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新花樣,要不要試一下?

楚小喬笑眯眯:“看吧,我就說她一定會願意跟著流語一輩子的。。”

vilian看著正衝他直笑的人,暗罵了一句笨蛋。

那邊,流語也聽到了楚小喬的話,手上的動作略微停了一下,才又繼續。

薇薇現在完全就是孩子心性,什麽好玩兒她就喜歡什麽,誰有趣她就恨不得整天都和那個人黏在一塊兒。

“流語,”楚小喬覺得自己還得下一劑猛藥,“薇薇她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愛笑,我看以後不如就你養著她一輩子算了。”

薇薇在玩兒自己的,估計是覺得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所以沒有搭理。

流語抬起頭,麵含笑意看向楚小喬:“為什麽要我養著她一輩子?”

連湊合著一起演個戲也做不到?

楚小喬鬱悶了一下,拚命的朝著流語使眼色,可是他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倒是旁邊的vilian注意到了:“擠眼睛做什麽,有沙子?”

“沒……沒什麽,”展露笑顏,楚小喬對著vilian說,然後又用餘光死命的瞪了瞪流語,“流語,你是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由你養著委薇薇一輩子?”

麵含微笑,楚小喬卻是咬緊了牙才說道。

流語稍微愣了愣,再看了看薇薇,又掃了vilian一眼,然後很快明白過來楚小喬的意思,樂嗬嗬很高興的點頭:“好啊,我照顧她一輩子。”

楚小喬滿意的點頭:“vilian,你看,流語也願意照顧薇薇一輩子,而且薇薇一定覺得和他一起很開心……我看我這媒人做的真好!”

“少夫人,一輩子……這話有點兒過了,你確定薇薇她現在知道什麽叫一輩子麽?”

vilian一句話就把楚小喬給問堵了。

那邊,開心的不得了的薇薇,踮起腳尖朝著流語的額頭就是“吧唧”一下響亮清脆的聲音。

在楚小喬和流語的呆滯之中,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下大禍的人被vilian給拖走了。

廢棄的廠子,周圍寂靜一片,裏麵的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周圍充斥著各種腐爛的氣息和臭味,而慢慢的,在大油桶的後麵,伸出一雙手來。

顫抖的手,上麵染紅了一大片的血,略帶暗紅色已經幹涸。

像是花費了多大的力量,那隻手終於攀上了油桶的頂端。

粗重極喘的呼吸聲響起,一下一下,繞過油桶,可以看見一個人正在費力的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

小腹中槍,略微動一下像是渾身上下都牽扯著疼,地上一片血跡,還略微有些粘稠。

費諾軒好不容易才把手放在油桶上,想要幫助自己站起來,可是小腹的傷口動一下下身就痛的他倒吸涼氣。

又試了幾下,眼前一花,費諾軒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外麵把守的人聽到了這個動靜,一腳踹翻兩個小油桶走了進來,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說著話:“又鬧什麽鬧?被打了一槍還不規矩,一個勁兒的鬧一個勁兒的鬧!信不信老子今天一棍子把你打暈了!”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走了進來,輕而易舉的踢開油桶,他眯了眯眼,看著奄奄一息像是就快要死了的費諾軒:“真的快死了?”

之前有大油桶的遮擋,所以費諾軒眼前一直都是一片黑暗,現在那個人把大油桶給踢開了,刺目的光線霎時湧過來,叫費諾軒不得不閉上眼睛。

“還能動?那就是沒死了!”看見了費諾軒的動作,他說了一句,腳尖不知道輕重的在費諾軒的傷口點了幾下,痛的費諾軒倒吸氣的同時身子蜷縮起來,捂住小腹,白了的臉色又青了一些,他嘿嘿一笑,“記住,要是再鬧出一點兒動靜,我下次可是用踩的!”

費諾軒痛苦的躺在地上,眼前忽明忽暗,腦子裏麵嗡嗡作響。

各種的景象糾結在一起,像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卻又亂糟糟的。

傷口又痛又癢,叫人恨不得用手去撓一下,可真要是碰到了,卻是鑽心的痛。

渾身燥熱,費諾軒喉嚨幹澀,嘴皮也泛起白色的老皮來。

外麵,隱隱約約的聽到什麽聲音,然後,有悠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費諾彥把外套隨手扔給了自己的手下,心情大好的走了過來。

這個廢棄的廠子本來是費諾軒和娜安談生意的地方,沒想到,最後卻成為了費諾軒的將死之地。

想起那一天的場景,費諾彥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

費諾軒的心計遠遠沒有費諾南那麽深沉,所以不過是他幾句話,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用殘缺的右手,來拿槍射擊那個油桶。

費諾軒的手當初是經脈被人用瑞士刀給割斷的,所以盡管五年來一直都在治療,右手卻還是廢了,而且,當初在那把刀上麵還另外隱藏著玄機————刀刃上事先放下了一些東西。

是一種細菌,可以在人的傷口處寄生,並且無條件的分裂繁衍下去,而那些細菌的最大作用,就是吞噬皮肉,叫傷口很難愈合。

費諾軒揚了揚右手,冷哼:“好,我就用用手!”

費諾彥垂眸,隱去眸底的笑意。

娜安會意,把槍給了費諾軒。

當手指扣住槍板的時候,費諾軒咬了咬牙,他的右手一用力就會很痛,而扣下槍,需要的力量不小。

“既然做不到,你還是不要勉強了。”費諾彥不屑的說。

費諾軒冷笑看他:“你說我做不到,可我偏偏要做給你看!”

“砰”的一聲響起,費諾軒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右手頹然搭在肩頭,五指抽chu,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這這一槍打得格外的艱難,麵色因為右手傳來的疼痛而發白,額頭上麵冷汗涔涔。

把槍打出去的時候,朝著拿槍人的衝擊力不小,那力道全部作用在費諾軒的右手上麵,五年前的舊傷還沒好,現在又增加了新傷。

揪心的痛從上麵傳來,費諾軒渾身冒汗,完好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費諾彥證了一下,然後才看向那大油桶,一個赧然的洞出現在上麵……費諾軒竟然真的把那一槍給打出去了?

單手扶著地麵,費諾軒咬牙站起,冷汗沿著他的臉頰輪廓滑下,他看向費諾彥:“我做到了。”

雖然痛,但至少很值得。

在手受傷了之後,他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用右手打槍了。

可結果,他還是做到了。

似乎因為這一點,所以每一次疼痛的呼吸裏麵,又有著難以抹掉的興奮。

娜安看著他垂下的右手,吃驚得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母語。

費諾彥動了動手指,站起來,朝著費諾軒正麵走去。

“沒想到,二哥原來還是這麽有毅力的人。”費諾彥踩著步子,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他麵前。

這個叫著他二哥的人,費諾軒向來都不喜歡,虛偽,陰險,完全就是他最好的詮釋,所以冷冷看著他:“我做到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費諾彥點頭:“當然可以,我既然已經答應過二哥了,那二哥想走就走,隻是……二哥難道不想再談談生意上的事情?”

知道自己可以離開,費諾軒原本擔心的情緒鬆緩了一些:“費氏不缺這一筆單子。”

手下的人立刻圍上來,保護住費諾軒,要一起離開。

費諾彥淺淺的笑著,退後了幾步,動作麻利的抄起桌上小巧精致的手槍。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前麵的費諾軒。

“天————”

娜安雙手捂了嘴卻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費諾彥瞪了她一眼,她這一聲尖叫把費諾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扭過頭一看,費諾軒瞳孔微縮,側身閃過————費諾彥卻搶先他一步摁下槍,再一聲的槍擊聲過後,費諾軒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雖然有心躲閃,但是還是避閃不及,費諾彥的那一槍,打入了他的小腹。

費諾軒昏倒在地上之前,眼前忽明忽暗,隻是費諾彥陰沉的笑臉,卻格外明顯。

像是嘲笑,像是歎息:“我說放你走你就相信?”

槍聲衝天,周圍鮮血飛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傷口草草處理過,子彈卻還是埋在小腹那裏,而這幾天,費諾彥一直都派人輪流守著他,除非是真的死了,不然那些人絕不會再管他。

費諾軒扯著嘴角笑了笑,他還真是可笑,竟然會相信費諾軒的話,哪怕在心底認定他就是一個虛偽的人,卻還是去相信。

虛偽的人的笑臉,近在眼前,費諾彥像是很為難:“突然想到了一些新花樣,二哥,你說我要不要在你身上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