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阿璿,給我戴上
天上的星子有多亮,空中的煙花有多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就有多令人溺醉。
煙花發出的巨大聲響因為璨麗綻放而顯得壯烈、激昂。
隻為一瞬絢爛,全身都歇斯底裏的呐喊一次,然後煙消,隕滅……
她無法遏製自己的激動情緒,踮著腳掛上他的脖子,待他吃吃笑著摟住她的時候,她便得寸近尺的爬上他的腰,將她的頭淩駕於他的頭之上。
然後俯首,抱著他的頭,將臉貼在他的短發上,偏著臉凝望著夜空綻放的一朵朵鮮花上。
“阿璿,生日快樂。”
她一邊看著天空中煙花幻滅,一邊落淚點頭,眼淚都流進了他的發裏,吸著鼻子,抽著肩膀,“錦程,謝謝你,好快樂,好快樂。”
她想,這是她最美好的一個生日,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最意外的一個生日。
原以為還是什麽都沒有,還是像過去三年一樣,一個人,連碗長壽麵都不想吃。
沒有想到會收到他做的蛋糕,他送的鑽戒,他安排的煙花。
超越了她所有的期許。
她激動得有些發抖,圈著他頭的手不停的摸著他的臉,他一直在笑,用親密的方式把她架在自己的腰上,抱著她,他吻了她的下巴,“算不算驚喜?”
她一撇嘴,又快要哭得更凶,“好大的……驚喜。”
“你喜歡這樣的驚喜嗎?”
“……好喜歡。”
天空中煙花**燃燒,她低下頭,捧起他的臉,一側首便吻上他的嘴。
舌尖在他的嘴裏輕柔油走,刷過他口裏的每個角落,包括他的牙齒,她閉著眼睛,就算煙花綻放聲響震天,但他在吸吮她的唇舌的時候,她也能聽見他滿足的呻-吟,低低有歎。
唇舌綿軟細滑,貼得嚴絲合縫,她汲取不夠似的索要他的吻,撫摟著他頭的手,便越收越緊。
他被她吻得一陣陣呼吸急促起來,他的舌頭從她的嘴裏退出來,拇指摁揉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哧聲一笑,“我親愛的太太,你再這樣將我強吻下去,咱們蛋糕就吃不成了……我隻能吃你了。”
他話裏意有所指,暖昧漣漪圈圈回**,那時候他說她羞,她是真沒有羞。
這時候他沒說她羞,她卻覺得--好羞人。
羞得臉滾燙如火。
璀璨盛開的煙花下,這一刻的畫麵是--你儂我儂。
遠處三嫂遊艇拴在一起,三個男人聚在其中一艘艇上,慕之琛和覃遠航搶著景子謙手裏的望遠鏡,“給我看一下。”
景子謙手肘左右頂撞,斥道,“等會!”
覃遠航急得要謀殺兄弟了,“子謙,說好了一人看一下。”
景子謙趕開想對他行凶的人,洋洋得意,“望遠鏡是我的,當時你們不是說不用嗎?讓我一個人盯著生日蠟燭熄滅指揮貨輪放煙花嗎,你們不是不想管嫌麻煩嗎?”16y5a。
說是貨輪,其實就是拉煤的船,這種船造型簡單,平板麵寬,可以放很多煙花,連成一長排又不容易出現安全隱患。
“喂,我們哪裏知道蠟燭滅了,煙花放了,兩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一塊去了?”覃遠航這時候是悔不當初,就一個勁的聽景子謙描述,什麽申璿爬到錦程身上去了,什麽女上男下了。
這天遠地遠的,又隔著這麽遠的海麵,根本就看不清。
景子謙戲笑道,“所以說還是我有遠見啦,去我艙裏右邊床櫃裏拿,還有兩個。”
慕之琛曲腿頂了景子謙的屁股,咬牙罵道,“靠!不早說!”
景子謙的眼睛被踹了也沒計較,隻是將望遠鏡架在眼睛上,大笑道,“太容易得到,你們不知道珍惜,哈哈!”
待那二人拿了望遠鏡從景子謙的艙裏出來,便迫不及待的對準了煙花那頭的大遊艇。
不由得嘖嘖稱歎,“哇靠!還好咱們船隔得遠,要是咱們小艇在他們的艇下麵,估計是看都看不到了。”
“呀,子謙,你們這望遠鏡有沒有錄相的功能?”
景子謙道,“有啊,錄在你腦子裏。”
“說點正經的啊。”覃遠航嘟囔道。
慕之琛又歎一聲,“子謙,你說錦程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他怎麽就跟這女人搞上了?”
景子謙專心的看著望遠鏡裏的內容,“呸”了一聲,“什麽叫搞上了?人家是夫妻!”
覃遠航納悶道,“他們這種緣份,發展成這樣,這玩意不科學啊……”這男人說著說著,口氣一變,“嘖嘖”歎息,“瞧這兩口子的纏綿勁,哎喲喂,我看著都覺得羞死個人,他們也好意思?大庭廣眾的。”
慕之琛笑道,“遠航,等會要是錦程知道你在這邊拿著望遠鏡看他們兩個親熱,你說他會不會找機會剁了你?”
覃遠航滿不在乎,“嘁!我怕什麽,你們不也在看嗎?”
景子謙馬上道,“阿琛,我跟你可沒看,對吧?”
“就是。”慕之琛說話洋洋灑灑,尾音翹高,“我和子謙可沒看人家夫妻親熱,都在聽遠航一個人說得起勁,咱們等會得去問問錦程,是不是那麽回事。”
“兩個混帳,咱們是兄弟!”覃遠航罵了一句,繼續看。
慕之琛道,“兄弟是拿來出賣的!”
“哈哈!”
三個剛剛大笑,馬上齊齊的收了望遠鏡。
因為剛剛鏡頭裏,一個長相英俊,氣質倜儻的男人,朝著他們能看到的鏡頭,眸色一凜,伸手朝他們的方向用力的指了指。
三人往船艙走去,慕之琛意猶未盡的抱怨道,“做兄弟的,兄弟的女人不能肖想,也不能染指,這是必須的,可也沒規定兄弟的女人跟兄弟親熱的時候,咱們不能看吧?”
景子謙把望遠鏡扔到桌上,“估計以後得加這樣一條了,上次咱們在包廂裏以為可以看一場活0春-宮,結果呢?錦程不是也沒給看麽?”
上多滅有得。..............
裴錦程靠著圍欄坐在甲板上,申璿側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麵前擺著迷你小蛋糕,一人手裏拿了一個小勺子。
他剜起一勺,放在她的唇邊,“嚐嚐,告訴我,是不是你吃過的最美味的蛋糕。”
申璿張嘴便把他的勺子咬進嘴裏,用唇緊緊的,把勺子上殘留著的奶油都抿了個幹幹淨淨,裴錦程說他不愛甜,其實她也不愛甜。
上次他給她一顆糖,她開始覺得糖的味道不錯。
這次奶油是甜甜的帶著點甜橙的味道,蛋糕也是甜甜的帶著點清檸的味道,蛋糕在嘴裏軟軟滑滑,一抿就化……
她想著他拿著打蛋器的時候是怎麽攪動的?
他在蛋糕房裏,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穿上衛生服,戴上帽子和口罩?
他這麽帥,就算戴了那樣的帽子和口罩,也一樣擋不住他牛-逼的帥氣,一定是!
他以前一定沒做過這樣的事,要不然蛋糕一定會做得更漂亮,而不會一朵玫瑰花都裱得不那麽……商業吧。
商業的東西都外觀完美,她的丈夫做的東西不是拿出去賣的,所以用不著那樣,不是嗎?
嗯。
對了,還有,他會不會等在那裏好多分鍾,一直看著時間,看著蛋糕有沒有烤好?
往烤好的蛋糕上麵抹奶油的時候,他會不會笨手笨腳?
她想著想著,想得眼睛都彎得眯了起來。
她在他腿上坐著,後腰被他抱著,她幸福的眯著眼,縮著脖子,揚著脖子和下巴,向他伸過去,嘴唇縮包著,慢慢的嚼,然後鼻腔裏長長的,滿足的“嗯!”了一聲,她貪吃的舔舔唇,“真好吃!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蛋糕。”
“真有這麽好吃麽?”他皺皺眉。
“當然!”她挑了眉。
拿著她手裏的勺子,剜下一小塊,挨著他的唇,“你嚐嚐。”
她拿著勺子的手上,一粒閃閃耀亮的鑽石晃在了他的麵前,她故意轉了轉手,大大的克拉便立得更正麵了些,他心裏撲哧一笑,她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有點顯擺的感覺。
張嘴吃了她送來的蛋糕,“還行,不那麽甜,咱們能吃完嗎?”
“當然能!我一個人能吃完!”
“你還是別吃完了,這船上有你們海城的廚師,晚上我讓他們給你做好吃的。”
“我覺得蛋糕更好吃。”說著,她自己又剜了一勺,享受的吃了起來,海風腥感的味道,也擋不住蛋糕的香果甜濃的味道,膩進了心裏。
“我跟廚師已經談好了薪水,以後在裴家你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就跟他們說。”
申璿怔得一愣,她不是不感動,是感動得心都在流淚,可是……“錦程別這樣,別人會說……”
“別人說什麽?”他抱著她,食指伸在她的唇邊,揩去她唇角的奶油,放進自己的嘴裏,吃幹淨了才去摸她的額頭,“你以後是裴家當家的主母,要個廚子做你喜歡的菜,誰有資格說什麽?而且廚子是我請的,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申璿終於知道矯情這種感覺有多好了,她抱著他的脖子,半晌後,甜膩道,“謝大少爺。”
他捏過她的手,打開她的手心,放進一枚男戒在她的手心裏,“阿璿,給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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