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擦槍走火
王子義笑得真得意啊,槍口對準了一個女生,可是又收了起來,他可不敢打女生啊,這子彈,被擊中不會很疼,但也是有些疼的,他可舍不得。
更何況,還是拍手誇他的女生,那可是他的小小崇拜者啊。
最後,學生隊全軍覆沒,而蔣心如隻是湊了一個份子,還沒使上力,這都是王子義一個人的功勞。
滿身綠色彩彈的學生們圍著他轉,幾個男生還說要練好槍法與他再戰,但王子義卻笑著婉言拒絕了。
“你怎麽不答應那些學生?”車上,蔣心如問。
“我不想叫他們白等,萬一我明天回不來了呢?”
蔣心如心裏一怔,也不再說什麽了,當年的喬,走得那麽突然,如果他明知會死,也不會對她輕易許諾吧,愛一個人是要她快樂的。
把蔣心如送回了家,又開著車回去,看時間已經不早,確實有些累了。
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阿一和阿諾。
“少爺,你昨晚去哪裏了?”打他電話,他隻說了沒事在外麵,就掛了,他們也不敢再去打擾,擔心了一整晚。
“去痛痛快快玩了玩。”
放了洗澡水,泡在暖暖的水裏,王子義全身心得到了放鬆,不想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這麽將自己放空。
倦了,累了,困了,睡夢中,他又夢見了夏洛,那時候他們還小,手拉著手一起在公園玩耍,夏洛坐在秋千上,他在後麵推,一推,夏洛就給推了出去,人也不見了。
王子義驚醒,撲打了下水麵,原來是夢一場。
泡了澡,人舒服多了,稍稍一握左手,還是使不上勁,看來明天一戰,必敗!
他扯動嘴角笑了笑,他王子義的命運也就這樣了,打從出生就已經安排好,坐上高位,享受無盡的孤單,然後亂戰而死,大抵就是這樣。
打開保險櫃,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槍,這把手槍很小,隻有一般手槍的二分之一,手柄上鑲著熠熠發光的鑽石。
這是他十八歲成年那天,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明天,他將帶去戰場上。
謝老鷹詭計多端,一定不是光打拳這麽簡單的,他必須得有所防備。
另一邊,夏洛親眼看到陳高宇的小金庫,金庫裏麵不是藏著金銀珠寶,而是各種各式的槍支彈藥。
夏洛伸手摸了摸,“老公,這都是真的?”
“小心擦槍走火。”
夏洛連忙收回手,看來是真的了,以前看貴王爺他們耍狠的時候用過槍,但也隻是遠距離的,如今這麽近距離看到,還是頭一次。
陳高宇拿起一把手槍,將子彈一顆一顆裝進去,“明天跟裴裴,還有孩子們好好留在家裏,你有身孕了,多注意一些。”
屋裏的氣氛忽然沉重起來,夏洛咽下一口口水,怯怯地說:“老公,你怎麽跟交代後事似的?”
陳高宇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不吉利的話少說!我這是在提醒你,你老愛玩,不顧著自己著也得顧著我的孩子吧。我啊,明天準時回家吃晚飯,你也得準備好。”
夏洛托著腮幫子看他裝子彈,“老公,我知道你會沒事的,不過,我比較擔心王子義,他左手受了傷,再這麽打拳,他會不會被謝老鷹打死啊?”
陳高宇笑了笑,“不會的,王子義狡猾得很,他一定有退路。”
“他昨天帶了他的複健醫生來看我們,叫蔣心如,長得可漂亮了,我覺得他們有戲。”
“是麽,那他可算想開了啊,是好事。”陳高宇裝好子彈,又將槍裝進槍套裏麵,小心翼翼的,“好了,睡吧,明天得早起,提前去賽場看看。”
這時,手機響起,是米娜打來的,陳高宇看了看,將手機遞給夏洛,“你接。”
“幹嘛要我接,是公事呢。”
“公事就還給我接。”言下之意是,私事就交給她回絕。
夏洛有些為難,但手機一直在響,她隻好接了起來。
不等她說話,手機那頭先傳來了聲音,“喂,陳高宇...過來接我,我回不了家了。”
聽這聲音,米娜是在外麵喝醉了。
“喂,聽到沒有?!”
夏洛隻好把手機交還給他,壓低了聲音說:“私事,但還是你自己處理吧。”
陳高宇接過手機,“喂,小米。”
“陳高宇,我在酒吧,想回家但走不了,你來載我。”
還行啊,喝醉了還知道回家,“你在那裏等我一下,我就去。”
夏洛瞪了他一眼,還隨叫隨到啊你。
陳高宇大手一攬攬起她的腰,“走吧,一起出去兜兜風。”
“幹嘛帶我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啊。”
“走啦,省得你多心。”
到了酒吧,陳高宇讓夏洛在車裏等著,酒吧那種地方空氣不好,他可不想讓夏洛聞到。
走進裏麵,四處找了找沒看到米娜的身影,他一皺眉,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沒人接。
一個酒保認得他,立即迎上去招呼,“陳總裁,好久沒見你來了,今天怎麽有空來?”
“我找米娜,她在這裏嗎?”
“哦,您說米小姐啊,她在...”回去一指,卻沒見人影,“剛還在呢,這會兒怎麽不見了?”
“給我去找找看,謝了。”陳高宇拿了兩張鈔票給他。
酒保接過錢,笑著說:“行,那您等著,我這就去找。”
夏洛在車裏等著,開了音樂聽起來,忽然,餘光瞄到一個女子,正蹲在路邊大吐,定睛一看,那人不就是米娜麽。
夏洛開了車門下車,上前去扶她,“小米,小米...你沒事吧?”
米娜隻顧著嘔吐,也無法回答她。
吐了一陣子,將胃裏的許多紅酒都吐了出來,她一捋披在麵前的頭發,晃晃****地站起來。
“誒...”夏洛扶著她,喝醉酒的人可真沉啊,“別摔倒了。”
“夏洛,是你。”
“嗯,是我,陳高宇進去找你了,你沒見他嗎?”
米娜搖搖頭,腳下又一陣釀蹌,“你還真是夫唱婦隨啊,他到哪裏你都跟著,怎麽,你害怕我們有啥關係不成?”
夏洛很是無奈,她也不想來啊,是某人說她會亂想,硬拉著她來的,“沒有,你們就是朋友,就是同事,還是親戚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