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喜服就是一個魔咒,誰穿上它就沒有好結局……瑾煵,你出來啊,戰瑾煵……”林筱樂傷心欲絕的呐喊起來。
“昂……”水池裏的水蟒跳躍而出,仿佛它也能夠感受到林筱樂的悲傷。它從空中摔落在水池裏,濺出大量的水花。水花四濺到鬱莉藍的花株上,花株的中間很快生長出淡粉色的花蕊,緊接著花蕊綻放形成一朵朵紅色的鬱莉藍。
滿地的鬱莉藍都開花了,而且全部都是紅色的。
山水瀑布外麵的璃一直守候在那裏,此時原本看似正常無疑的山水瀑布,突然從山頂上垮塌下來。形成了地動山搖的震撼局麵。
“璃主。”如冰帶著人趕到了這裏。“這裏怎麽會這樣?”
“一切都是天意嗎?公主不想小郡主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她跟她的人生一樣。她卻為了戰瑾煵來到了這裏,還因自己的血破掉了寒山嶺上紅色鬱莉藍幾十年不開花的詛咒。”
璃即使看不見在那瀑布之後發生的事,她也能夠猜想到結局。
大約十幾分鍾後,原本將外麵與裏麵文悅閣隔絕的山水瀑布才形成了一片廢墟。沒有了山水瀑布,矗立在對麵的文悅閣清晰可見。
“璃主,那是小……”如冰正想詢問癱坐在紅色鬱莉藍花海中的女人時,卻見戰永承帶著兩個弟弟來到了此處。
“我們先離開這裏。”璃並沒有打算此時出現在林筱樂的麵前。
“媽咪……”戰永俊奶聲奶氣的喊起來。
“真的是媽咪,三哥你真厲害。”戰永喜還不相信林筱樂就在這裏,在看清楚那邊的人真的是林筱樂的時候,忍不住誇獎著戰永俊。
“昂……”
雖然山水瀑布已經變成了廢墟,可是旁邊的那個水池卻還存在,一直生活在那裏鎮守著文悅閣的水蟒也不曾離開。
“哇,那是什麽呀,好可怕。”戰永喜嚇得癱坐在地上,而那條巨大的水蟒卻伸長著脖子,那雙圓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著小家夥。“你別過來……”
戰永承也很害怕那家夥,他與戰永俊相擁在一起,不敢隨意動彈一步。
“山上怎麽那麽多怪獸,那個像阿黃一樣的雪獒不會傷害我們,你……你肯定也不會吃小孩兒的吧?”戰永喜那支撐在地上的雙手,因恐懼嚇得不停的顫抖。
水蟒把脖子縮回去,乖乖的呆在水池裏麵。
戰永承見此情況趕緊把戰永喜從地上拉起來,三兄弟一起跑向前麵的林筱樂身邊。
“媽咪……”
林筱樂回過神來,確定跟前的三個小家夥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激動的把他們摟在自己的懷裏。
“承兒,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這麽危險,你們來這裏做什麽呀。可兒妹妹還有兩個弟弟呢?他們怎麽沒有和你們在一起?他們現在在哪裏?”
“媽咪,你一次問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得過來。”戰永承知道林筱樂很擔心他們,可他們那麽聰明,一般人是傷害不了他們的。
“沒關係,我們可以幫著哥哥一起回答。”戰永喜咧嘴一笑,把剛剛看到水蟒的恐懼全部都拋在了腦後。“我們是特意來這裏找媽咪和爹地的。妹妹和二哥還有五弟在興都城等著我們呢。”
“媽咪,爹地呢?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戰永俊沒看到戰瑾煵的身影,好奇的詢問起來。
“你們爹地他……”
林筱樂哽咽的回答,然而話剛說了一半,水池裏的水蟒就朝著遠處的那塊大石頭噴出了大量的水。戰瑾煵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他倒地腦袋已無法被石頭掩蓋。
“他在那裏。”林筱樂猛然蹭起身來向戰瑾煵奔跑過去。“瑾煵……”
“爹地……”
戰瑾煵卷縮在地上,雙手使勁的揪著胸口的衣服。大量的鮮血已經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染成了紅色。
“瑾煵,你怎麽了?怎麽回事呀……”林筱樂把地上的戰瑾煵抱在懷裏,剛觸碰過他衣服的手滿是櫻紅的鮮血。“為什麽會這樣……”
“爹地……”三個小家夥看著戰瑾煵的情況,全部都急得哭了起來。
“你說話呀,我要怎麽做?救命呀……”
“我……我沒事,別……哭……”戰瑾煵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他最擔心的也就是害怕孩子們和林筱樂,有朝一日看到他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了,每一次體檢都屬於正常。可他卻好像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帶二穀主去找老穀主吧。”金木和水木趕來幫著林筱樂一起把戰瑾煵帶回去。
含笑老頭和雪獒之王一直守候在雪地裏那株紅色鬱莉藍身邊,幾十年都未開花的紅色鬱莉藍,終於綻放了最絢麗的花朵。
“開花了,小姐親手種的鬱莉藍開花了,真好……我也算完成了對小姐的使命……哈哈……”
“老穀主,你快來看看二穀主呀……”小金水跑得最快,一路都在嚷嚷。“二穀主生病了……”
“那小子身體好著呢,怎麽會生病。小花花你慢慢開,你一旦開花了,以後年年都會花的吧?”含笑老頭雙手捧著那朵紅色鬱莉藍,臉都笑成花了。
“老穀主,二穀主真的生病了,他滿身都是鮮血,你快去看看他。”金木和水木跑到老頭的身邊,強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哪裏來的血啊?”老頭盯著兩個小童子手上的鮮血。“誰敢傷我寒山嶺的二穀主嗎?”
“你先去看看再說吧。”兩個小童子一手架著老頭一隻手臂,急切的往前麵的屋子走。
戰永承三個小家夥不知道戰瑾煵發生什麽事了,急得在屋子裏哭泣。
“哪裏來的小東西?”老頭第一次見到這三個小家夥。
“你有辦法救瑾煵的是不是?”林筱樂顧不上別的,把老頭拉到床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雖然她有學過醫,但戰瑾煵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她根本就束手無策。
老頭撩起戰瑾煵身上的喜服,仔細查看他胸口上的傷痕。那傷不像是人為的,但卻如同久枯的旱地一般裂出了很多條口子。他身上的鮮血都是從那些口子裏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