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擎原本前幾秒是擔心的,但是後來他看穿了皮皮的戲,隻是沒有拆穿而已。

他起身將皮皮從位置上扶了起來,“我帶你去檢查。”

皮皮為難的看著何盛的方向,“這次是我不好,下次你再約時間,我請你。”

她撂下這句話之後就跟著周慕擎離開了。

跟著撐傘的服務員看皮皮出了餐廳門就恢複正常,他將這件事報告了何盛。

“何少,皮皮小姐您應該不用擔心,她一出餐廳看起來就不難受了。”

皮皮這種性格,加上服務員這種描述,此刻何盛也知道她是故意裝的了。

回想剛才的事情,他確定這是皮皮在幫周慕擎解圍。

這下餐廳裏隻剩下何盛一個客人了,他再也不用壓抑了。

他臉色沉的沒人敢靠近,幾秒鍾之後,他突然抬手掀翻了麵前的桌子,所有的碗盤全部劈裏啪啦的砸到了地上。

他的力氣很大,那些東西都砸的很碎,沒有一樣是完整的。

翻到地上的不隻是餐具,還有那些辛苦空運過來的食材做的菜,一地的汙漬,服務員都開始慌了。

“何少,您這是?”

他們想要去收拾但又不敢,無從下手。

現在何盛就站在那塊淩亂位置的中間,他們什麽都不敢做,但又怕那些碎了的東西劃傷何盛,趕忙提醒著。

“何少,您要是走就往正後方退,小心前麵的那些東西傷到您。”

何盛目光淩厲的看著此時開口的人,“我還怕傷到嗎?!”

他現在的心已經被割的七零八落,身上受點傷又算什麽。

當晚何盛幾乎是消失的狀態,陪著他回國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找不到他。

那些人情急之下聯係了皮皮問著何盛的情況。

“何少今晚約您見麵之後沒回來,他常去的地方我們找過了,沒找到人。”

皮皮此時跟著周慕擎回家了,她現在就坐在他家的客廳,準備跟他再待一會兒再回家。

她聽著這話就反問著電話那邊的人,“報警了嗎?”

“沒有,失蹤時間不滿足報案時間。”

皮皮覺得何盛這麽大一個人肯定不會丟的,而且他身強力壯也沒人能把他怎麽樣。

加上他這個身份,也沒人敢把他怎麽樣,綁匪都要掂量綁了他的後果,人脈那麽逛,除非綁匪隻要錢不要命。

可是有錢沒命錢沒用。

皮皮把自己的想法跟對方分析著,“我覺得他肯定就是故意躲起來不想讓你們找到,你們等等,說不定明天就自己出現了。”

對方還是擔心,“您能不能聯係何少,您的電話他一定接。”

皮皮幹脆的拒絕了。

“如果我的電話他接,那他不就是利用你們的擔心來逼我聯係他嗎,那就是他算計到了的。”

皮皮認為朋友間的相處應該簡單一些,如果何盛對自己的心思越單純,可能就越跟自己走得近一些。

她不想讓自己身邊多一頭狼,她隻想待在周慕擎這個溫順的獅子身邊。

他既可以被她馴化,又可以有一個猛獸般保護自己的能力。

“皮皮小姐,算是我們求您,我們隻是想確定何少沒事。萬一他有事……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