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茶幾上那三幅女人的相像導入在電腦中,然後發送給汪淨祥,讓他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女人的蹤影。

忙碌完之後,已經快到半夜兩點。

電腦屏幕上鼠標的箭頭指向一份文件,他輕點了一下。裏麵的內容彈跳出來。

那是他和林筱樂血液的化驗單,為了不讓林筱樂知道這件事,他的電腦如今已經改了密碼。

七年前他被神秘人刺傷,遇到了林筱樂。如果說刺傷他身體的匕首上有毒,所以才會讓他在病**一躺大半年才蘇醒過來。

那麽林筱樂呢?她不應該被對方算計在其中吧?畢竟他逃到金陽西南那處老舊的小區,純粹隻是一個意外。遇上林筱樂更是巧合。

次日,戰瑾煵推掉公司裏的工作,專門帶林筱樂出門散心。

所有的困難都由他一個人來背,所有的痛苦也由他來替她扛著。他隻要她開心幸福就好。

戰瑾煵對哄女孩子不算很擅長,他特意把宮景雪和時鈞昊約了出來。一麵是為了林筱樂,另一麵也算是他這個當舅舅的,為時鈞昊神助攻一下吧。

戰氏旗下的遊樂場。

宮景雪獨自一個人邁進大門,她手中拿著白色的傘,身上是條粉色的可愛係長裙,頭頂紮著丸子頭。實實在在的元氣少女一枚。

“小舅媽。”她看到對麵樹下的林筱樂,興奮的朝著她招手。

然而,很快從林筱樂的身後,就出現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身影令她頓時失去了笑容。

“景雪。”林筱樂見宮景雪看到時鈞昊就要走,趕緊跑過去拉住她。“幹嘛呀,一看到我就要走,不是說好今天要來這裏玩刺激的遊戲嗎?”

“我不是看到你要走,而是看到他……才要走的。你在電話裏也沒說他會來呀。”

“他又不是外人。”林筱樂強行把宮景雪帶過去。直接從時鈞昊的手中拿過一個冰激淩遞到宮景雪的手中。“草莓味的,你最喜歡吃的。”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草莓味的冰激淩?”

“我當然不知道了,是有些人知道。”林筱樂示意對麵的時鈞昊。

“我還是不吃了吧,最近身體虛弱,少吃一些冷食。”她把手中的冰激淩交到了林筱樂的手中。

“全票,想玩什麽都可以。”戰瑾煵把兩張票交給時鈞昊。“金卡VIP的,不用等著排隊。”

“景雪的腿才剛好,還是不要玩太刺激的遊戲吧。”

時鈞昊為宮景雪什麽都考慮到了,要是換作以前,他絕對想不到這些,更不知道宮景雪喜歡吃什麽口味,對於她的愛好,他是這些天特意做過功課的。

“好久沒有坐過山車了,我想玩那個。”宮景雪指著不遠處騰空的遊樂設施。

“你……你確定要玩那個嗎?”時鈞昊望著空中,雙眼都直了。

“我不僅要玩,還要玩兩次。”

她從時鈞昊的手中拿過其中一張票,自己往那邊走去。

“還不趕緊去。”戰瑾煵催促著還愣著原地的家夥。

“……”時鈞昊實在是無語。他忍不住拿起口袋裏的手機給阿六撥打過去。“你不是說宮景雪怕高,怕玩刺激的遊戲嗎?她現在說自己想要玩兩次過山車,你說我是要陪著她一起玩呢?還是不陪著她玩?

又或者說你現在立刻馬上過來陪她坐兩次呀?”

“嗬嗬……”手機裏傳來阿六尷尬又不失調皮的笑意。“她是怕高呀,以前也不玩刺激的遊戲呀。這是我從她朋友那裏得來的信息。不過……”

“不過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時鈞昊都快被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氣死了。

“宮小姐那朋友有附加的括號,裏麵寫的是‘一切都以時少為前提’。我想著吧,可能是宮小姐知道時少你一直都怕高,也不敢刺激的遊戲,所以以前宮小姐在和你一起去遊樂園的時候,才會故意不玩那些遊戲的吧。

現在……現在宮小姐她不是失去記憶了嘛,那就是她的本性已經回來了。她又忘記了時少你,她不需要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她想玩過山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時鈞昊憤怒的打斷阿六的話,氣得立刻把手機掛斷。

時鈞昊被動的跟在宮景雪的身後,硬著頭皮坐上去。

戰瑾煵他們避免打擾到他們二人培養感情,特意選擇去別的地方。

一輪過山車下來,時鈞昊已經暈得不行了。可是宮景雪卻麵臉笑容,這是她出院之後,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隻能夠奉陪到底了。

過山車在空中旋轉,時鈞昊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剛一停下來,他便立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朝著前麵的垃圾桶跑去。手支撐在牆壁上‘哇’的一聲狂吐起來。

“你是要在這裏繼續吐呢?還是陪我去坐海盜船呀?”宮景雪雙手環抱在胸前,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著他。

“我……我先緩緩。”在吐完之後,他無力的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喘息。

這麽玩早晚會被她玩死的。

回想之前有一次,他們倆在Z國的時候,宮景雪非一直纏著他,他拿她沒有辦法,隻能陪她去一趟遊樂場。那時他玩的就是旋轉木馬,或者打打小鴨子,坐坐小遊艇之類的。

宮景雪還附和著他說,她剛好就喜歡玩他所喜歡的那些項目。

當初他對宮景雪有多敷衍,現在這丫頭就對他有多狠戾。

待他的身體緩和了一些之後,他才起身到海盜船那邊去尋找宮景雪。

本以為她正在玩這一輪,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海盜船上卻並沒有她的身影。

宮景雪接到了安東利的電話,詢問她在什麽地方,她毫不猶豫就告訴了他。還希望她能在遊樂場的東門等他,畢竟遊樂場裏的人太多,他怕進來的時候會找不到她。

等人無聊之時,她玩起了自己的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討厭鬼’三個字時,她很幹脆的掛掉了。

“這什麽人呀,成天沒事總愛打我電話。真是太討厭了,就沒見過你這麽難纏的人。”她盯著自己的手機懟了起來。

正當此時大門口出現一個步履蹣跚的女人,她熱得滿頭大汗,無力的望向裏麵,突然就暈了過去。

“喂……”宮景雪嚇了一跳,疾步往她跑了過去。“小姐你沒事吧?”她把地上的女人攙扶起來。

“我……我頭好暈,你能扶我過去坐一會兒嗎?”女人請求著宮景雪。

“好,那你慢一點。”

宮景雪扶著女人到遊樂場裏麵的一個長椅坐下來。

“謝謝你。”

宮景雪正視著女人的麵孔,女人長相清純,擁有一頭披肩的烏黑頭發。盡管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她依舊對著宮景雪在微笑。

“你……”宮景雪不知為何,看到眼前的女人,她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梗的感覺。“小姐我們倆……以前見過麵嗎?”

女人的樣貌她似乎有點熟悉,卻又不知道具體在哪裏見過。

“怎麽可能呢?沒有。”

“那你叫什麽名字呀?”

女人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叫付玉瑤。”

“付……”宮景雪下意識的喃喃著。

然而,她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幾個畫麵,那畫麵刺激著她的大腦,痛得她本能的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

“你還好嗎?”付玉瑤淡漠的問道。

“付玉瑤……付玉瑤是誰?”她一味的質問著自己,可不管她怎麽努力的去想,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曾經在哪裏聽過。

“小姐,你冷靜一下,你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付玉瑤冷瞪著跟前的宮景雪,心底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恨不得她現在就去死。

“我又沒有生病,我不需要去醫院。”宮景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她扭頭將目光轉移到付玉瑤的臉上。“我們倆以前……真的沒有見過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認識你。你可知道自己具體在哪裏見過我嗎?”她故意反問著宮景雪。

“……”她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我來瑞城是找我未婚夫的,我和他的孩子沒了,我不想再失去他,嗚……”

付玉瑤用手抹著眼淚,裝作一幅楚楚可憐,更是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

“你未婚夫是誰呀?你有找到他嗎?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大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家在瑞城還算小有名氣,說不定會幫你找到他。”

宮景雪的話說得很謙虛,以宮家的勢力隻要在瑞城的商界一提,絕對沒有人不認識宮家的人的。

付玉瑤就是看中了她的善良和單純,才會故意對她說這些。不過她的單純對於她來說,隻是愚蠢的無知罷了。

“我和我的未婚夫很相愛的以前,我們倆從學生時期就相識。不過他們家的條件比我們家好,他的家人一直反對我們倆在一起。為此他還與他的家人反目過一段時間。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終究還是被迫離開了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當時已經懷孕,我背著他生下了我們倆愛情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