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天和林小婉仔細研究,手下發送來的文件。上麵的條條款款,像極了林正陽的做事風格。不僅如此,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些文件的紙張,已經有些發黃了。也就是說特別符合,當初林正陽擬這份股權書的時間。

在文件上有好幾處簽字的地方,每一處都是林正陽的親筆簽名。簡易天做了林正陽的助理那麽多年,自然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他的筆記。

於是,他給手下發送了一條信息,確定可以收網了。

為首的那個男人,對著自己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那兩個人立刻把林筱樂押起來,往辦公室外麵走。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林筱樂當然知道,林小婉拿到這些東西後,肯定不會放過她。”你們拿著東西,就想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們這份股權書是真的沒錯。可是一旦我出事的話,還有股權書的複本,會重新出現在林氏集團的。

我才是林氏集團真正的繼承人,我爸爸將整個林氏都給了我。你們想利用這份股權書更改內容。還想要殺我滅口,真的想得太好了。“林筱樂憤怒的嚷嚷起來。

對方不知應該怎麽辦,便撥通了簡易天的電話,告訴了他這裏的情況。

即使林筱樂聽不見對方手機裏通過的人聲音,她也可以猜測得到,那肯定是林小婉他們。於是,她故意說:”時隔五年,我知道即使我回來了,我也無法拿回我爸爸的東西。就算有這份股權書,我也爭不過林小婉。你們不說自己是誰的人,我也知道你們是誰。

我現在一個人孤苦無依,帶著一個年幼的女兒,在夾縫裏生存。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沒想再爭奪什麽了。

這份股權書你們拿去吧,我隻求你們能夠放過我,還有我的女兒一條生路。其他我什麽都不在指望……“

簡易天的手機裏,傳來林筱樂哀求的聲音。

”那個女人講的,根本就不是真的。她在戰家,還有片場可得意了。在我看來她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林氏集團。不能再留下她,爸爸讓他們殺了她。隻有這樣才能夠除掉後患。“林小婉現在被仇恨衝昏了腦袋。隻想報在片場之仇。更重要的是,她擔心戰家的那五個小孩兒,對林筱樂如此喜歡。如果林筱樂再回到戰家的話。肯定會對他們父女二人造成更大的威脅。

她在戰瑾煵那裏已經失寵,想要依靠戰瑾煵做自己永遠的大樹,簡直就是妄想。無奈之下她最近才會跟時鈞昊走得近,可不曾想那個男人也跟林筱樂有一腿。

林小婉真的是恨透了林筱樂,現在隻有讓她死,才能夠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還能夠興起怎樣的風浪啊。這一次就暫時放過她。等把林氏集團的事,徹底處理好了之後,爸爸向你保證,定將那個下賤的女人,同那個小野種一起解決掉。“簡易天安慰了一下林小婉,然後命令那些人暫時放了林筱樂。

診所為首的那個男人,在掛掉電話後,就聽到了樓下汽車的聲音。他快速走到窗戶口張望,隻見幾輛黑色的邁巴赫,整齊的停在那裏。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十幾名,黑色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他放下手中抓著的窗簾,並將那份股權書放在衣服口袋裏,然後奔跑下樓,從後門逃走。至於剩下的那幾名手下,他誰都沒有通知。

在他們聽到樓下,有大量的人衝跑進來時,想要逃走已經晚了。

林筱樂癱坐在地上,心裏一點都不畏懼,那絕對是假的。不過她早有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然的話她也一會提前將一份造假的股權書放在診所裏以防萬一。

她起身衝跑到二樓的陽台,俯身望向樓下的大廳。隻見那些陌生的黑衣保鏢,正將想要逃走的那五名男人團團圍繞住。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對於這一出,她可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人是誰?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是找茬嗎?

她在人群中尋找著為首的那個歹徒,並沒有他的身影。而旁邊那個後門的門鎖,此時卻是掉落在地上的。她返回到辦公室裏,通過另一道窗戶,清晰的望著為首的那個男人逃之夭夭。

他成功的逃走了就行了,後麵這些小蝦米,抓著怕也是沒有用處。不然的話,那個人也不會逃得那麽幹脆,都沒有打算提醒他們一下。

為了壓驚,林筱樂特意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繼而坐在辦公椅子上,悠閑的品嚐起來。

同一時間,診所的大門口,又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

汪淨祥跑出去,恭敬的為戰瑾煵打開車門。

“承兒小少爺呢?”戰瑾煵冷漠的質問著汪淨祥。

“他們在裏麵搜查,抓到了五個可疑的人。還有一個被逃了。”

戰瑾煵一手拉著一個小家夥,大步流星的走進診所。被抓住的五個男人,已經五花大綁跪在了地上。他們直奔診所的二樓,因為那裏才是林筱樂的辦公室。

保鏢們走在戰瑾煵的前麵,恭敬的推開林筱樂的辦公室門。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下意識抬頭望向出現的他們。當前麵的保鏢散開時,她才發現來人是戰瑾煵。

怪不得她的診所,會突然出現那麽多黑色西裝革履的保鏢,原來是他戰大總裁到訪啊。

大清早的,又這麽興師動眾。昨天晚上他才以短信的形式,向她道了歉意,怎麽?今天老毛病又犯了嗎?

“有……有事嗎?”林筱樂放下手中端著的咖啡杯,淡漠的詢問一聲。

戰瑾煵鬆開拉著兩個兒子的手,大步走向辦公桌子,那張俊美得人畜無害的麵孔,眉宇緊蹙,深邃的眸子,目光中泛著陰鷙的光,久久停留在她的臉上。他的氣勢很強,即使隔著一張辦公桌子,都足以讓她明顯的感覺十分的壓迫感。

“我的兒子呢?”戰瑾煵冷酷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