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申璿,我說過會宰了你!
“當然有事啊。”
裴錦程往後一靠,悠哉問,“有事?有什麽事?”
雲燁是個沒什麽耐心解釋事情的男人,“總之你跟我去吧。”
裴錦程看著麵前一堆文件,“我最近沒空。”
“我難得有空,說不定可以免費借你利用一下,你真不去?”
“去!當然要去!”沒空都要擠出空來!利用人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雲燁掛斷電話便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林致遠,“你說這叫什麽事?免費給他利用,鬼知道他要幹什麽。”
“他能幹什麽?他去了那裏,你隻要讓他見一下前妻,你看他能叫你幹什麽。”
雲燁深慮一陣,方才意味深長的說,“你是說?”那個說字拖得長長的尾音,轉音。
林致遠摸了摸眉梢,“我倒是不敢肯定,你反正提前做好準備,百分之五十吧。”
“遠哥,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沒有區別,在選擇題中,百分之五十這個數據,就是個耍流氓的數據。”
林致遠是清雋儒雅的市委書記,這時候愣是把他官麵上那一套腔調拿了出來,悠悠道,“雲燁啊,耍流氓的同誌可不是好同誌啊。”
雲燁不扯了,“這次我把炸彈給你往北京拆去,你怎麽感謝我?”
“你可別把這個顆炸彈給拆了,那個女明星的包裝裴錦程都一手交給甜妞在弄,我看到時候這事情捅出去,誰事多,上次甜妞跟我說,你打了她,好象很恨你。”
雲燁無語的看著林致遠,打辛甜的事,他至今都在後悔,三十歲的女人了,倔得跟個什麽一樣,次次回大院,她還板著臉!
雲燁和林致遠都有自己的計較,他們這類人,玩歸玩,那是背地裏玩,絕不會拿到台麵上去宣傳,而裴錦程從年初八就一直不消停的搞些緋聞,和那個李沁兒的事就沒斷過,一個一點背景沒有的小丫頭,愣是一下子炒熱了起來!
反正砸出去的都是錢,裴錦程有的是錢,玩命的往一個小丫頭身上燒,那是錢多得沒處花。裴家老爺子也不管,裴家就沒一個人站出來管。
裴家沒人管,隻能他們來管,圈子裏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三個人現如今組成的鐵三角,這個三角關係,越來越穩,甚至已經有人忌憚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致遠和雲燁自然不想裴錦程這根鐵邊給斷掉,對誰都沒好處。
但照裴錦程現在這種節奏繼續玩下去,不斷這塊鐵也得起鏽,再在一起久了,鏽就會傳到另外兩條鐵邊上去。這是一個從點到麵的關係。
根本就輕怠不得。
兩日後,雲燁生氣的是,裴錦程提前申請了航線,他們一起坐飛機,結果上了飛機沒一陣,李沁兒也到了機艙!
不得不承認的是,李沁兒除了之前並不出名外,臉蛋和身材都沒得說,像極了韓國女星,有一種骨子裏透出來的溫柔勁。
打扮也不妖嬈,很靈氣,二十歲的小女孩,就該有這樣的靈氣。
李沁兒和雲燁打了招呼,就坐在裴錦程的身邊,時不時跟裴錦程說點什麽,然後嗬嗬的笑,笑聲像搖晃著的鈴兒,舒服得很。雲燁開始覺得,他是不是主意打錯了?
裴錦程或許並沒有鬧著玩,就是想跟這個小明星發展一下?
飛機還沒起飛,雲燁走到機長室外麵的空處,打電話給林致遠,“遠哥,我看錦程根本就是認真的,還上什麽北京?怕是就算見到申璿他也不會有半點反映,現在這小明星性格相貌身材,哪樣都不差,我看著他們還挺合適。”
雲燁回到機艙,提出要下飛機,不去北京了。
裴錦程手搭在李沁兒的肩上,望著拿行李箱的雲燁,表情煞是奇怪,但眼神分外認真,“嗯?阿燁,你不好這樣子耍我吧?航線都申請好了,你又說不飛了?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是吧?”
雲燁站直後,高大健碩的身材讓他覺得機艙有些逼仄,他也是有些難為情,雖然事實如此,但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裴錦程已經站起來,相較於雲燁壯闊的身材,裴錦程顯得更為精瘦,但兩人一般高,裴錦程伸臂攬住雲燁的肩,笑道,“既然沒正事,那麽就去首都玩玩吧,去了好生感受一樣首都人民的愛國情懷。”
人就是這樣,不相熟的時候,禮節就是在外麵的衣服,一定要合體光鮮。相熟的時候,禮節可能就是拖鞋,關上門便可以踩在腳下,舒服就行。
申璿坐在海城直飛北京的飛機,在飛機上,她闔著眼睛假寐,旁的人都以為她在睡覺,其實她正在腦子裏想一係列的問題。
拿牌照,花錢是一回事,關鍵還是要人脈走得通,她是強行不要申凱出麵的。
申凱被雙規的事雖然落下一段,但是說明有人想整他,現在最好不要再去招事惹事,隻要該有的關係電話裏聯係好了,那麽她就去一一走動就是了。
帶了一個秘書,amy是她從市場部抽出來,口才不錯,與人交際也讓人感覺很舒服。
下飛機的時候,上午十一點十分,申璿拖著自己的行禮箱,amy在她旁側也拖著一個行李箱。
快速的腳步在前行,讓申璿披著的頭發被自己帶起來的風往後吹著,背後的頭發也隨著她走路的節奏,起著波浪。
北京尚冷,先打算去酒店,牛仔小腳長褲,毛衫外麵是件雪白的夾克式棉襖,連帽的領子上一圈貉子毛,一雙駝色的雪地靴是下飛機才翻出來穿上的。
雖然兩人的節奏很快,但申璿看起來,打扮得像個鄰家的姑娘。
amy大方的和申璿聊天,“申總,我覺得你現在和上班的時候真不一樣。”
“是嗎?你是想說我上班的時候老氣橫秋吧?哈哈。”
amy直言笑道,“和現在比起來,還真是。”
“看來我以後要在這方麵好好注意一下,一定要努力拖著青春的尾巴不放。”申璿平時是沒時間這樣穿,回到海城後,她一醒來就進了公司,恨不得一個小時切成兩個小時來用,雙休也在加班,一天也沒有休息過。
今天倒好,想著一下飛機要先去酒店,直到晚飯才和聯絡人見麵,幹脆穿點不一樣的衣服,也換個心情,人總不能死氣沉沉的永遠都活在過去。
裴錦程有他新的生活,她雖做不到那樣,但起碼應該讓自己先陽光起來,開心起來。
一味的職業裝,刻板了自己的外在不說,也刻板了自己的內心。
現在這樣挺好,輕快的拉著箱子,披著頭發,穿著夾克的連帽棉襖,牛仔褲很休閑。腿顯得又細又長,屁股也翹翹的,夾克腰間的羅紋處收得很長,臀部延上去的腰,細得很。
兩人一路說笑,已經走出了機場出口,走到出租車等候處打車。
雲燁屬於軍二代了,按照別人的年紀,已經是軍三代了,沒辦法,誰叫父親老來得子,二代就二代吧。
像他這樣的紅門子弟,同北京這一方的部分紅門子弟,自然是相熟的,所以訂好航線的時候,就已經的了電話到北京。
北京那一幫子人,自然會來接,盡地-主之宜。
停車場和出租車等候道不在同一條道,裴錦程正要上車,轉身之時,恰恰看到申璿正笑意嫣嫣的同旁邊的女人說得正高興,抬手將鬢角的發往後一抹,披著的發絲都被風吹得揚了起來。
北京的天今天特別幹透,特別碧澄,就算冷風肆意,吹得人臉皮開裂,刮得人麵皮發疼,但風幹幹的,不會起膩,不會像g城的冷風吹過來的時候一樣濕乎乎的。‘
四目相對,一刹那的光輝生出來的利芒刺穿人的懦弱。
突然又有風吹過來,像一把刀一樣,一下子砍破冰封過的牆,天地間都聽到一聲冰裂震碎的聲音。
申璿慌的拉開車門,坐進去!
amy報了地址,申璿閉著眼睛,聽著自己狂亂的心跳聲,哪怕此時汽車的發動機充斥在耳朵裏的鼓膜裏,但她依舊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那聲音不是從外麵傳來,而是從心房裏,一路往上,一下子往神精末梢蹦去,衝進她頭顱的時候,就回**在她的鼓膜內,一陣陣的盤旋不去。
她以為見到他,會害怕,會心驚,會嚇得全身冰涼,因為她記得他說過,“申璿,以後你最好出門查清楚行程!最好也查清楚我的行程,繞著道走,別讓我碰到你!否則,就算在大街上碰到,我也會宰了你!”
但她沒有心驚得手腳冰涼,就算四目相交時他那淡然冷漠的眸光映進了她的眼底,她也依然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劇烈流淌,那淡淡一眼瞥過來,她的臉竟是瞬間便燒透了,竟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境況,若不是因為她現在已經26歲,她差點就要跑過去,想跟他認識,要跟他認識。
曾經的年少輕狂,如今的膽怯懦弱,這便是成長嗎?
她沒有去查他過的行程,不用查,他天天出現在各種頭版頭條,她想不看到他,都難,她想不知道他的行程都難。
但今天早上的報刊上,沒有寫過他要到北京。
李沁兒,很漂亮,比她高,資料上寫的是一米七一,她看過她的定妝照,很美,眸子裏幹幹淨淨的,笑起來都很溫柔,一頭烏亮的長發,像那些令人舒服的韓國女明星,是他喜歡的類型。
李沁兒很年輕,才二十歲,相比起來,自己真是有些老了。
他帶來了李沁兒,郎才女貌,g城的女人都不在乎男人在外麵有女人,白珊怕是也習慣了。
也好,他的生活如此多彩,他對她的怨恨怕是也沒了,他看她時,哪怕是一瞬,哪怕相隔甚遠,她也看見了,他對她,什麽也沒了,恨怒歡喜,統統都沒了。
她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跟裴家沒有關係了,她是申璿。
也好,也好。
心裏默默的念著也好,可是,臉上那些濕濕滑滑不停的往下巴處流動的**是怎麽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
她把臉撇向窗外的方向,不讓人發現,伸手一摸,指上都沾滿了已經冰涼的水漬,然後把手指伸進嘴裏,舌尖裹著手指,慢慢的舔舐著。
心裏默默的念著也好,可是嘴裏的味道啊,嗬,鹹的啊。
申璿才一到酒店,提前到了北京的韓啟陽便打了電話給申璿,要了申璿酒店的地址,便打車過去。
中午便是申璿,韓啟陽,amy一起吃飯,自然是奔向有名的全聚德。
三個人都不是北京人,但都是跑過天南地北的人,自然對各地的美食有著超強的適應力及鑒賞力。
看著泛著蜜汁糖色一般的肥肥的油亮烤鴨,餐車邊站著的師傅拿著刀一片片的將鴨肉削下來放進盤裏,擺得好好的,一股子香味便溢開來,果然是烤鴨的老家,所以,一個烤鴨愣是弄得像極了雲南最高檔的過橋米線一樣,擺了一桌的道具。
大塊勁道的麵皮裏放著半肥半瘦的烤鴨肉,大蔥絲及黃瓜條,自己喜歡的都整齊的擺了進去,在手心裏包來包去,塞進嘴裏。
滿足的閉上嘴,隨著牙齒咀嚼,有薄香的鴨油和脆脆的鴨皮隔著麵皮裂開,然後在嘴裏綻放。
申璿包得很快,她必須得多吃一些,把胃塞得滿一些,她今天覺得胃裏很空,難過得很,空得什麽也抓不住一樣,再不吃就會餓死,怕死,怕死得很。
嘴裏還在嚼著,手上的動作又開始了,麵皮搭在戴著一次性手套的手心裏,筷子伸向桌麵上的盤子,韓啟陽和amy都有些嚇著了。
韓啟陽就坐在申璿就近的一方,趕緊給她倒了杯果汁,“小璿子,你可慢點吃,我們又不跟你搶,吃完了再點嘛。”
amy揶揄道,“申總,我雖然也愛吃,但是我可以再點一隻,不跟你搶那隻。”
申璿隻是笑笑,眼光睨到韓啟陽臉上的時候,發現他看著她身後,神情有些怪異,懶得理會,她現在隻想把自己的胃撐得飽些,等包好烤鴨的時候,嘴裏的還沒有咽完。
正準備往嘴裏塞去,她戴著一次性薄膜手套的手腕便被人驟然使力的攫住,拉起。
他身上的味道早就變了,上次在g城的凱賓酒店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他不再用以前的須後水,洗發水,沐浴露,那些味道全變了。
但是變過的味道,她又記住了。
那股氣息直逼她而來,她抬臉的時候,看著他正俯首,張嘴,一口咬住她手裏包好的烤鴨,她竟是不受控製的將一整卷配合著送進了他的嘴裏。
他站直身的時候,嚼的動作斯文優雅,眼神卻是輕佻淡諷,“申小姐好興致,居然跑到北京來吃烤鴨。”
申璿這才被他的聲音給震回了神,“嗬。是啊,北京的烤鴨,正宗。”
裴錦程抬手招了正在忙碌的服務員,“加兩張椅子。”
兩張?
申璿這才看清,挽住他手臂的女人,李沁兒。
李沁兒衝她溫柔一笑,點到為止的微笑,衝著桌上的每一個人。並不卑微,亦不迎逢,竟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驕矜,完全不似白珊的小家碧玉。
申璿懷疑這李沁兒是因為這段時間星路太順,太會演戲,連這種氣質也演得渾然天成。還是說媒體造假,並不是一個20歲便輟學的窮酸大學生?
申璿輕輕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轉頭,繼續包自己的烤鴨。
椅子搬過來,裴錦程在申璿的左手邊坐下。
四方的桌子。
韓啟陽坐在申璿的右側,裴錦程坐在申璿的左側,amy在申璿的對麵。
李沁兒挨著裴錦程,坐在一方,雖然兩個高個子的人坐在一起,並不寬敞,但李沁兒行端舉莊的,但不顯擁擠。
裴錦程又拿了菜單點菜,不時拿著菜單放在他和李沁兒之間,耐心紳士的詢問她喜歡吃些什麽。李沁兒指若水蔥,輕輕的點在菜譜上,大方又不做作的溫柔說,“這個吧,這個也好,夠了,再多浪費了。”
聽著李沁兒的聲音,申璿心裏莫名的生出些酸辣的東西湧上來。
心裏不禁罵裴錦程這個禽獸,家裏放著乖巧的白珊不好好相待,又在外麵亂搞!
他就是個人渣!
韓啟陽包好一個烤鴨遞向申璿,聲音裏都是愉快,“吃吧。”
申璿接過烤鴨,“謝謝。”
裴錦程則自己戴好手套,拿著麵皮,包好烤鴨,優雅的塞進自己的嘴裏,包合著嚼起來。
申璿胃裏依舊空空的,可是手上的烤鴨並不那麽香了,若是旁人,一定會覺得裴錦程這人古怪,也不在女士麵前表現得紳士些。
而申璿知道,裴錦程就是這樣的人,他才不管什麽紳士不紳士,兩個人吃一碗麵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紳士是做給外人看的。
而李沁兒,顯然已經同他關係非同一般了,所以他才會如此隨便。
明明看過那些雜誌,明明早有了準備,他已經是流連花叢中的一個壞男人,他們之間,天各一方,誰怎麽樣,誰好不好,都和對方沒有關係了。
但此時心裏計較時,偏偏滋長出一些像刺兒一樣的小藤子,挨哪兒疼哪兒。
沒出息啊。
結帳走人算了,她坐這裏,實在難受,曾經在裴家,她逼不得已和白珊天天在一個屋子裏吃飯,還要裝作很大度。
如今不必了,她又不是裴家的人,裴家爺爺也說,再無瓜葛,別覺得虧欠,她若覺得虧欠,裴家人心裏也不舒服。
若是如此,再好不過了。
既然不再虧欠,她又何必忍著心裏那些不痛快和他們同桌,看他們笑語嫣然,著實有些憋屈。
申璿抬了手,“服務員,買單!”
amy一直覺得這氣氛很怪,公司老總的新聞,員工多少會議論,當初得知申璿是離婚身份的時候,大家都對她的前夫有所談及。最近的新聞也是聽了不少。
今日一見,果然倜儻風流,英美不凡。
隻是這換女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這都囂張到前妻飯桌上來了?
也對,買單,趕緊走人。
裴錦程卻伸出長臂,大掌一裹抓住申璿的手腕,申璿一愣,服務已經過來,裴錦程笑了笑,“她叫錯了,我是說,加菜!”
“先生需要看菜單嗎?”
裴錦程緊捏住申璿的腕,“不用,再來一隻烤鴨。”
申璿疼得臉色一陣陣泛了白,這廝是想捏死她嗎?
韓啟陽發現申璿臉色不對,又對裴錦程很是看不順眼,站起來,就欲扯開男人的手,裴錦程卻在這一下突然放開申璿,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位上,麵對已經紳士噙笑的裴錦程,韓啟陽此時便站得有些尷尬,隻能再次坐下,對申璿說,“我去買單?”
“嗯。”申璿點頭。
裴錦程鳳眸裏,光暈淡淡,淡得無喜無怒,他這樣的目光一直都鎖著韓啟陽,而後唇角輕輕的牽起的是他在外麵鮮少表現的劣質紈絝,笑道,“你們要請客,也不至於這麽小氣吧?我和沁兒能吃多少隻烤鴨?又不是吃了什麽山珍搞得這麽怕,我還不信能點出一百萬一桌的烤鴨來,你沒錢,我來請羅。”
沒錢?!韓啟陽被噎得一下子變了臉色,但又擔心申璿對他有意見,但幹脆忍了聲。
申璿對韓啟陽說,“沒事,我們再吃點吧。”
當申璿再次包好烤鴨時,裴錦程伸手拿走,放進自己嘴裏,,很大牌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申璿將手中筷子一扔,餘光瞥了一眼一直溫賢的李沁兒,差點拍了桌子,重聲吼道:“裴錦程!你要幹嘛!”
裴錦程鳳眸裏,精光一凜,突然寒光大現,他倏爾一側傾身過去,抬手間修長的手指已經攫住了申璿的下頜,猛的一拉,拉到自己麵前,女人細嫩的耳垂就闔在他的唇片上,唇片張翕間,他的聲音,慢悠悠的,輕輕的吐了出來,可那口吻卻是又重又狠,“幹嘛?我說過,再叫我見到你!我會宰了你!”
他說完,突然又重複一句,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宰!了!你!!”
...今天六千字,兩更結束了,明天見哦。昨天晚上寫了一些,所以白天能這麽早出更。但正常情況,都是晚上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