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3嫁嬌妻 你很適合鋼琴(VIP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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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盯著茶幾上的紅酒。

白雲裳看了看,茶幾對麵的沙發間隔很寬,她除非是坐在司空澤野的身邊才能用餐。

而傭人請的姿勢,也是讓她坐在他身側的。

白雲裳深呼吸口氣,開始做回那個從容淡定的自己。

微揚下巴,她姿態從容,坐到他身邊。

她的氣息散發在他鼻前。

他微微皺起眉,似乎極力在壓抑什麽,手握了握拳,又鬆開。

這個微小的舉動被白雲裳察覺到了。

她下意識覺得司空澤野皺眉是跟自己的妝容有關——他一眼都沒有看她。嫌棄?

對司空澤野來說,最心愛的女人就在咫尺,他卻不能觸碰。

那種難以的忍耐,就像千百隻爪子在撓他的心。

這場飯吃得很沉默,中途,白雲裳試圖說李英豪的事,身邊卻沒有半點回應,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白雲裳的心有些不舒服,氣得嗆了口湯。

大手立即扯來紙巾,遞給她,但他的眼睛還是盯著前方。

終於有機會被搭理,白雲裳張口:“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的電話,怎麽知道李英豪在你這兒的嗎?”

“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司空澤野毫不留情。

他當然疑惑,他對她有許許多多的疑問。但他沒想過要問她,因為不信任……她敢出現,必然已經編好了套詞!

白雲裳覺得心一涼,也沒接紙巾,匆匆吃飯。

的確是事先跟司空皓然編好了套詞,怕司空澤野懷疑,還特地做了很多準備去證明,怕他想辦法拆穿。

卻沒想到沒有用武之地……

她不知道他是不信任,而是覺得,他壓根就沒有想要幫她。

她有種感覺,今天是來受辱的……將她以前給他的屈辱,統統還回來?

由於病情發作,白雲裳此時昏昏沉沉的,不是很舒服。

她現在病發,因為進階到了病情後期,不再是高燒和低燒交替,而是時而腦子暈沉,耳鳴,連痛也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還會眼前一黑,暫時什麽也看不見。

但來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都隻幾分鍾,不會像病發時那般難受。

飯後,傭人上來點心,空間裏還是那麽沉默。

兩個人像兩尊雕像,筆直地坐著。

白雲裳不敢再貿然說話,感覺再說什麽都會碰釘子,又不願意就這樣空手離開。忽然她目光一瞥,到落地窗邊的一架鋼琴。

“我彈首鋼琴曲給你聽如何?”

司空澤野沒出聲。

白雲裳就站起來,徑直走到那鋼琴前,打開琴蓋。

修長而蔥白的手指,美麗的側麵,她的氣質跟鋼琴融合在一起,十分相符。

美麗的琴律流淌開來,是《致愛麗絲》的第一段,一首簡單又好聽的曲子。

其實白雲裳對鋼琴是半吊子。

不懂鋼琴的人,會覺得她彈得很好,至少動作,手勢,還有這高傲美麗的長相,給人以錯覺。但是專業懂音樂的人,尤其是對音律很敏感的人,就會知道她的手法不是很熟練,偶爾還會彈錯音。

彈了一段,接下去的忘掉了,白雲裳停下來。

低沉的男聲響起:“怎麽不繼續?”

白雲裳坐在那裏,微微一笑道:“我很少彈鋼琴,有些忘掉曲子。”

司空澤野示意,一個傭人立即拿出一本琴譜,翻開立在琴架上。

白雲裳翻了翻,這本琴譜裏居然都是超難的曲子!例如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麥可斐尼西的《EnglishCountry-Tunes》、勃拉姆斯降B大調第二鋼琴協奏曲……

白雲裳翻了好幾頁,找到李斯特超技練習曲第5首鬼火,相對來說好點,但對她來說,還是難度很大。

但是,白雲裳的個性,又不允許她就此退卻。

硬著頭皮上陣。

因為音律複雜,就算是對著琴譜,白雲裳也經常會彈錯音,一段談下來,頻頻出錯,幾次有快彈不下去……

忽然身邊一暗,一個人影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凳子本來就不長,正常可以坐下兩個人,但司空澤野體格結實寬闊,兩個人瞬間很緊地挨在一起了。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透著空氣傳來。

白雲裳的手指下意識停頓,另一雙手緊接著連上,在黑白琴鍵上快速地跳躍。

悠長的睫毛低垂著,目光若有似無,既不是看著琴譜,也沒有看著琴鍵。

他就是那樣擁著漫不經心的的態度演奏著這首曲子……

仿佛他那雙手帶著魔力,輕輕鬆鬆就可以將音樂玩轉在五指間。

那種自信,那種霸氣,那種渾身散發出來的光環……

可以迷倒千萬的女人。

白雲裳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司空澤野,自信到了巔峰,所以散發出一種散漫而輕視的感覺。

但這對白雲裳來說,卻是一種羞辱——

他故意的!

他真心的想要給自己難堪。

白雲裳就要起身,胳膊卻被一把拉住了,她冷漠地抽手,他低啞的笑聲問:“怎麽,什麽事讓白小姐不悅,如此大動肝火。”

“我沒有不悅。”她掙了掙手,“放手!”

“也對,你是不是不悅,毫無關係。我是不是不悅……才至關重要。”司空澤野的語氣冷冷的,帶著那抹嘲諷,聽得人極為的刺耳。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取悅他。但是,她根本毫無準備。

莫流原竟然說:你隻要跟他見一麵,他就會很高心了。你哄哄他,他必然什麽都會答應你。

白雲裳不信,但是莫流原一口咬定可以這麽做。

現在來了,果然不是這樣……

從見麵到現在,司空澤野的目光就沒有怎麽看過她。而她別說哄他,跟他正常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鋼琴是你自己要彈的。”

這意思就是,這屈辱是她自己找的。

司空澤野不是有意拿了這麽難的琴譜為難她——簡單的,根本不需要琴譜,都記在腦海中不需要想,便能很快地彈奏出來。

剛剛,他彈著那首曲子,也並沒有看琴譜。

“彈吧,”司空澤野放軟了聲調,“你彈的雖不好聽,可是動作很漂亮。你很適合鋼琴,以後應該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