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深的夜晚(VIP397)
今天你笑了嗎?
這間房從住進來的第一天,就全部徹查過了,沒有監控器和竊聽器。
“什麽事?”司空皓然故作不知。
“是你對澤野下手的是不是?!”
“澤野,嘖嘖,叫得真親熱!”司空皓然掐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微微嫣紅的唇,瞳孔眯起了,“他都碰了你哪裏?!”
白雲裳笑了笑,故意刺激他:“該碰的,不該碰的,他全都碰光了。”
“你很自豪?”
“謝謝,這都是你幹的好事,該自豪的是你!”白雲裳掙開他的手,指著臉,“再不把我弄走,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司空皓然咧唇笑了笑:“弄走?我哥技術那麽好,你舍得走?”
“無恥!”
“你們背著我做那種事,還說我無恥?”他抓住她的手腕,“你是我老婆!”
白雲裳冷冷一笑:“對,你把‘你老婆’親手推到你的親哥哥麵前,讓他上了我。現在你還在追究我的責任?”
司空皓然眼眸一閃,一抹暗痛飛快地劃過。
該死,他沒想到司空澤野會下手這麽快。據調查,他除了白雲裳以外的女人都沒興致。
他沒有料到,就算司空澤野在沒有發現白雲裳的真實身份的狀況下,就搶先動手了!
司空皓然氣得全身都要爆炸,嘴裏卻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別在這裏裝了,被我哥疼愛你不是相當高興?我看你這一晚都玩得孜孜不倦、樂此不疲呐。”
白雲裳的拳頭變得有力,忍著揍他的衝動。
每次看到他的臉,都有很想打他的感覺……
司空皓然似乎看出來了,偏偏還把臉湊過來:“怎麽,想打我?”
“你不要逼我。”
“我怎麽就逼你了?”
“今晚的人是你找來的?!”
“承認了如何,不承認了又如何。”他俯下頭,嘴唇的氣嗬在她臉上,就要去吻她,一個用力的耳光摔在他臉上,“啪”的一聲很脆響。
絲菲立即叫道:“少爺。”
司空皓然眸子低暗:“你又打我!”
“對,我打你了。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混蛋,看見你我就惡心!”
一肘子用力地撞到他的胸口,在他吃痛的時候,又一腳狠狠地踩到他鞋麵上!
她來的時候就有預備,穿的是高跟鞋……
尖尖的鞋跟踩得他麵色煞白,白雲裳似乎不解氣,還用力地碾了一下——
同司空澤野的傷勢相比,她真的算便宜他了!
司空皓然朝後踉蹌了兩步,去捂痛楚——
白雲裳一把拉開門,門板還正好撞到司空皓然的額頭。
她大步朝外走去,才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腰上就多了一雙手。
司空皓然跟上來,緊緊地從身後環著她:“你居然這樣對我!”
“……”
“我受不了了,小東西。受不了你整天地在我哥麵前晃**。真是……要被你折磨瘋了……”
他瘋狂地開始親吻她的後頸,白雲裳用力地掙紮著。
他在她耳邊承諾:“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明天我就帶你離開。我們雙宿雙飛……”
白雲裳一怔。
就在這時——麵前的門突然打開!
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矗立,驚到了門口的兩人。
司空澤野手裏端著一杯酒,倚在門邊,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幽洞和高深莫測。
白雲裳的心停頓片刻,差點眼前一黑,因為太過激動而病情發作暈厥過去。
走廊裏燈光幽暗。
兩個男人,在瞬間,目光彼此對望,相撞。
司空皓然驚訝的神色很快就恢複常態,曖昧地靠著白雲裳的耳邊說:“不錯嘛,把我哥伺候得很好。這麽深的夜晚,他還在你的房間。”
“……”
“哥,你也別太累著我的小寶貝了,今晚都帶她去了哪?這麽重要的節日怎麽可以留下生病的我一個人。真的很過分。”
“……”
“好了,繼續把我哥伺候好了…別忘了我說的話。”
司空皓然拍拍白雲裳的肩,仿佛剛剛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優雅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聽著門合上的聲音,白雲裳猛地從怔忡中驚醒,心裏五味雜陳。
司空澤野什麽時候來的她的房間?他一直在裏麵?那剛剛的話聽到了?!
其實,除了司空皓然要帶走她的那句,其它都無關緊要。
而他說要帶走她,也並不能證實她的身份。
胡思亂想著,她感覺那灼灼的目光盯著她——
司空澤野沉寂地站在門口。
他的麵孔冷硬,安靜得令人發慌。
忽然他轉過身,走進室內,白雲裳猶豫片刻,也跟著進去。
房內隻開著一盞小壁燈。
司空皓然坐到窗旁的位置倒酒,深邃的目光就像狂風暴雨下的漆黑海麵——
雖然她沒看他,卻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白雲裳忽然有些局促,呆呆地站原地站了半晌,努力穩住情緒,偷掃了他一眼,看他額頭上貼了一麵紗布。
看來是傷勢不重。
她微微放心,耳邊又想過司空皓然的話:
【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明天我就帶你離開。我們雙宿雙飛……】
一想到,她即將離開司空澤野,她心裏恐慌和空洞起來。
愧疚、焦慮、不舍、痛苦,種種情緒朝她襲來——
司空澤野又喝下一杯酒。
空間靜謐而僵硬,他竟未有說一句話,隻是一直重複倒酒喝酒的動作。
喝得很猛,何況這是烈酒,頭上還受著傷,怎麽可以這樣一直喝……
白雲裳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理,走過去,要從他手中要拿掉酒杯——
忽然滾燙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
白雲裳的心一顫!
未等她反應過來,她被拉到了他的懷中坐著。
燙人的氣息包圍著她,不知道為什麽,白雲裳感覺今晚的司空澤野很不一樣!
他堅毅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倒了一杯酒,遞到她唇前。
白雲裳別開臉,他就伸手掐住她的下頜——
“喝了它。”
低低沉沉的嗓音從他口裏傳來,隱隱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情緒。
他果然不正常。
白雲裳掙脫不得,隻好順著他的手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