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仰著頭,回吻他

他一口一口的啃咬下來,真的是又啃又咬,又狠又痛,要吃了她似的。

耳邊有排風扇的聲音,不一陣,什麽也聽不到,隻有嗡嗡的耳鳴聲,兵荒馬亂的耳鳴聲。

胸腔裏的心髒,被他吞吐進她口腔裏的氣息直往外勾,剛剛勾出一點點,他一吐氣,那心髒又落回去,他再一啃噬吮-吸,那心髒又被那氣息提上來。

如此反複,弱小的心髒,加速跳動,一陣陣的,要跳出來似的。

她抵著他的胸口,一時間她還適應不了他如此迫切的索吻,感覺要溺死一般。

他卻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後,歪著頭,吸咬著她的脖子,那一下疼得她踮了腳尖,她感覺到他嘴裏那兩排鋒利的牙齒,想要咬斷她的脖子,喝幹的血!

命不久矣的感覺,卻又被他的吻弄得全身顫栗,酥癢難耐。

她頭發的在路上已經被扯得有些亂,這時候被他蹂-躪得更是不像樣子。

長發散開的時候,他去解她的衣服,職業裝的扭扣隻有一粒,他輕鬆的就解開了,裏麵穿著襯衣,那一整豎排的扣子看著他頭皮都在發麻,卻又覺得這白色襯衣是真絲的,領子上有點小花邊,穿在她身上,煞是好看,想要馬上扯壞它,又舍不得一般沒忍心下手。

修長熱燙的手掌鑽進她的襯衣下擺裏,急切的往上探,往上拱。

她後背那些黏薄濕涼的汗滑極了。彈開包裹她的束縛,他的手滑至前胸,握住那兩團屬於她的美好。

他失了耐心,耐心全無,他抵著她的時候,歪著臉貼在她的脖子上吻著她的鎖骨,把她褲子解開,襯衣從上往下解著扣子,他的手都開始發起抖來,眼睛都發了紅,那扣子是一粒粒的小珍珠,瑩潤得很,真好看,穿在她身上,真好看。

才解了四粒,他再也解不下去,將真絲襯衣拉開,從她的肩膀撥滑下去,襯衣連同內衣就順著她的手臂、腰,一路滑下去。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滿臉潮紅的望著他,“錦程,你不是要回去吃年夜飯麽?”

“我不餓!”他極是不滿意她此時的推搡,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的皮帶扣上,然後有些憤懣的去吻她的嘴。

那些帶著蠱惑一樣的吻,雖然殘暴,卻令她無法抗拒,無法抗拒,她閉上眼睛仰著頭去回吻他,輕車熟路的去解開他的皮帶。

他們貼得很緊,很緊,緊得他不往後退一下,解開的褲子都無法落到地上,她清晰的感受著他的炙硬。

明明都褪了幹淨,她以為他會抬起她的腿,然後就在這裏,要了她。

他卻抱起她走過玄關,走到套間裏,拉開被子,把她放在**。

拉過被子後,他一遍遍的吻她,吻她,吻她,輕輕的,捧著她的臉。

壓在她的身上,他忍得全身都在僵硬,但就是吻她,吻她,吻她。

下巴上,他的唇在發抖。

脖頸上,他的唇溫柔得發顫。

鎖骨上,他的舌,輕柔的舔舐。

他的手,滑過她的皮膚,從手臂,到肩,到背,到胸,到腰,到臀,到腿,曲起她的腿,摸著她的腳踝,腳掌。他的嘴,還吻在她的嘴上。

“錦程!”她全身癱軟的忘了方才他在車裏,他說給她聽的話。

“嗯。”他應了一聲,卻背脊一顫,他低沉的拖著長長的音“啊~”的一聲,與她契合。

她因為這一刻而挺起了腰,他趴在她的身上,瘋了一樣的開始馳-騁!

那些滴滴嗒嗒的汗珠,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臉上,她抓打著他,她越是用力抓打,他越是勇猛無畏……

最後,他咬上她的耳朵,“申璿!我說過的話,記得嗎?既然答應了我,你那些什麽結婚跟別的男人上床的心思,就給我有多遠,扔多遠!”

那一波頂端的飛翔才剛剛過去,她突然墜落,全身的熱量都在消散,她訥訥的應了一聲,“嗯。”

“每周飛g城,做不做得到?”

她以為他會要求她呆在海城,聽他如此說,忙忙點頭,“好,我每周過來。”

“你以後假期就過來,這個房間的房卡,會一直放在前台。”

“嗯。”

才剛剛退了的情潮,又在她的身體裏膨脹,他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放在他的身上,強勢的拉下她的脖子,摁在自己的嘴上,吮吻。

沒有以前溫柔的呼喚,沒有以前濃情蜜意的曖昧言語,默默無言的用著肢體,滿足身體的欲-望。

裴錦程的手機一直靜音,屏幕卻一直在閃爍,他看見了,也懶得理會,幹脆拉過雪白暗格子被子,罩住自己和身上的女人,被子裏捂著隻有粗沉急促的男人呼吸,女人低轉婉吟的嬌喘,還有一股腥糜的味道,那些可以刺激他感觀的味道。

一切平息,裴錦程將申璿摟在懷裏,接起電話,“喂。”

“在哪裏?”裴立的聲音穩中帶著威嚴。

裴錦程摸站申璿的肩骨,淡淡道,“在外麵。”

“哪裏!”裴立再次問出聲。

“酒店。”

裴立明顯有些怒了,“年三十,跑去酒店!一家人都在等你開年夜飯!馬上回來!”

“好。”裴錦程掛了電話。

申璿一直都沒有作聲,因為她知道裴家的人不再待見她,包括爺爺,保全那句“老爺說年三十不見外客。”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個外人。

裴錦程起身去浴室,衝澡。

申璿聽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一陣陣心亂如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等裴錦程從裏麵出來,她才進浴室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她趴在床頭櫃前,撥打酒店客服部,讓幫忙訂一張飛海城的機票。

還未等對方查詢,裴錦程已經伸手掐斷了她的線!怒目而視,聲音是慍中帶諷,“申璿!是不是adis決定來中國,你又要開始翹尾巴了?!是不是事情還未到結束的時候,你又要跑了?”

申璿一怔,巴巴的望著他,“今天過年。”

他並不理會她眼裏那些心酸,“過年不是假期嗎?”

“……”對,過年是假期,法定大假。

“我剛剛說過什麽?叫你假期必須在g城。”

對,她怎麽忘了,她點了點頭,“好。”這才把電話聽筒放回原位,站了起來,坐在床邊。

裴錦程看著她乖乖的坐到了床邊,俊眉微微一皺,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沒有任何交待,轉身就走。

她聽到門鎖“嗒”的一聲落上。

心也跟著一起,落到了地上。

給海城打了電話回去,說是通過裴錦程聯係上了adis,要在這邊接機,讓申凱在那邊醫院好好看著情況,隨時告訴她,她好跟adis交待。

申凱還欲說什麽,申璿已經匆匆兩句便掛了電話。

她凜了呼吸,房間裏都是他的味道,新的味道,沒有她喜歡的須後水的味道,也沒有她喜歡的洗發水的味道,沐浴露也換了吧?

統統都不一樣了,上次他的大衣上的味道她就聞過,都變了,不一樣了。

白珊的喜好,必然是不同的。

心口無力的一疼,她如今的身份,多麽令人不恥!她卻還要心甘情願的接受。

自作孽。

頭發沒有吹幹,還滴著水,她也不想去吹了,累極了,從昨天到現在,她一分鍾都沒有睡過,爺爺病情暫時穩定之後,她吃了半碗麵,一直擔心得吃不下東西。

如今是餓得沒有力氣吃了。

倒在**,睡下去。

感覺全身都開始發燙,燙得頭都在沉,動也也動不了,累極了,動不了就動不了罷,真是累極了,她想,如果這一覺睡下去,不再醒來該有多好。

像被夢魘住了一般,全身不能動彈,可是臉上在疼,耳朵裏聽到了“啪啪”的響聲。

身體在搖晃,胡亂的搖晃。

她被折騰得不行,慢慢睜開眼,看到裴錦程一雙離她極近的眼睛裏,眸子裏怒焰滾滾,正在拍著她的臉。

“你搞什麽!”他看她醒來,披頭蓋臉就是罵,“瘋了嗎?頭發沒幹你就這樣睡?!你是有多懶!”

她點了點頭,想說話,感覺唇幹得有些合不上。他正扶著她的肩,手摸在她的額頭,慍意深深的說道,“發燒了。”

“我送你去醫院。”

她搖了搖頭,無力的說了一個字,“水。”

他把她放平,又下床去倒水,開水裏衝了一點點礦泉水,試了一下溫度,很熱,卻也能下口。又重新跪回到**,把她撈起來,“喝點熱的。”

等她喝了水,他又把她的頭架在床邊躺著,長發垂在床外,打電話讓酒店前台送了個可插座的吹風機,等插好電源,他便蹲在地上幫她把頭發吹幹,才又抱去醫院。

申璿從急診室回到酒店,燒已經退了下去,裴錦程依舊是一臉的寒若冰霜,打電話給服務部,“那些涼了的菜,換掉。重新燒了送上來。”

等申璿喝粥的時候,裴錦程坐在一旁說,“明天大年初一……”

...謝謝親們昨天的紅包。麽麽噠,所以死勁的早早碼了一更,傳上來,哈哈,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