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抽她的筋!
“申璿?”男人的身軀徐徐轉過,修長的腿邁開一步,再一步,動作極緩,卻又感覺極重。
他一雙俊眉蹙起,眸裏的光雖厲卻帶著沉沉的審視,連他的語氣都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你又來了?”手中的西裝隨手一丟,扔在了超大的辦公桌台上,西裝穿在人的身上明明挺拔帥氣,被扔在桌上,除了麵料做工上等考究之外,再也看不出來能不能讓人看起來更挺拔。
“你又來了。”裴錦程又重複一次,這次不是問,而是陳述。
他把袖口的鑽扣解開,先左後右,然後把袖子挽起來,一個一個動作都很慢,看起來慢條斯理,可是申璿已經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給攝得往後退了一步,再一小步。Tb8f。
“裴錦程,你想幹什麽!”申璿並不後悔自己提出來離婚,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隻要裴錦程肯離,她願意跟爺爺說對不起,對不起他對她的期望。
她做不到跟白珊共享一個丈夫。
等裴錦程把申璿逼到了死角,他挽著袖子的長臂支過去,撐在她身後的牆上,把她圈在他的範圍以內,俯偏著頭,貼在她的臉邊。
如此近,近到申璿聽到了他牙齒咬磨的聲音。
還有他慍怒的呼吸聲,“申璿,我要說幾次?你要我說幾次?!”
“你跟我說離婚?你憑什麽跟我離婚?進裴家家門的時候,沒簽過婚契?還是說你根本就忘了為什麽會嫁給我?”裴錦程提到這一句,心房處有一片極薄的刀片倏然劃過,劃出一條細口,那個他討厭的理由,他卻不得不一次次拿出來說。
申璿心裏一窒,“你打算用那件事,讓我內疚一輩子?”像白珊一樣,提及那件事,說她是個破壞者,破壞了別人的幸福,讓她一輩子活在被撕扯的內疚裏。
他的手掌修長,掌心的繭子極少,算得上細,扯開她紮進裙子裏的襯衣,大掌鑽進去,一把捏住她的腰,用力一卡,將她提得起來些,與他對視,薄唇上的弧光,涼薄如斯,眸色更涼,那涼意似乎是從心底穿透而來,深得很,深得無法動搖,“內疚?申璿,你會內疚嗎?”
“你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內疚?你內疚的話,會做什麽事?你會做什麽事?啊?!”他的手向上鑽去,鑽往她的心口,她掙紮的時候,他便把自己的身軀壓過去,將她緊緊的壓在牆上,“啊?!”他的聲音暴怒震吼!
申璿被裴錦程的怒焰震得一抖,卻更是激發了她要反抗他的決心!
她像隻驕傲的白天鵝,她的脖子便是修長的天鵝頸,仰起來的時候,倔強孤勇,歇斯底裏,“你還要我做什麽事?我破壞了你以前的幸福,我拆散了你們,我退出來,補償你們!還要我怎麽樣?還要我怎麽樣?!”
他縱容白珊到這樣的地步,她一再的退讓,他還想她怎麽樣?她還能怎麽樣?
“這就是你覺得內疚的事?”他的手指隔著薄棉的內衣墊子,戳著她左邊的心房,“申璿,你有心嗎?啊?你要內疚的就隻是這樣一件事嗎?”
申家那個破礦出了事的時候,是誰頂著那麽大的危險和壓力去解決的?!是誰?!他差點丟了命,難道她不知道嗎?!
為了拿回她那個破紙條,他被白家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被人逼著結婚的滋味她沒體會過嗎?他媽的她眼睛都瞎了嗎?!
“你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啊?!”他的手從她的衣服裏抽出來,往她腋下一卡,提起來一個轉身就往辦公桌上抱去,整個人覆上去!
申璿被壓得出不了氣,她側過脖子去呼吸,“裴錦程,你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能還你,才能補償你!你說!”
“申璿,你說說,你憑什麽離婚?我欠你什麽嗎?你照顧我三年,你不該嗎?如果不是你,那三年我用得著那樣過嗎?你不該照顧我嗎?你有什麽好委屈的?你有什麽好委屈的?而我醒過來之後呢?我欠過你什麽嗎?而你呢?你都欠過我什麽?你要補償我?你說說,你該怎麽補償我?”
裴錦程此時就像個精明的商人,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這樣列出來,然後一一明碼標價,出-售!
申璿掙紮的動作一滯,看著頂上的男人,她的眼睛一層層的浮上霧氣,被他壓在辦公桌上,辦公桌分為兩段,朝著總裁椅的那方覆了真皮,另一方是拋光刷漆的實木,她的手正好搭在分界線上,一邊硬涼,一邊相對溫軟。
像這個男人的性子,她似乎都體驗過。
霧氣氤氳深了,她沒了方才的激動,空氣裏好象有氧氣泡泡在空中飄落,時間久到靜謐,她緩緩開口,“謝謝你幫申家解決礦難,謝謝你沒讓我坐牢。”她一哽,“謝謝你給我過生日。”
“這些,你告訴我,我應該如何,才能還你。”
“現在是不是又要加一件,韓啟陽?”男人眼睛裏銳光如刀,剖進她的內心,帶著些輕謾嘲弄,似乎已經將她看穿了。
“嗯,加一件。”
“申璿,你就一個人,你說,你能拿什麽來還?”
“……”
“離婚了,你拿什麽來還我?”
“……”
“別弄得這麽委屈,別覺得你自己多難受一樣,申璿,沒人比你好受,就你這副性子,當年遇上我爺爺沒把你怎麽樣,已經算好了。你以為換了G城其他的豪門,你還能活著走出G城?”
申璿怔然,全身都開始癲顫,離瘋還有多遠?她很想此刻就變成一個什麽也不管的瘋子,或者什麽也不懂的癡兒。
她能走到今天,知道是別人的恩賜,她都知道。
她不是不願意記恩的人,可是這副枷鎖,她還要背多久?爺爺,她會感激一輩子。
可是現在白珊來鎖她,裴錦程來鎖她,每個人都可以來鎖她。
因為她一個人,欠了所有人!
以前他總是不明說那些,她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都記得。
如今他一筆筆的帳跟她算,她才深刻的體會到,窮盡一生,她也還不起這個債。
裴錦程拿著她的債務,扔進熔爐裏,熔好後,開始敲錘打磨,鑄成一把刀子,他拿著那把刀子,在剔著她身上的刺,在剮她身上的骨頭,在抽她的筋,抽了她的筋之後,她再也沒有能力反抗他。
他看著她的眼淚從從眼角滑下去,流進了耳廓裏,他喘了氣,將胸口那些悶痛的感覺都想一一呼出來,可是連呼幾口,那氣壓卻越壓越緊,他越發的難受,她的眼睛不再看他,望上天花板。
伸手滑進她的裙子裏,“以後還提不提離婚?”
她搖了搖頭,像個沒了筋骨的女人,“不。”
“嗯?”
“永遠不。”
他俯下頭去,“好,你記住,別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申璿,為人妻子該做的事,你會做嗎?”
“會。”
他的嘴吻上去,吻過她的脖子,“申璿,我真是恨死了你這麽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點點頭,她也恨。
恨死了自己的倔強,如果她肯像白珊一樣,該有多好?
她也想像白珊一樣,做那樣的一個女人。
伸臂圈過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已經沒有口紅的唇,是淡淡的櫻粉色,湊上去,吻住他的嘴,舌尖輕巧的從嘴裏伸出來,鑽進他的嘴裏。她的高跟鞋踢到地上,長腿伸過去纏住他的腰,鬆開他的嘴的時候,綿綿的喊了一聲,“錦程。”
他急喘一口氣,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裏扯褪著她的絲襪,麵對她的邀請,他一點抵禦的能力都沒有,一點也沒有……
把她抱進休息室的**,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卻動作輕柔的脫去他的襯衣,解開他的皮帶。來長轉一。
煙花在興奮的高點爆開的時候,他聽她軟柔的喊他的名字,“錦程……”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嬌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沒有過。
以前她總會抑製不住的咬他的肩膀,抓他的背,甚至會罵他“混蛋!”“禽獸!”“你輕點!”“你想弄死我嗎?!”
現在她哪怕是蹙緊了眉,也隻是咬著唇,閉著眼,等一波快-感過去後,才會綿柔的喊他一聲“錦程”。那聲音真的很溫柔,卻不像是她的。
他們都**,空氣中還飄散著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上,緊緊捏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眼神空洞望著他,像是穿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身下的人,完好無損,他們沒有像以往一樣大打出手,她的身上沒有傷痕,他也沒有。
可是此時的她,看著他溫柔的笑,卻像一個布偶……
他趴在她的身上,把頭埋下去,埋進她攤在枕上的一瀑長發裏,是他頭發一樣的顏色,栗棕色。
他記得那時候她說要和他染一樣的發色,那語氣,他以為她是在撒嬌。
此時的休息室裏隻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那聲音又沉又抑……
似乎,什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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