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傷感而已(VIP370)

超冷笑話,笑點低別來!

白雲裳應該立即走下去,說清楚這一切,卻懦弱了。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著,看到他站在酒店大門等著,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門口,將他接走。

白雲裳用力地攥了攥手心。

她有房卡,他離開了,這樣也好。她拿了藥離開後,一切都跟他在電話裏說清楚。

等了半個小時,白雲裳戴上太陽眼鏡和圍巾,讓林雪心在這等著,快速地下車。

她就像做賊一樣,低著頭,一路小跑,衝進電梯。

心髒一直在心口跳,到了樓層,她又站在附近觀望,看看酒店門口是否有人把守。

房卡順利地刷去,“滴”,她打開門,房內空無一人。

白雲裳的心口揪緊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生怕司空澤野突然站在她麵前,抓住她。ノ米ノ花ノ在ノ線ノ書ノ庫ノ?h

但是,既害怕,又渴望,這雙重矛盾的心理折磨得她幾近發狂。

她走進房間裏,用鑰匙打開一個帶鎖的抽屜,從裏麵拿出那罐藥……

目光瞟到那個洋蔥頭上,白雲裳的目光酸了一下,把它拿起來。

又從抽屜裏翻出一張大頭貼,放進錢包裏。

【司空先生:我走了,這些天的相處令我覺得很開心,但僅僅是開心,我覺得我們並不適合。我們還是去找最適合彼此的那個人吧。不要來找我,我不會改變心意,勿念,保重身體。白小姐留。】

出了酒店,白雲裳飛快地鑽進車裏,手裏緊緊抱著那罐子,心口狂跳。

“開車——”

她覺得自己真是不負責任,總是把感情搞得一團糟。

緊緊閉上眼,她的腦海中開始回放過司空澤野的影子。他從酒店裏走出來,那英俊絕美的輪廓,舉手投足間的霸氣,都隻屬於他,那個野獸般的男人……

也許這樣對彼此都好,不要再經曆生離死別,離開他,他很快就會忘了自己。

跑車往回開去,這一路上,白雲裳閉著眼,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忽然車用力一晃,急刹車,她的腦袋撞到椅上。

一種陰冷的氣氛包圍了她。

白雲裳覺得不對勁,睜開眼,果然見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就橫在車前麵!

白雲裳一怔,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眼睛因為震驚瞪得大大的。

從阿斯頓馬丁裏走下來一個男人,陽光下,他是那麽高大,威猛,神情因為距離模糊不清,卻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是憤怒、冷峻而又森寒的……

他站在那裏,看著車裏的白雲裳,眼神就像兩個黑洞。

一縷紅色的鮮血,緩緩從他的額跡滴落下來,他朝這邊走來。

修長的腿朝這邊邁動著,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髒,沉重。

白雲裳的神經緊緊繃著,神經仿佛被他的眼神牽扯住了,一下一下地拉扯著,緊繃欲裂的疼。

把罐子和洋蔥頭都塞給林雪心,白雲裳低聲說:“你在這裏等著,我下去跟他談談。”

袖子忽然被扯住。

“我知道,我會處理。”

“白二小姐,我真的對不起你……”

“也許這是我的命。”白雲裳深深吸了口氣,掰開她的手,下車。

司空澤野走到她麵前,麵容在她的眼前已然清晰了。深邃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麵容沉默冷清,卻英氣逼人。

“你又想逃去哪裏?”他陰陰沉沉的嗓音說,“你以為你逃得掉麽?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逃脫?”

酒店裏安置了攝像頭,這是白雲裳的第一反應。

司空澤野要抓她回去,這是她的第二反應……

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他白色的襯衣上。

白雲裳輕輕抬手,忍不住就想去看他的傷口:“你不要緊吧?怎麽弄成這樣?現在就去醫院!”

手在半空被他抓住。

“真不錯,你還會擔心我。”他嘲諷地掀起嘴角。

那天突然回來,她不見了,他起初以為她是在附近去逛了,直到夜了,她還沒有回,他以為她在外麵出了意外。

他帶著人心急如焚地到處去找……

她怎麽會明白,那種人海茫茫毫無希望地尋找一個人的感受。心都快要被煎熬死了,每一秒,都在為她可能麵臨的遭遇擔憂。

離開了酒店,他怕她會回去,但在酒店守著,他又不安心。

所以在酒店裏安置了攝像頭……也派了保鏢在酒店附近留守。

方才看到她回了酒店,拿了藥和東西就走,他差點瘋掉了。

雙手緊緊地攥著她的肩頭,司空澤野憤怒說:“雲裳,我對你很失望!為什麽要一次次丟下我?看我這樣為你發瘋,你很開心?”

白雲裳的心用力一痛:“你不要這樣,有什麽事,我們先去醫院再說好不好?”

“又對我假惺惺?”

“……”

“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隻要你呆在我身邊。你不愛我也好,恨我也好,你心裏仍然惦記著莫流原也好……不管你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開你。”他用力地將她摟進懷抱裏,宣告著,“除非我死了,沒有任何原因能把我們分開。”

他已經放手過一次,於是讓他得到了可怕的代價,他不會再讓她從他眼前消失第二次!

白雲裳的臉被他緊緊摁在胸膛裏,聽著他沉悶的心跳,心何嚐不難過。

眼淚根本不受自控,慢慢咽濕了他的胸口。

就算沒有這逼不得已分開的理由,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享受這溫存幸福的時光啊。

淚水越來越多……

司空澤野感受到胸口的濕潤,動作一頓。

他心中的恨和怒在動搖,白雲裳這幾天對他的乖巧和溫馴在他眼前浮現而出。

她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在意他是否受傷:“雲裳,有人威脅你是不是?”

“沒有人威脅我。我都是將死之人,還有誰威脅得了我?”

“沒有人威脅,你為什麽在流淚?”

白雲裳擦擦眼睛:“我隻是想到我的生命不久,所以傷感而已。”

“……”

白雲裳抓著他的衣袖:“先不管這麽多,你去醫院吧……我現在被抓到,暫時也逃不掉,你可以慢慢審問,為什麽要站在馬路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