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宗清不是被紀宗雲關起來了嘛,怎麽又跑出來危害人間了呢?
戰瑾煵把林可兒哄睡著,經過走廊的時候,發現承兒的書房還亮著燈。他輕推開門走進去,小家夥還在作畫。
六個孩子每一個都有一個書房,雖然林可兒是戰瑾煵後來得知找回來的女兒,但他對可兒的愛,卻遠遠超過了對五個兒子。給可兒準備的書房也最大,最漂亮。
戰永承的書房裏渲染著濃烈的書香氣息,書架上有很多屬於他的墨寶。牆壁上則表著他的書畫。
“承兒,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戰瑾煵來到他的身邊,溫柔的詢問。
“爹地,好看嗎?”戰永承拿起自己所畫的油彩畫,他滿手都是顏料,白皙的臉頰上也有。
“好看。”他用手為承兒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顏料。
“這幅畫我已經畫了半個月了,你是第一個人看到的。我還沒有給媽咪看喲。”小家夥特別滿意自己的作品。
那是屬於林筱樂的畫像,畫得一點都不抽象,相反特別聽傳神。就好像下一秒畫裏的小女人,就會從畫中走出來似的。
承兒之所以會畫油彩畫,那是因為他知道林筱樂一直都在尋找外公為她留下的十九歲生日禮物,那就是一幅油彩畫,至於畫中是什麽樣的誰也不知道。他就想著畫一幅媽咪的畫像,可以讓她開心一下。
“你媽咪看了肯定特別的喜歡。”
“還有一部分沒有製作完,可能還需要兩天的時間。等我畫好了,完全可以當成禮物送給媽咪了。”
“這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戰瑾煵輕揉著小家夥的腦袋,然後把他從椅子上抱起來。“爹地帶你去洗洗然後睡覺。”
戰永承臥室裏麵的浴室窗戶,是靠著童居大門口那邊的,紀宗雲被傭人趕出了童居,竟然還沒有離開,一直在外麵嚷嚷。
“爹地,他不會在外麵叫一夜吧。”戰永承一任爹地為自己洗著臉手。
“呆會兒你睡覺把浴室門一關,就什麽都聽不見了。若有細微的聲音,你就當是老宅裏的阿黃吧。”
“可是老宅的阿黃聲音沒有這麽大呀,而且叫起來也沒有這麽嘶啞。”戰永承一本正經的說道,然而戰瑾煵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小家夥確定是認真的嗎?沒有在跟他開玩笑?可幾個孩子當中就屬戰永承不會開玩笑了。
童居大門外的紀宗雲叫了半天,嗓子不變得嘶啞才怪呢。
“就當是阿黃現在變老了,叫不動了吧。”戰瑾煵扶著承兒躺下去,繼而貼心的蓋好被子。“晚安。”他湊上嘴唇準備給小家夥一個晚安之吻,可戰永承卻將臉頰別往了另一邊。
“爹地還是把吻留給媽咪吧。”他用雙手抓著被子,擋住了自己大半邊臉。“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外麵那個‘阿黃’,會不會對媽咪有什麽企圖。”語落之後,他翻過身去用被子把自己的腦袋全部都蓋上,防止爹地打他的小屁股。
知戰瑾煵者莫過於戰永承,戰瑾煵還真的揚起了巴掌。好在小家夥躲得快,他那揚起來的巴掌,隻能夠輕輕的拍在他蓋在身上的被子上。
“別一直捂著腦袋睡覺,那樣空氣不好。”他寵溺的交待小家夥一句,然後關掉床頭燈走出房間。
這一夜他忙上忙下,隻為照顧幾個孩子。等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時,竟沒有看到那個小女人。他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出來,依舊還是不見她的身影。
莫非她去找那條阿黃了?
戰瑾煵扔下手中擦拭碎發水珠的毛巾,拖著拖鞋急切的走出臥室。在經過林筱樂的書房時,發現裏麵的燈光還亮著。
林筱樂很少這麽晚的時間還在書房裏,他推開門走進去。坐在書桌前的小女人,正專心致誌的處理著手中的文件,目光還時不時的望向對麵的電腦屏幕。
自從他和這個小女人在一起後,他就患上了害怕失去她的毛病。像剛剛那種猜測她是否去見那條阿黃的想法,以前即使是做夢都不可能出現。卻在剛才那一刹那間突然就湧上心頭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忙?”他走近林筱樂的書桌,輕聲的詢問一句。
“我還有一點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要不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處理手中的事務。
“什麽工作那麽重要?”他直接拿走她手中的文件,霸道的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緊接著又環抱著她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是關於林氏集團的內部報表?”戰瑾煵隨手拿起跟前那份文件查看。
他隻簡單的掃視了一下,便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關於林氏集團內部的情況,林筱樂其實並不完全清楚。隻因戰瑾煵故意讓李城勝掩蓋了林氏集團關於在臨國的資產。 很多人都隻知道林氏集團在瑞城的生意,卻並不知道它遍布的產業,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廣。
或許,就是連同簡易天也不清楚吧。
“不知道為什麽,林氏集團的內部業績流向,我用數據對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就好像其中總有空缺,是我沒有算到的地方。可是我已經核算過好幾遍了。”林筱樂的內心有著說不清的疑惑。“還有這個股價,上下的跌動起伏也讓人琢磨不透。感覺它所在的股市動**,並不僅僅隻在瑞城一樣。可林氏集團的業績發展我全部都知道啊。賬目明擺在那裏,為何就是弄不對呢?”
戰瑾煵故意把那些掩蓋了,這小女人肯定是查不出來的。
即使簡易天不清楚這其中的賬目對不上,以及股價的波動總讓他們內部操控不了。他也一定會懷疑林氏集團的資產,並不僅僅隻有這些。跟那個股權書有關係,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會吩咐杜晴容和林小婉母女二人,勢死也要追殺林筱樂,問出股權書的下落。
“算不清就算了,我明天讓汪淨祥去一趟林氏集團,讓他幫你把賬目弄清楚就好。”戰瑾煵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