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親就親,誰怕誰(6000)
夜總會包廂裏的光,淡軟卻低沉,壓在人的眼睫上,渾暗不明,卻又能夠從朦朧中分辨輪廓。
辛甜便是在這樣的空間中,任手指被雲燁捏住的,那種力道剛剛好,好象真的是一個陌生人初次見麵,對方友好紳士的伸出手,與她相握,他的目光也似是友善。
心口毫無征兆的被扯了一下。
辛甜從雲燁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輕舉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不愧是曾經穿梭中各種宴會間的名媛,這種酒,真的是小意思。一杯酒下去,她愈發的清醒。
歐陽霆把最先坐在身側的女伴打發了,帶著辛甜坐下,這樣辛甜和雲燁的距離便隻隔了一個歐陽霆。
而雲燁旁邊坐著的女人是歐陽霆的小表妹,也是劉司令的小孫女劉詩詩,雖然也是典型的c城姑娘的長相,嬌小玲瓏,但是比羅秋玲漂亮多了,眼睛也亮得很,那股機靈勁,倒有點像裴錦程的妹妹裴錦悅。
辛甜心想,哎喲,還是個小花旦的名字,劉詩詩演的馬爾泰若曦,可惜她旁邊坐著的是五爺,而不是四爺。辛甜和劉詩詩打了招呼,對方果然是個酒脫的性子,裴錦悅的小翻版,一定是父疼母愛的家境中成長的姑娘,不然哪會這麽天真?
倒是雲燁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在應付。
可劉詩詩為什麽坐在雲燁身邊?是她想多了麽?
雲燁有未婚妻的事情,劉司令不會一點也沒聽過吧?該不會想把自己孫女往雲燁懷裏塞吧?
這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都可以掐出水來,劉司令可真舍得,跟雲燁扔一起,真不怕有代溝嗎?
其實今天這場聚會,就是歐陽霆專門為了雲燁安排的。
雖然不是一見如故那麽誇張,但是兩家家世相當,雲燁到c城來能讓劉司令出麵,那麽總有一天歐陽霆到g城去,說不定也會請莫錫山給幾分薄麵。
這些本來就是風花雪月以外扯著的利益,但是都要冠上朋友,兄弟的字眼才能合乎情理的進行下去。
在這種地方,自然不可能說一些什麽跟工作直接有關的事,說出來就實在太掃興了,不但到時候事情沒有談好,估計還會被人厭煩的趕走。
歐陽霆不愧是c城玩得轉的人,這包間裏二十來號人,看穿著打扮和氣質,應該是沒有坐-台小姐的。家裏多是g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其實跟g城一樣,一個富人的圈子而已。
今天從辛甜進包廂那一刻起,歐陽霆的那些朋友,都想替他把辛甜灌暈,霆少想玩個女人這點心思,當哥們的哪能看不出來?
而辛甜也慢慢的從這些人往她麵前推酒的動作中看出來了,這些人打的那些歪腦筋她怎麽會沒有察覺?
心裏不免嗤笑,g城人很多都在傳,最貴的女人是辛甜,那妞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睡得了,總之很貴,甚至有謠傳說她已經被中-央某個高位首長定了,其他人,想睡也不敢睡。
對那些流言蜚語,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真有不知死活的摟著她的腰想要親密,她也同樣敢大言不慚的說,“別動那些念頭啊,我很貴的。”
男人大多會繼續不知死活的問,“多貴?”
她便風情萬種的推開男人的肩頭,挑著眉,似真似假的說,“貴到你傾家**產也睡不起,有時候,流言可不一定是流言。”
申璿總是羨慕她,說她能在那麽多男人身邊穿梭拿到好處又不讓人占便宜。
其實哪有什麽本事,無非是那些男人都怕流言屬實,更何況像她這種家世的人,也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既然潑了,便是真的了。
如今不是在g城,這些人看來都不認識她,她如果說一句你睡不起,如果人家真是起心睡她,估計得給她弄一個錢做的*,鋪*單或者*單都不鋪就要狠狠的蹂-躪她。
想想都好笑。
人生地不熟的,這真是欺人啊。
麵前的酒推過來,辛甜接住,偏頭看一眼歐陽霆,對方似乎也默許他的鐵哥們這麽幹,這個踐人啊。
撫了一下額頭,揉了揉胃所在的部位,笑容顯得牽強又無奈,“霆少,你朋友可真熱情,c城人民太好客了。”
辛甜的小動作,歐陽霆看在眼裏,辛甜今天應該是下班去的西餐廳,穿著工作製服。
華興集團的總裁製服剪裁真是比以前所有騰飛女職員的製服都好看。
打底的*圓領套在收腰一扣的小西裝裏麵,不知道是短袖還是長袖,放在小西裝裏打底,一下子就把職業裝的鋒利給磨得柔軟了。
半身裙是典型的包口,一步。裙長及膝上三寸,這個長度,說保守又不保守,說性感,好象又欠那麽一點火候。
長腿沿下,高跟鞋把細白的小腿顯得愈發修長。
這女人一頭長發,燙著懶懶的卷,很自然的那種,不像接觸過的那些女強人,綰著精幹的發髻,這個女人看著總有那麽點風情遺落的味道。
鄭興邦跟他說公司的新總裁的時候,還以為是個老女人,電話裏聽聲音的時候還覺得這老女人的聲音聽著還覺得這老女人怎麽不去當播音員?
那音調有點吳儂軟語的南方調調。
卻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皮膚很好,最多二十七歲左右吧。
辛甜的手揉在胃部,手指漸漸綣緊,淺蹙黛眉時,低頭歎了一聲,舉著杯便又要將酒喝下。
剛剛挨著唇片的杯子被一隻修長白淨的手掌握住,“好了,差不多了,這杯我幫你喝。”
歐陽霆將辛甜手裏的酒喝了個幹淨,然後對著他的死黨道,“夠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再喝下去,明天的正事給耽誤了。”
辛甜算是真瞧出來了,這屋子裏,怕就是歐陽霆挑頭的,他這樣發過話後,真沒人跟她敬酒了。
她剛剛也就是故意用個小動作試一下,如果對方還要讓她喝,她也不是喝不下,隻是對這個人的人品打個折扣而已,看來他也不是那麽壞。
有人提義要玩真心話和大冒險。
辛甜不想玩這個遊戲,不是因為這個遊戲被玩爛了,而是這個包廂裏有雲燁,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意味著是場災難。
她可不想拿運氣這種東西還賭博,萬一她輸了呢?
歐陽霆蹺著腿斜睨著辛甜,“你不想玩?”
辛甜大喘一口氣,笑得勉強,“晚上我喝得太多了,要不然我看你們玩?”
歐陽霆卻是壞壞一笑,“那多掃興?”
辛甜心裏便是咯噔一跳,隻能硬著頭皮玩。
第一輪,辛甜就掛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哪個腦癲風才會選真心話,到時候那些問題肯定是第一次什麽時候?第一次xx多長時間?第一次被甩是什麽時候?另一半的胸多大,手感如何?另一半的那話多大多長,形狀如何?對另一半的xx功力滿意不滿意?
絕對不會有正常人類的問題提出來。
所以辛甜隻能不要命的選了大冒險。
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提出,“隨便選包間裏的一個人舌吻五分鍾,清潔工或者包廂公主都可以,但如果不夠五分鍾的話,必須玩真心話。”
辛甜想摔瓶子罵罵祖宗了!若不是想著需要身邊這個爺把電力局這根線拉出來,她絕不在這裏當孫子。
歐陽霆卻坐在旁邊,蹺著腳,晃著腳尖,嘴角掛著那點笑意,從來就沒有一點點的好意,至始至終的不懷好意。
劉詩詩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自從看到歐陽霆沒有為難辛甜之後,便已經愛烏及烏的對辛甜的分數打高了一些,這時候便跟著一屋子哥哥們瞎起哄了,“甜姐,你挑個帥的親,不要舍近求遠哦,旁邊的包準口味好。”
辛甜滿背都是汗。
目光輕斜,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看到雲燁正低眉端著酒液,慢慢的喝,細細的品。
深吸一口氣,辛甜壓住了心裏不該湧起的情緒。
劉詩詩跑過去搖著辛甜的肩膀,推搡著,“甜姐,親吧,親吧,我哥細皮嫩肉,卻又有力量,親吧親吧。不虧的。”
辛甜強扯著笑看著這位有著神邏輯的詩詩姑娘,真想直接回過去,姑娘,你哥是不虧,你甜姐虧啊!你不知道,你甜姐真的很貴的!
歐陽霆挑眉看著辛甜,傾身低首往她耳邊一靠,輕輕的帶著揶揄的音調說,“來唄,本少爺讓你親一下就親一下,不就是五分鍾麽,受得住,大不了結束了,請少爺我去吃一頓,補補元氣。”
歐陽霆一說完,背往沙發後一靠,哈哈大笑起來。
辛甜幹笑,他當她是吸男人精氣的妖精麽?還元氣!
這時候包廂裏的音樂聲一點也沒有了,全部都興奮了起來,恨不得拿個高倍攝影機來拍拍這五分鍾是怎麽渡過的,甚至大部分人已經把腕抬起來,準備卡表了。
辛甜表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不願意,或者不高興,一直都是很隨和卻又有原則的樣子,但遊戲這種東西,既然參加了就不能半路撤的,太沒遊戲操守了。
辛甜心裏苦笑,她這麽大把年紀了,歐陽霆有30歲嗎?
草是夠嫩,可是她怕自己這口牙把人家給糟蹋了。
雲燁果然是要跟她做陌生人了,現在也沒吭一聲要幫她。
這時候包廂裏揶揄之聲越來越多了,男士們都開始自告奮勇,“辛小姐,要不然親我也行,我自動送上門,哈哈!”
“哈哈!我也行,我也願意!”
歐陽霆一把骰子給站在大理石茶幾前圍觀他們這一處的那些人扔去,嘻笑罵道,“滾遠一點!自己碗裏的盯好!”
馬上有人回戧,“哈哈!霆少護食呢!”
又是哄堂大笑,歐陽霆一點也沒反駁,默認也好,順水推舟也罷,辛甜心說,c城的同胞們,你們好意思說自己是內地城市?簡直比g城還奔放!太無恥了!
歐陽霆整個一個瀟灑不羈的蹺著腿坐在辛甜身邊,時不時看她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沒得選了,他們不敢讓你親的,你隻能來親我。”
雲燁揉了揉眉心,太吵了,這時候把目光轉過去,看向辛甜,看到的是一臉適然,看似毫無壓力的辛甜,她是這樣的,這樣的場合,就算心裏已經火燒火燎了,別人看到的也依舊是她的優雅作派。
辛甜想從雲燁的眼睛裏看到“你敢!”兩個字,可這燈光太暗,他眼潭又太深,她想要探得他的內心,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劉詩詩還在一旁給辛甜打氣,蠱惑她去親自己的表哥。
辛甜著實覺得這個可愛的萌女娃太聒噪,提了口氣,笑靨如花,“真的親誰都可以?”將眾人環視了個遍。
“當然!誰都可以!”
真是異口同聲,震耳欲聾。
辛甜突然一轉頭抱住劉詩詩的頭就朝著後者的嘴啃了下去!
“啊!”
“天哪!”
包廂裏每個人的嘴裏都可以塞下一個蛋!
歐陽霆眉宇間喜色緩斂,尷尬淺溢眼角。
劉詩詩急得“嗚嗚”直叫的推辛甜,可是力道哪是一個女兒兩歲多還抱在手上的女人的對手?辛甜死死的扣住劉詩詩的後腦,就把自己的嘴緊緊拿著去磨劉詩詩的,如果自己不投入一點,等會那幫孫子又說不作數,那就坑祖宗了。
雲燁給自己倒酒,完全沒被那邊的演出吸引。
歐陽霆的頭發比雲燁的時尚很多,耳鬢後可以看見頭皮,越往發頂,頭發越長,用發蠟做了造型,一綏綏的,斜立著,很精神。雙手擦過耳鬢,舒了口氣。
他今天真是尷尬到家了,多少女人要是遇到這種問題,早就嬌嬌的來眼巴巴的望著他,“霆少,我可不可以挑你啊?”
這個不識貨的蠢女人!
劉詩詩被辛甜親哭了,一喘上氣就大叫,“救命!”因為太過反抗,被辛甜摁到了沙發上,最後辛甜為了防止對方踢跑,幹脆壓跪到了劉詩詩的腿上。
一步裙也不阻止不了兩個女人的*姿勢。
辛甜要去壓製劉詩詩的反抗,必須跪趴在劉詩詩的腿上,所以她性感的屁股便堪堪對著歐陽霆,裙下春風因為裙擺不那麽短而且收口小,所以一點也看不到。
歐陽霆想幹脆把這女人推倒,扛酒店去吧,沒事長這麽漂亮的屁股幹什麽?
一屋子人看著劉詩詩被辛甜蹂-躪,因為她哭得太淒慘了,一開始的興奮勁也沒了,都用咬手絹的眼神看著歐陽霆,“要不,算了吧?詩詩都瘋了。”
歐陽霆臉有些黑,他站起來,“好了好了,不玩了,今天晚上散了!”說著一彎腰,將手伸進跪趴在劉詩詩身上的女人的腋下將其拎了下來,放在沙發上,坐好。
辛甜還在喘氣,抬手抹了抹已經紅腫瀲灩的嘴唇,這動作,優雅到好象這女人剛剛並沒有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缺德事,而是吃了一頓昂貴的法式大餐。
抹了嘴,籲了口氣,嘴角輕勾,又是迷人的溫笑看向眾人。
雲淡風輕大致就是這樣吧?
但人不可貌相,表麵和內在的差距實在很大,辛甜心說,她真是年紀大了,好久沒玩得這麽瘋狂了,都是被這幫孫子給逼的,這些孫子怎麽不出個題,讓她把親的人脫光了來個滿身吻?
劉詩詩畢竟年輕,被辛甜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臉躲到轉角沙發上哭得直抽肩膀。
歐陽霆瞪了一眼最早鬧著玩真心話大冒險的人,都鬧的什麽,到最後搞成這樣!
出題的也被瞪了一眼,這都是什麽爛題!挑異性吻的題目都不知道!傻x!
歐陽霆走去把劉詩詩抱了抱,“好了好了,贏得起輸不起,帽兒拿給狗戴起,開始哪個鬧得凶啊?”
劉詩詩癟著嘴抱住歐陽霆,哭得愈發傷心難過,好象被*汙辱了一般拿拳頭打著歐陽霆的背,一拳一拳的發泄,“人家是初吻,哥,人家初吻!初吻都沒有了!嘴巴都親痛了!”
說完又是哇一聲哭。
包廂裏的人,個個皺眉,心道這個倒黴的孩子。
歐陽霆那性子從小花到大,環肥燕瘦,什麽樣的沒見過,小表妹真是傷腦筋得很,於是道,“丟人!你都21歲了,初吻居然還在?羞不羞!下次別說了,你哥丟不起這個人。”
劉詩詩又拿著拳頭往歐陽霆身上打,“你都不安慰我。”
歐陽霆拍著劉詩詩的肩頭,把嘴貼在劉詩詩耳邊,輕聲說,“妹妹,你別哭了,哥替你報仇,改天把那妞的嘴巴親出血來,好不好?”
劉詩詩想了想,點點頭,“除了這樣,還能怎麽樣?我自己要玩的,總不能叫人去把她打一頓,是吧?那樣我也太不光明磊落了。”
說是這樣說,但劉詩詩一想著自己沒見到光就被黑暗吃掉的初吻,心裏又是一陣悲愴傷感。
歐陽霆沒有被辛甜吻,心裏開始略有不爽,但是這樣子的辛甜,他覺得更有意思了。
看看人家玩的,同性怎麽了,說吻就吻,吻了之後,自己妹妹花容失色,人家卻麵不改色,依舊儀態優雅,好象剛才那個粗魯製衡小丫頭的強悍女人是被鬼上身了一般。
這女人內裏夠辣,表麵風情優雅,關鍵是---人漂亮,身材好。
歐陽霆提出散夥,並要送雲燁回酒店。
辛甜其實也沒想著今天能談什麽事情,最主要的是見一麵,第二次第三次見麵的時候,才好說引薦劉司令,或者推薦電力局局長的事情,不然目的性太強,會令人討厭。
可是歐陽霆卻說先送雲燁,過後再跟辛甜談談華興集團的事情。
所以辛甜便和歐陽霆,雲燁坐了同一輛車。
辛甜坐在前排,開車的是代駕,後排坐著歐陽霆和雲燁,歐陽霆偶爾還跟辛甜說兩句,雲燁跟辛甜全程無交流,好象這車子除了歐陽霆是個活物,並沒有第三者存在一般。
歐陽霆問雲燁,“那邊你什麽時候出發?”
雲燁道,“大後天吧。祝局也想親自去考察一下,如果能跟交通部那邊溝通好,這個項目若做上來,他是很願意合作的。”
歐陽霆一改在包廂裏的二世祖姿態,認真分析道,“的確,高速公路綠化帶真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沒有交通部的批文,不可能做得下來,不過這塊你不用擔心,明天中午我外公就約了c城交通部的人。”
“這次多虧了你們,少走許多彎路。”
“我們也是順手人情,你在北京那邊的關係都鋪好了,項目上線,是遲早的事,賣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辛甜聽著聽著,越來越清晰,祝局?
電力局那個大忙人就姓祝,是那個人嗎?
雲燁也跟電力局的人有聯係了?項目?他在做項目了?真的棄軍從商了?
搖了搖頭,這不關她的事,跟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呼了口氣,車子在c城平靜的夜間馬路上飛奔,路燈如煙花一般在視線後劃出光的延線,辛甜看著窗外,用力的去想她的電纜,變壓器,去想她的寶貝疙瘩小豌豆。
但腦子裏,突然一閃的是剛才在包廂裏雲燁一轉頭過來那束目光,不清晰歸不清晰,就算看不清,她當時還是感受到了背脊一緊,那束目光中是否真有攝人心魄的凜冽?
車子在皇冠假日酒店外停下來,歐陽霆跟雲燁握手,“燁哥,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雲燁大方回握,語音磁力好聽,“那麻煩了,你晚上也早些休息。”
歐陽霆看了前排的辛甜一眼,複又看向雲燁,“嗯,我帶辛小姐去吃點夜宵,剛剛才知道,晚上她連晚飯都沒吃,結果喝了那麽多酒。”
辛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耳光燒起來了一般,背後好象有一束激光,正在燒灼著她露在椅枕外的耳朵……
心都快跳出來了!
.........................六千字更新完畢,明天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