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和太太的花瓣浴(求月票)
白立偉和文珠楞是叫白珊吼得暈頭轉向,這好好的鑽石,這麽大的鑽石,足足也是六七克拉的鏈墜,她還有什麽不滿意?
還發脾氣?
是不是又犯病了?
白珊看似弱小,但這時候卻誰也拉不住,連朋友都勸不了,個個遠離著她,生怕被她揮舞著的手傷著。
包間的地毯是米灰色,鑽石被踩進地毯裏,卻還是有些硌鞋,她不甘心,握著拳頭跺踩著鑽石的時候,她的不甘心就又重了些。
太過用力的時候,腳跟一崴,腳踝相連之處突然刺痛傳來,害她驀地脫力跌坐在地。
她抱著頭,嗚嗚的哭。1cNWQ。
文珠是心疼是很,讓白立偉把客人送出包間,自己蹲下來,去揉白珊腳踝,看著女兒哭得如此傷心,她也忍不住要泣出聲來,“珊珊啊,你跟媽媽說,到底怎麽了?好好的,怎麽了啊?”
“你爸爸不是想讓你過得熱鬧點,才把你朋友都叫來的麽?”
“你看你這麽多年都沒好好過一個生日,爸爸就是想讓你開心點,你怎麽反倒怪起他來了啊?”
白立偉不傻,裴錦程一進包間的時候,睨一圈包間環境,臉色就變了。
這事情是他自作主張換的,沒想到裴錦程對換包間的事,反應會這麽大,一個生日午宴,愣是一個好點的臉色也沒給這個包間裏的人,唯一就對白珊的態度不錯,最後走的時候送禮物,說生日快樂那些,也看得出來聽得出來是真心實意的,並不像客套。
換而言之,裴錦程並不想被別人打擾,的確是自己算錯了。
白珊一抹眼淚,腳踝上的痛也感覺不到痛了,但又站不起來,抬頭一歪,望著站在她麵前的父親,冷笑著對文珠說道,“他?他會為了讓我熱鬧點而這樣做嗎?他不就是想讓別人都知道他女婿是裴錦程嗎?說是為了我,還不是為了他自己!”
白珊最後說得音量拔高,她聲音一大,就顯得態度格外惡劣,這惡劣的說話方式直接惹怒了白立偉,一耳瓜子用力的扇下來,“PIA!”的一聲,巴掌擊上臉蛋的脆響!
“媽!”白珊一下子抱住文珠,淚雨簌簌,“媽!你幹嘛要幫我擋,你讓他打死我好了!”
文珠摸著白珊的臉,摸著她臉上的淚痕,泣啜著說,“我可憐的孩子,你過生日,媽媽怎麽能讓你挨打啊,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你被打了,媽媽會心疼死的。”
白立偉不意這一巴掌會被文珠擋下來,心裏難受,卻也並不承認,不屑道,“看看你教的什麽女兒!一點做女兒的樣子都沒有!”
“裴錦程送你的項鏈你毀了,我看你怎麽和他交待!”
白珊這才一個激靈,項鏈?
她撐著文珠的肩膀站起來,“媽,我要去經貿大廈!”
“你去那裏幹什麽?我先送你回裴家,讓醫生給處理一下腳踝,看看會不會傷到筋骨。”
“珊珊,你別倔,你等等,媽媽扶你去!”
經貿大廈的一樓主要是首飾專櫃。
白珊找到了昨天裴錦程挑戒指的地方,把手裏的項鏈交到了專櫃小姐的手上,她聲音很溫柔,此時卻又沒什麽表情,“這條項鏈是這裏出的票吧?”
專櫃小姐微笑回答,“是的,小姐。”
“我想問一下,買這條項鏈的裴先生買的鑽戒,戒托是不是可以拿過來改的?”像這樣的奢侈品專櫃,不可能一天賣出很多首飾,遇到裴錦程那麽大方又帥氣的客人,印象會很深刻。
而且裴錦程買的鑽戒又是限量版。
專櫃小姐一聽“裴先生”三個字便想到了裴錦程昨天的簽字,戒托要改大小?看到白珊手裏的項鏈,馬上道,“當然可以,我當時跟裴先生說過,可以隨時拿過來,也可打電話給我們提前預約。”
“那戒指還有一樣的嗎?我想再買一枚拿來送人。”
“小姐,不好意思,那對戒指整個中國隻有我們G城有一對,我們品牌也有很多別的鑽戒,做工款式都是一流的,小姐可以再挑挑。”
白珊緊緊的捏著扶著自己的文珠的手,顫聲問,“隻有一對?”那麽就是兩隻,是對戒!!
文珠知道白珊這脾氣現在不太好,也不說什麽,唯有緊緊的看著她。
專櫃小姐道,“是的,隻有一對,但這一對已經被裴先生買去了。”
白珊從經貿大廈出來,被文珠扶著上車。
白立偉還坐在後座,等白珊上了車後,便揚著下巴問,“怎麽了?一副死人臉!”
白珊的手抓住車門拉手,睜大雙眸凝著白立偉,笑容裏是涼涼的鄙夷,“爸,你這麽嫌棄我,錦程就不會嫌棄我嗎?”
白立偉哼聲道,“以前裴錦程外麵有人的時候,那些女人比申璿條件差嗎?他嫌棄你了嗎?你照照鏡子,你現在這是什麽樣子!”
白珊道,“不用照了,我也知道我是什麽樣子,我心愛的男人被別的女人連人帶心的搶了去,你覺得我能是什麽樣子,不就是死人樣嗎!”
白珊的固執白立偉不是沒有體驗過,她若不是個固執的人,裴錦程成植物人的那三年早就該走出來另外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了。“到底什麽事。”
文珠坐在前排,拉開安全帶轉身向後,看著白立偉,“立偉,我看申璿這人真是留不得,錦程昨天來買戒指,被珊珊看到了,珊珊以為是送她的,結果今天送的是項鏈,跑來一問才知道,錦程昨天的確買了戒指,還是一對的,那肯定是送給申璿了。”
白立偉看一眼邊聽文珠說話邊掉眼淚的白珊,他也一邊聽,一邊皺眉,“本來想著漂亮的女人裴錦程也見得不少,還有一個已經成了一線大明星,什麽東方第一美女,總不會比申璿差的,我真是小瞧了那狐狸精的本事了。”
裴錦程打開申璿辦公室的門,這公司裏就隻有申璿,王晴還有他三個人有申璿辦公室的鑰匙,王晴吃了午飯就回了公司,把外麵的花搬進了申璿的辦公室,然後又鎖上門,出去了。
裴錦程半邊屁股坐在申璿的辦公桌上,踮玩著腳尖,看著大束玫瑰,中心是紅色,第二層是粉,第三層是白,一圈一圈的。
他把玫瑰花拿得遠了些,撇著嘴角端詳,嫌棄道,“什麽破審美,紅的粉的白的?菜市場兩塊錢一朵的擺設拿來送我太太,真寒磣!沒品味!”
又把花裏的賀卡抽出來,“小璿子,26歲了,想給你過生日,是又證明我們的情誼又多了一年,不想給你生日,是怕你總說自己又老了一歲……”
裴錦程打了個寒顫,把賀卡丟進垃圾桶,誇張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天!雞皮疙瘩給我掉的,明顯的我太太不會吃這種酸不溜啾的一套。”
又拿起另外一束花,同樣是花,隻不過全是香水百合和滿天星,再次撇著嘴,鄙夷的抽出賀卡,“小五。”念了抬頭,他撇著的嘴放平了些,眼裏的光芒也變了變,繼續念,“今年終於能找個由頭送你一份禮物了,給你在G城訂了一輛車,是上次我看上的那一款,喜歡張揚一點的你。車鑰匙就在花最中間的信封裏,哥哥也不說什麽,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和錦程,百年好合。”
裴錦程拿著百合花看來看去,眼裏都是欣賞,心道,大舅子的品味就是高,連選點花都選得這麽好,瞧瞧這百合,真新鮮,露珠都還在,瞧瞧這顏色,白的是白的,粉的是粉的,怎麽看怎麽覺得層次分明,連滿天星這種配花的顏色都白得這麽純正。
喲,這味道,可真香!還真不是一般的百合花能比得上的。立暈但都卻。
大舅子遠在海城,居然可以聯係到G城的花店,還把車鑰匙都放在一起,這真是大手筆,大智慧啊。
裴錦程打電話給申璿,問她幾點結束,他去接她,她支吾幾句就掛了電話。
看著韓啟陽送的花就左右都看不順眼,於是發了個短信給申璿,“大少奶奶,大少爺今天晚上請你洗花瓣浴,四點鍾大少爺會到天然C的工廠去接你,不見不散。”
在申璿的辦公室裏轉悠,最後找到了上次送她手機時的購物禮品袋,是紙袋,品質好,有檔次,粉色的,很浪漫。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品味高,雖然韓啟陽的玫瑰花也有粉色,但哪有他送的粉色那樣高端洋氣上檔次?
這分明不是一個級別的眼光。
裴錦程覺得他應該為了地球的環境,好好的把廢物利用。於是,將韓啟陽送的“沒品味”的玫瑰花一朵朵拆成花瓣丟進紙袋裏。
看著一地光禿禿的玫瑰花莖,裴錦程輕輕吹了一下口哨,“哎,為了我和我太太的花瓣浴,你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太陽最紅,月票啊最親~親們,乃們的月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