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永承在親自看了鳥窩裏的小鳥後,才安心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拿著紙張畫著畫。
秦心玲麵對林筱樂,心裏一陣陣暖湧,感激是自然的。
“好漂亮的小鳥,現在畫好了,是不是需要上色啊?”林筱樂坐在小家夥的身邊,溫柔的誇獎著她。
戰永承抬頭盯著林筱樂,呆萌了一下,緊接著抿著嘴唇,嘴角邊泛起久違的微笑。
他拿著畫好的畫,站起身來就往樓上書房跑。
可能是聽林筱樂的話,是要給畫上色吧。
“林醫生。”秦心玲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跟她說話。
“夫人。”她禮貌的叫著她。
“剛剛的事,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承兒這孩子雖然平時不怎麽講話,我們也都知道他有心病,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做過像這種過激的事情。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今天就不應該讓他爹地帶著其他四個孩子出門,把他獨自一個人扔在家裏了。”
因為知道林筱樂今天會來,所以戰瑾煵才會把承兒放在家中,讓那個小女人給孩子治病的。
“夫人你不用說謝謝,我既然是戰家請來的心理醫生,照顧病人就是我的責任。”她公式化的說著。
“以前瑾煵弄來的那些心理醫生,個個都稱無所不能,還是什麽國際上的心理醫學家。然而,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群庸醫。
前兩天你初來戰家,我跟我婆婆因為見你實在年輕,擔心你沒有什麽閱曆,才會對你說一些不禮貌的話,從而特意刁難了一下,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想著之前的事,她本能的向林筱樂道歉。
她這個做奶奶的,什麽都不求,隻求自己的寶貝孫子們,全部都平安健康。別說是讓她道歉說好話了,就是讓她代替孩子們吃苦,她也是願意的。
“沒關係。”林筱樂微笑著說。“我去樓上看看他。”
在林筱樂走後,一個中年女人拿著今日的早報,從外麵走了進來,直接交給秦心玲。
“夫人。”
“含嫂怎麽了?”
她接過那份報紙,上麵是關於戰氏旗下,昨天新開張的酒店內容,其中還附加了一幅圖,左邊是林小婉和戰瑾煵曾經拍下的親密照片,右邊則是戰瑾煵昨天和林筱樂,在舞池裏親密跳舞的畫麵。下麵的內容則是,那些八卦記者,捕風捉影的報道。
不是說林小婉是戰瑾煵的女友,就是林小婉和戰瑾煵的感情出了問題,現在戰瑾煵的身邊,又出現了新的女人。
“太過分了,這些口無遮攔的娛記,就知道寫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秦心玲氣得將手中的報紙,生氣的扔在地上。
“不光這些呢,還有財經報紙上也有。手機打開各種APP上,都是這種新聞。全部都占據了頭條。”含嫂又將手機示意給她看。
“瑾琛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內容怎麽能讓他們見報呢?把戰家的名譽都給毀了。他以前處理事情,還從來沒有這般馬虎過。”她不懂自己的兒子,為什麽會讓這些不堪的內容見報。
“這女人不是林醫生嗎?”
“……”秦心玲被含嫂這麽一提醒,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報紙上的女人。
林筱樂因為去那個宴會接可兒,方梅琴特意讓她打扮了一下,報紙上的她,與出現在戰家的她,絕對判若兩人。
正所謂人靠衣妝馬靠鞍,那話是一點都沒有錯。
“林醫生才剛來戰家,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要是讓國外的老爺知道,他肯定會生氣的。應該不會是林醫生,她故意接觸我們家少爺的吧?
少爺一直都對林小姐好,怎麽突然就把林小姐撇開不管了呢?”
“閉嘴。”秦心玲嗬斥含嫂一聲。“瑾煵不是對小婉好,隻是為了報恩,若不是小婉救了我那五個寶貝孫子,現在的戰家,豈能如此熱鬧和幸福?
至於那個林醫生,若她是真的想要接觸瑾煵,那也得有真本事才行,不是嗎?她要沒有兩把刷子,給我孫子治不了病,戰家豈能由她隨意進得了門的。”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也隻是想要提醒夫人而已。畢竟,這位林醫生剛出現戰家,就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了。戰家還從來沒有在新聞裏,鬧出過這樣的糗聞呢。”含嫂一味的說著。末了,又故意附加了一句。“還有林醫生和林小姐她……”
“慢著。”秦心玲打斷含嫂的話。“‘林’?”
“對啊,她們倆居然都姓林,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這件事先放在這裏,目前承兒的身體要緊。不管她是善還是惡,若是敢在戰家作妖的話,我定不會放過。你把這些東西拿下去,全部都燒了吧。”
“是,夫人。”
含嫂收拾那些東西,走出客廳後,立刻拿出手機,給林小婉發送了一條信息。
戰瑾煵得知承兒在家裏,鬧出那麽大的事,沒有在外麵停留,急切的帶著琪兒和俊兒回家。他衝跑上樓,隻見書房裏,林筱樂正拿著畫筆,幫著戰永承塗畫著桌子上的一幅畫兒。
“咦……漂亮阿姨,你來了。”戰永琪打破書房裏的寧靜,小跑過去。“你們在做什麽?”他打量著桌子上麵的畫。“哥哥又在畫畫呀?這棵大樹好像院子裏那棵。”
“對呀,我來看你呀。”林筱樂溫柔的回答,還忍不住伸手輕撫著小家夥的腦袋。“你們去哪裏了呀?為什麽剛剛沒有看到你們呢?”
“我們跟爹地出門,想要采購一些東西。哥哥不想去,所以就沒有帶上他。不過我知道哥哥的畫紙快沒了,就特意為他買了一些。”戰永俊也湊過去,熱鬧的告訴林筱樂。
林筱樂看著這兩個可愛又活潑的小家夥,再看看沉默寡言的戰永承,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性格卻相差那麽多。
怕是不是他們的性格有差異,而是戰永承有心病,他自己邁不了那個坎兒,不然的話,他也會和他們一樣吧。
興許是想著,自己曾經也生了五個兒子,現在麵對戰瑾煵的五個兒子,不免有些嫉妒這個男人,心裏還有股酸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