨太瞧不見。
遠遠望見了一對大紅燈籠在朱漆大門前麵搖晃,宛如咕嚕嚕亂轉的怪獸眼睛,透著一股子詭譎。
我隨著五姨太進了馬家的大宅子,還沒把腳伸進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衣丫鬟正從走廊裏失魂落魄的跑了出來,直奔著五姨太,猝不及防,正撞到我肩膀上,我差點摔在地上。
五姨太雖說對我是十分和順,對這丫鬟的莽撞也動了氣,斥責道:“我道是誰,竟然是你!翠微!你投胎也不長眼睛麽?直眉瞪眼,跑到這裏來作甚?這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倒好,竟然一點規矩也沒有,當心我告訴二少,剝了你的皮!”棄犬難纏
邊對我陪笑道:“我房裏的丫鬟,素來毛手毛腳,衝撞了你,可萬萬別與她一般見識。”
我一聽,忙道聲不敢。
那丫鬟也顧不上討饒,隻是跪在五姨太麵前哭喊:“五姨太,您……您可算回來了!全家人可都急成了一團,二少,二少好端端的在屋裏坐著,竟然不見了!”
我一愣,隻見五姨太瞪大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半晌方“啊?”了一聲,那翠微喊道:“五姨太,快快回大廳裏去罷!一家子人全聚齊了,隻差您自己,再晚了,怕是夫人和幾個姨娘又要找您的麻煩!”
五姨太這才聽見了,跌跌撞撞,麵白如紙的走了進去,過了走廊,方才如夢初醒,忙緊緊拉著我,跑了出去,那翠微給落在後麵連聲喊著:“五姨太,等等我……”
邊追了過來。“這馬二少,不知出了什麽幺蛾子?”龍井見了這個陣勢,雖還是悠閑的慢慢跟著,也嘖嘖有聲的看著熱鬧。瓜片忙飛到我肩頭,鴰噪道:“事出反常必為妖!必為妖!”
我被五姨太拉到大廳門口,看見大廳裏熙熙攘攘,婆子丫鬟們來來回回的穿梭,交換著消息:“怎麽的,翠仙居也不曾有?煙雨閣呢?”
“小廝回報,說沒有找見。”
幾個衣飾華貴的婦人坐在大堂裏,也一臉焦急。[係統]重生釣隻金土豪
一個婦人站起來:“不行,我得親自去找找二少!”
另一個婦人則冷哼道:“二姐,你要裝模作樣表忠心,也該換在二少在場的時候,二少是家裏的天,眼下哪個姐妹不急,還不是忍著等著,怎麽偏你要做出頭鳥?”
站起來的婦人大概是二姨太,怒道:“裝模作樣的是你吧?二少是自己出走,還是……還是給鬼怪禍害了,也就你鐵石心腸,眉毛都不帶動一下,八成是你早在外麵有了野漢子,巴不得二少死了走道呢!”
“你滿嘴噴甚麽糞?”
冷哼的婦人也蛾眉倒豎:“夫人下的令,叫咱們莫慌莫慌,你倒好,投胎趕死一般,莫不是有甚麽害了二少的證據,要借著機會清理了去罷?”
二姨太一聽,還要張嘴,卻聽正座上的夫人也開了口:“老二!老三,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麵,胡說些甚麽!”
二姨太三姨太見夫人說了話,趕緊低了頭,夫人扶著黃花梨木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丫鬟要攙扶,夫人隻揮揮手,怒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二少不見了,但凡是知道事情的,誰的心兒肝兒不跟滾油澆的一般,偏生你們倒還有心思打嘴架,可見心裏沒有二少!”
夫人說著,抬眼一看,瞧見了剛拖著我趕進來的五姨太,冷哼道:“你今天死到哪裏去了?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隻有你還有閑情逸致跑出去遊玩兒!”
五姨太忙說:“太太息怒,我今日本便是為了家宅祈福才去龍神祠上供奉的,走的時候,尚且不知道家裏有事,不知二少怎麽會不見的?還沒有音訊嗎?可是去哪裏遊玩了?還是……”異世農婦種田記
“遊玩,遊玩,你就知道遊玩!”夫人看起來對這五姨太積怨已深,怒道:“若不是為著你那東施效顰的心口病,二少怎麽會去胭脂河給你撈魚?馬家大宅,又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家宅不寧,確實跟我脫不開關係,可是夫人,二少這次究竟是如何不見的?”五姨太不卑不亢的說:“是以家裏出了異事,我才去龍神祠裏求龍神爺護佑,這不是,不想龍神爺當真開恩,教我把龍神使者也帶了來,保佑馬家平安。”便朝我一點頭。
二姨太一皺眉:“一個黃毛丫頭,當真這麽大本事?我卻不信。”夫人倒好像聽說過我,忙道:“你可是煙雨閣那個龍神使者梅菜麽?
聽說你在龍神爺麾下,幫著紫玉釵街上的人收服了不少妖異,百試百靈,可是真的?”
我忙道:“夫人謬讚,梅菜隻是給龍神爺跑腿的,眼下龍神爺既然吩咐了,梅菜就帶著旨意過來相幫,若是真能解決馬家的煩惱,那也是功德一件。龍神爺慈悲為懷,定然會出手相救的。”
“如此甚好!”夫人忙過來親厚的拉住我的手:“那,請上座,我就把事情一一講述給你,但求龍神爺感念馬家向來虔誠,護佑馬家平安!”
我忙點點頭,問:“馬二少究竟是如何不見的,許是自己出去了,也未可知,為何家中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