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瑾煵早就把林筱樂救了出來,紀宗雲現在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讓保鏢控製了那個小洋樓裏的傭人。還讓那些傭人向紀宗清報虛假的信息給他,那樣的話紀宗清才會誤以為自己還有最後可贏的籌碼。
“你老婆的肚子翹起來,我也不會。”林筱樂從大門口邁進來,憤怒的嗬斥。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紀宗清有些錯愕,畢竟小洋樓裏的傭人說林筱樂和紀宗雲都被他們控製了,隨時等候他的命令。
“很驚訝是嗎?我不在這裏,你似乎突然高興不起來了啊?”
“麵壁思過了?”當林筱樂走近戰瑾煵的身邊時,他親昵的詢問一句。說話的聲音不大,剛好也就林筱樂一個人能夠聽見。
“等著你親自侍候呢。”林筱樂見他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不過用汪淨祥的話來說,他家少爺那麽厲害,她的擔心肯定都是多餘的。
戰瑾煵盯了一眼對麵的汪淨祥,那眼神仿佛在質問‘誰讓你把她帶來的’。
汪淨祥沒敢吱聲,默默的垂下腦袋,用無聲來回應他。
少爺這剛剛娶回家的老婆那麽厲害,他隻是一個小助理,哪裏有能耐管束得了她啊。
“坐在這裏看戲。”戰瑾煵拉著林筱樂的手,讓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別的也不需要她去做。
“總裁,在一個暗閣裏找到了一個箱子。”
兩名保鏢抬著一個箱子從樓上下來。
“後院裏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女人。”
保鏢將那個女人推倒在地上。
“是誰……誰在說話?救命啊,救救我……這裏哪裏……”
苗小曦身上穿著傭人的粗衣,眼睛上綁著白色的布條,在那紗布外麵隱約可見血漬。
雖然白色的紗布條擋了她大半的臉,可戰瑾煵還是認出了她。
林筱樂哪裏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驚得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沒敢吱聲。
那不是苗小曦嗎?果然她是紀宗清的人。可是她的眼睛怎麽了?
“宗清,宗清在哪裏?求求你們了,帶我去見她吧。告訴他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妄想成為戰瑾曦,不應該妄想代替她。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啊。他說討厭我這雙勾魂的眼睛,不想再看到它。現在……現在眼睛沒了,他就不用再看到了。他會接受我了吧……”
苗小曦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廢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叫囂。衝著自己長得跟戰瑾曦有幾分相似,可以夠威脅到紀宗清。今時不同往日,她隻求能在紀家安生,不會被紀宗清扔出去乞討就好了。
“誰讓你們把這個賤人弄上來的?趕緊把她扔出去,扔出去啊……”紀宗清惡狠狠的吼起來,可此時整個客廳裏掌控大局的人卻已不是他這個紀家的主人,而是他戰瑾煵。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聽從他的吩咐。
“宗清,我愛你……求求你別趕我走……我向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把我留下來吧,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嗚……”苗小曦摸索著方向,終於尋找到紀宗清在什麽地方。她像溺水的無助之人,可憐巴巴的抓住浮萍上最後一根稻草。
“滾開。”紀宗清一腳將苗小曦踹開。“看著你就惡心,像你這種賤人,還想爬上我的床。當初我願意把你從夜色酒店裏把你救出來,無非就是看中你這身皮囊而已。
可我跟你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你惡心,令我作嘔。”
“我可模仿她的,你告訴我她是什麽樣子的,我一定模仿得淋漓盡致……”
在紀宗清和苗小曦爭吵的同時,汪淨祥利用一些手段將那個密碼箱打開。其中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
“別碰我的東西。”紀宗清如一頭暴戾的獅子,猛然朝著汪淨祥衝過去。卻被保鏢強行給挾持住了。
“少爺,你看。”汪淨祥把盒子裏裝著的東西交給戰瑾煵。
盒子裏麵的東西,同樣進入了林筱樂的眼球,她驚得從沙發上蹭起身來。
“這不是姐姐生前所戴的手鏈嗎?那麽上次在依頓莊園酒店裏拍賣的那個又是什麽?”
時鈞昊拚了命的跳進假山的水池裏打撈那個手鏈,最後拿上來的卻是壞掉的。
戰瑾煵沒有說話拿過林筱樂手中的手鏈查看。那條手鏈的蝴蝶翅膀上有一條金絲,是他小時候不小心弄斷了。這件事隻有他和姐姐兩個人知道。因為是戰家傳女不傳男的寶貝,戰瑾曦又太過疼愛戰瑾煵,並沒有將手鏈已壞的事告訴母親和奶奶他們。
在依頓莊園酒店水池裏打撈上來的手鏈,戰瑾煵就知道那不是真的。可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這東西你是哪裏得來的?”戰瑾煵冷酷的質問著紀宗清。
“把東西還給我……”紀宗清的情緒得不到控製,依舊咆哮般的呐喊。
戰瑾煵突然朝著紀宗清的方向衝跑過去,一腳踹在紀宗清的腹部,他整個人都被踹飛。要知道紀宗清是由兩個保鏢挾持著的,可他卻被踹飛到了幾米遠之外,可想戰瑾煵對他憤怒到了極點,所用的力道又有多麽的狠戾。
紀宗清的身體落地之時,撞擊在了立體的酒櫃上,櫃子上的名酒以及擺件零亂的掉落下來。
“咳咳……”紀宗清趴在地上痛苦的咳出了血來。
“再問你一遍,這東西你哪裏來的?”戰瑾煵如同王者一般矗立在紀宗清的跟前,高貴的腳抬起黑色的鞋子使勁的踩踏在他的臉上。
“嗯……”紀宗清不願意告訴他,奈何鞋底摩擦著他臉頰的肌膚,痛得他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這是瑾曦的東西……是她……送給我的。”
最終他還是敗在了戰瑾煵的腳下,苟延殘喘的告訴他。
“送給你的?”戰瑾煵怎麽會相信他的鬼話,事到如今他還敢欺負他。
純手工的黑色皮鞋鞋麵微突,好似呈現出戰瑾煵腳趾的輪廓,他一直踩踏在紀宗清的臉上。紀宗清痛苦得身體都在地上卷縮,雙手無力的抓著那雙幾乎快要了他命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