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萬箭穿心!

那耳珠含吮在他的嘴裏,迫使她嘴裏,一陣陣的發出嚶嚀之聲。

申璿不明白這男人怎麽會一前一後這麽大的反差,方才在樓下的時候,明明是他摔的門,而找上門的,也是他。

有慍有怒的人是他,撩逗她的身子的人,也是他。

“錦程……”沒力了,一陣一陣的,抽幹了似的。

“嗯……”他應一聲,也無暇顧忌太多,就想快速的讓她的身子化成水,他才能在她的那片泥澤裏深陷,拉扯不出的感覺叫他每每回味都逍魂噬骨。

他目的如此明確,不過是想要她。

她卻不懂,以為他想要她,便是改觀,便是喜歡,便是日趨轉濃的好感,她開始相信爺爺的話,說他其實護她。

她想,雖然三年前她有錯,錯得一輩子都無法用時光倒流去後悔。

但是這三年來,她認真悉心的照顧他,他醒來就算不知道這過程,旁的人也許也會告訴他,告訴他若不是因為她那樣堅持著,他的奇跡興許不會出現。

她回吻著他更深,他抬起她的一條鈺腿扶住,他想,他已是急不可耐,蕃茄紅的麵料還有些掛在她的身上,好象方才還有些欲露還掩的味道。

真是……

扯掉去~

她已經化成了水,隻等他去占領。

她臉上的脂粉味,很香,唇上的唇油有點黏,也不曉得吃到了誰的嘴裏,隻不過二人在瘋狂中,已將那唇上星星亮亮的東西分了贓,吞進了各自的肚腹,管它什麽毒,管不了那有沒有毒。

包括她臉上的香粉,他知道她化了妝,再貴的粉難道還能吃不成?

他也不管,那鼻子真是欠吻,吃進他的嘴裏的香粉,又朝著她的嘴啃去,讓她一起分-贓。

“嗯……”她軟弱無力的想要靠近他,去拉他的t恤。

他是受不了她這樣的樣子,和公司裏的那個女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走進“錦程控股”裏的那個副總,下巴抬高,冷言清語,講話簡明扼要,女人家要那麽強勢作什麽?

女人家就該這樣,化成一灘水……

兩人都已動情,他卻似乎享受於這樣逗耍她,耍得她直哼哼,他臉上便揚起那種邪張的笑意,壞得像個黑色的天使,用自己抵住她的,“申璿,想不想要?”

“要……”

褪在地上的睡褲袋裏有手機在叫喚,一遍又一遍,她拉住他,不準他去接,那雙媚色含霧的眼望著他,他咬著牙,想一腳把手機踹到樓下去,一遍又一遍。

“小貓,等我。”他捏住她豐潤的蜜桃,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帶著隱忍的咬牙切齒,聲音都啞得有些發沙。

揀起褲子把手機掏出來,想關機的時候,才發現是白珊的電話。

耳裏了也發。他看了一眼申璿,欲w瞬時被澆滅了一半。

申璿見他的神色有異,心饒是再粗,也有第六感似的咯噔一跳。

她見他光著,把同樣光著她扔在那麵鏡子前,他的粗長還傲然而立,卻能轉身背對她平靜的接起電話,“小珊?”

“錦程啊~!錦程啊!你快過來,我們家珊珊服了大量的安眠藥~!!!洗了胃,現在不行了!不行了啊!”那頭的婦人哭聲嘹亮哀戚,聽者心揪。

饒是申璿可以不在乎他在這時候去接電話,但聽到電話內容的時候,她突然開始不安。

她眼睜睜看著他飛快的揀起一地衣衫,因為方才勾起人原始欲w才被迫褪去的衣衫,他那些驚惶的神色,就這樣毫不掩飾的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在他麵前流露了出來。

她想,原來他為了一個女人擔驚受怕的時候,竟是這樣。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上次就看到過。

隻是,人有時候很傻不是嗎?像她這般。

“錦程,不要去。”

“申璿!”

“不要去,好不好?”申璿的高跟鞋還在腳上,可是**,若是正在激纏時,這樣倒是美,可像現在的情景,用這神色配這畫麵,沒有美感。

像一個剛剛跟人合歡之後,又被男人丟棄的女人一樣,有些狼狽,即使她美麗如斯,也是狼狽。她是乞求,用乞求的語氣跟他說,不要去,好不好?

她想,即便他留下來,不做方才他們做過的那些事,她一定會當他對白珊的反應沒有發生過。

“白珊現在已經不行了。”裴錦程有些急迫的穿著衣服,連拉帶扯的焦躁。

她不能次次的揚起高傲的頭顱,任他離開,畢竟他剛剛對她有了情動,不是嗎?隻是需要時間而已,小英說,她應該表白,隻是需要時間而已,“可是,這才是你的家,她是白家的人!她的死活,關你什麽事!”

“申璿?”裴錦程看著申璿這樣激動的朝他喊,她那眼神狠辣絕決,像麵前擺著一個一千億的大項目,對麵坐著的都是她的競爭對手,她那樣強勢,目光堅定,不吃下這個項目,勢不罷休!

裴錦程揀起地上被他撕破的蕃茄紅裙料,扔在申璿的身上,怒道,“那是人命!”19znf。

她捏著手中的麵料,滾滑,纖薄,她的拳頭緊緊,臉上的妝已經花掉,她真的像一個棄婦,她的聲音拔高,那樣高,高到尖刻,“那不是人命!她自己不想活!你去有什麽用?她想死,你就讓她去死!”

裴錦程怎麽可能受得了申璿這樣說白珊?

他晚上就不該那樣直接的拒絕她,他明明知道她身體很差,抑鬱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可是他卻因為不能離婚,不能給她正式的名份而不能接受她。

他可以不愛申璿,可以去外麵找任何一個女人做情人,做二奶。

可是白珊不行。

他知道白珊愛他,他不能讓她陷進來,她隻會越來越痛苦。

送她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裏的絕望,可是他狠心的忽略,換來了她真正的絕望。

而申璿明知道裴錦程心裏裝的人是白珊,卻還是要這樣說出來,是因為她不甘,她憤怒,她害怕,害怕失去!

她知道白珊的勇氣,敢死!

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好可怕!

“申璿!你果然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申璿突然記起那日在祖祠,婆婆也是說她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和幾年前一樣。

她和幾年前一樣,蛇蠍心腸,幾年前弄殘了他,幾年後又恨不得白珊去死!

她果然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輕蔑一笑,晚上從他回來之後,那些溫柔如水的嬌羞已經去了外太空,揚起來的下頜,是她囂張的宣告!“我是你的太太,蛇蠍心腸,那也是你的太太!”

他回敬她的,亦是輕蔑一笑,“那又怎麽樣?我的太太又怎麽樣?除了在**需要你盡點做太太的義務,你以為我還會對你怎麽樣?”

申璿眼裏水光一片,可她卻笑了,笑得吃吃的,“裴錦程,裴錦程,真有你的。”

她點了點下頜,有些發木,然後揀起床邊的睡裙,套在身上,慢悠悠的說,“去吧,讓白珊來盡你太太的義務,我以後做一個掛名的裴太太就是了,我想,做-愛這種事,跟自己喜歡的人,達到一種身與心的契合才是最逍魂的,快去吧。我不會告訴爺爺的。”

裴錦程臉色陰鷙沉斂,他的眼是一件凶猛的兵器,正好,她迎上他的眸,讓他的箭殺過來,她覺得那些箭還不夠多。

她需要的,不過是萬箭穿心!

她看到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聽到他的腳步一直沒停的跑了出去。

竟是連鞋和睡衣都沒有換嗎?

申璿揚起頭,她著天花板,是誰說,想流淚的時候,便仰頭對著天,白天看藍天白雲,夜裏看皎月星河,那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沒有掉下來,沒有掉下來。

掉下來的,總會化成霧氣的。

除了在**需要盡點做太太的義務,你以為我還會對你怎麽樣?

他還是真是一個會戳痛人心的壞男人。

他羞辱她,用一種**你情我願的事,來羞辱她。

電動車過來接他了,她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申璿走進衛生間,把缷妝油壓進手心裏,抹在臉上,閉著眼睛一通揉,掬起一捧水,兩捧水,三捧水,撲向她的臉,她的臉上都是他的口水,她刷牙,嘴裏的泡泡已經從嘴角全數流出來。

她用力的抽-動著牙刷,白色的泡泡裏慢慢的血色沁了出來,然後,白色的泡泡全部染成了紅色。

她伸出舌頭,對著鏡子,用牙刷刷著,那舌頭方才和他的糾纏,那氣息和味道,讓他滾蛋去吧!

她想,她一定是清理幹淨了,她端起漱口杯,一口一口的清水包進嘴裏,咕咕咕的內**著,然後把水吐出來,反複好幾次,才又從水龍頭下掬起一捧水,把嘴角的殘餘牙膏泡泡洗幹淨。

裴錦程,去吧!

你那美人如玉,不肯忘懷,我25歲,大好青春,就算爺爺說不能離婚,我一個人,也一樣能好好活下去。

要服安眠藥,要上吊,要跳崖,要上刀山下油鍋的事,讓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女人去做吧!

...終於知道安靜的時候寫文是件多暢快的時候,零晨三點,不知道有沒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