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曉鷗,你換好沒?”莎莎站在更衣室外催促著,“我說,你都進去整整半個小時了,你到底能不能穿上?”

莎莎實在等不及了,推開更衣室的門把躲在裏麵的汪曉鷗抓了出來,“哇哦~”她一陣感歎,“女人啊,你不打扮一下簡直隻暴殄天物!”眼前的汪曉鷗一身絲質的杏色低胸長裙,把她完美的肩頸和性感的鎖骨展露無疑,盈盈一握的細腰更是解不掉的風情。

曉鷗拉著低胸的禮服,絲滑的麵料感覺會掉下來,“莎莎,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穿成這樣跟你去化妝舞會的!”她扭曲著臉,跟她現在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馳。

“那你打死我吧,你自己選,要麽你死,要麽我亡!”莎莎毫不退讓。今天是滿月婚姻介紹所的化妝舞會,莎莎是滿月的“紅娘”,老板娘下了鐵令,每個人手裏必須分別湊足10個單身男女,不然自動請辭!本來是好好的,可莎莎手裏的其中一個會員忽然說臨時有事不能來了,這下可急壞了她,所以拉了好友汪曉鷗湊人數。

曉鷗憤憤地與莎莎對峙,“我結過一次婚,還離婚了,你老板娘要是發現照樣把你炒魷魚!”她提著拖地的裙擺,一副母夜叉的架勢。

莎莎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跟她斤斤計較的時候,“好曉鷗,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這次的化妝舞會都是高級會員,沒有雜七雜八的人,都是一些名流富商和千金,不會有亂來的莽夫的。我知道你不會跳舞,酒量也不好,萬一有男士約你你就隨便應付應付,我保證隻要你呆足上半場就可以離席,求求你了,我的命就在你一念之差啊~”汪曉鷗,你再不答應老娘,老娘以後不讓你睡我的床!

“真的?”

“千真萬確,還戴著麵具呢…”莎莎拿過一個精致的銀粉麵具,“給!”

好吧,為了朋友,我汪曉鷗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她在鏡子麵前站好,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自己,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不是蓋的。曉鷗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伸出還赤.**的玉足,“莎莎,高跟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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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迷離的氣氛,這場化妝舞會果然夠曖昧,曉鷗一路跟在莎莎後麵進了舞會會場。“曉鷗,你自己找個位置坐著,我還要去接待其他人。”莎莎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她今天忙死了。

曉鷗戴著麵具,一身光潔嫩白的肌膚和溫婉如水的長裙立刻引來不少男士的目光。這個化妝舞會上的男女就是專門尋覓另一半而來的,誰都想找到一位最耀眼的伴侶,所以大家都光明正大地向曉鷗投來赤.裸.裸的目光。

忽然,音樂戛然而止,舞會中央亮起一束燈光,燈光下是一個高大修長的男士身影。筆挺的西裝襯托了他頎長的身材,修長的手指足以顯示他高貴的身份,男子也戴著麵具,但是麵具掩蓋不住他懾人的眼神。黑暗中不時傳來一陣陣暗湧,所有女士都想得到他的親睞。

汪曉鷗也看到了站在燈光下的男子,切,做作,他一定繳了不少會費!她轉身走到角落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舞會中央的男子很自然地牽起附近一位小姐的手,那小姐樂得臉上笑開了花,兩人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他們時而輕快飛揚,時而優雅回轉,純熟的舞技絲毫沒有任何瑕疵。可是,就當在場的人都以為這兩人必定配對成功時,男子卻鞠躬感謝小姐陪他跳了一支舞,然後瀟灑地轉身離去。切…所有人一陣喧嘩。

曉鷗喝著果汁,靜靜地坐在角落看他們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的鬧劇,在她眼裏,這群富貴的單身男女就是一堆小醜。好吧,她承認她這是酸狐狸心理,因為自己跟這些華麗麗的辭藻一點都不沾邊,所以她排斥,她鄙視。唉,誰叫她是一個離婚女人呢,據她所知,滿月婚姻介紹所的男士會員一概都要求認識未婚女子,所以離婚女子幹脆就不讓入會,不然,莎莎肯定給她介紹最帥最好的男人。

不知道什麽原因,曉鷗感覺臉燙燙的,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她握緊玻璃杯,感覺吸管在眼前搖晃,還幻化成了三四根。靠,被人下藥了,誰這麽無賴!可是,當曉鷗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太晚了,她跌跌撞撞往門口走,才沒走幾步就往下倒,透過僅存的一點意識,她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金澤旻剛才在舞會中央跳了一支舞,可是他覺得很無趣,那位小姐標準的舞步像刻板一樣,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剛想離開時,卻看到前麵一位性感女神搖搖欲墜地往門口走,在她落地之前,他連忙伸手接住她。

金澤旻把昏迷的曉鷗抱進自己的車裏,用手拍著她的臉,“小姐…小姐…醒醒!”可是曉鷗絲毫沒有反應。他剛想伸手摘下她的銀粉色麵具,可是…算了,非禮勿視!

沒辦法,隻好送去酒店…他摘掉自己的麵具,一踩油門急馳而去。

當金澤旻抱著昏迷的汪曉鷗進到電梯時,懷裏的女人忽然醒了,確切地說,應該是藥性發作了。曉鷗裸.露在外的肌膚白裏透紅,飽滿水潤的雙唇微微開啟,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雙腳不自覺地輕踢。該死的,她在幹什麽!金澤旻心裏咒罵。

進到房間,他沒有多餘的手開燈,直接把發.春的女人扔進床裏。本想馬上離去,可是看她不斷盤旋的身體,他反而挪不開腳步,好吧,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美色當前,能有幾個柳下惠?!

不對,她的反應太奇怪了…難道被人下了藥?靠,是哪個畜生幹的好事,而我又很畜生地趁人之美!

曉鷗的身體逐漸發燙,她忽然坐起身,一把摟住金澤旻,仿佛在茫茫大海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順著金澤旻修長的身子往上攀,伸手摘掉自己討厭的麵具,然後拉下他的脖子,準確無誤地吻上他的雙唇,輾轉反側,時深時淺…

第二天,金澤旻醒來,昨夜的女人已經不在,地上隻留下一隻精致的銀粉色的麵具。

嗬,我居然跟一個陌生女人發生了1夜情,還由始至終沒看清對方長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