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3嫁嬌妻 胸口是真的痛(VIP406)

##這裏是米花書庫,歡迎加入米花書友大家庭,我們一起翱翔在文字的海洋裏麵,享受閱讀的無上樂趣##

出聲時發現自己的嗓音完全變了,渾厚的,發出來帶著中性的味道。

想來跟她的感冒有關。

白雲裳喝了水,又在傭人的攙扶下上了廁所,靠回床頭,她問:“伯爵先生呢?”

如果她沒算錯日子,今天就是司空澤野大婚當天。

她不想去參加婚禮,所以,寧願讓自己凍在冷水裏……

如她所願,她被送進了醫院。

“伯爵先生有事在忙,我現在就電話通知他,讓他立即趕來?”

“不用了,想必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忙,我們不要打擾好了。”

恰好,這個醫院後麵就有一個小教堂。

正是下午3點,鍾聲沉重敲響的聲音,震在白雲裳的耳邊,讓她的眼前浮現出夢中的場景。

手指抓緊了被子,她的眼睛因為長期哭過,幹澀得很疼很疼。

對不起啊,澤野,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參加你的婚禮。希望你幸福,卻又為你幸福的原因不是我而如此心痛難過。就連我自己,都對這個樣子的白雲裳感到鄙夷。你也一定瞧不起我了吧……

夜晚七點,醫院寂靜的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白雲裳提著個包裝很漂亮的心形紙袋,一手握拳頭抵著唇,悶悶地咳嗽著。

“安小姐,你撐得住吧?就快到病房了。”傭人扶著她的胳膊。

白雲裳覺得頭一陣眩暈,停下來休息片刻,又在傭人的攙扶下繼續朝前走。

還沒走近病房,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之聲——

白雲裳詫異片刻。

列隊在門口起碼站著10來個保鏢,各個垂頭喪氣。

這時門被打開,馬仔和一個杯子出了病房,杯子就碎在他腳邊。

馬仔欲言又止,轉眼看到白雲裳,目光變得複雜而驚喜:“少爺,安小姐回來了。”

白雲裳知道自己的離開會讓司空澤野大動肝火,所以離開前,她留了字條在桌上。

另外,傭人和看護願意放她出去,是在她的逼迫之下。

不放她出去,她就不打針不做檢查更不吃藥。

而且,在護士對她檢查時,搶了一支針管,抵在脖頸上——

【我隻是出去買樣東西就回來。】

【出了任何事,我擔待著。】

【我也知道外麵冷,會加重病情。可繼續跟我杠著也對我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

這幾天白雲裳的遭受傭人都看在眼裏,覺得她實在太可憐了,已經“輕生”過一次,不答應也許會再“輕生”一次……

所以沒有驚動保鏢,兩人偷偷溜出了醫院。

病房裏,一片狼藉。

司空澤野的坐在沙發上,頭微微垂著,劉海遮著他的麵容,讓他處在一種暗影之中。

白雲裳對傭人示意,讓她不用跟進去,以免受到波及。

房門關上。

頃刻間,四周一片詭秘的安靜。

白雲裳遲疑著,朝他走去——

1年過去了,她以為他變得溫柔紳士,沉穩淡定,沒想到,他還是這麽的脾氣火爆。

手裏的紙袋提起來,白雲裳低咳了幾聲:“我……”

“我已經通知了安斯艾爾,他很快就會來接管你。”

司空澤野猛地抬起頭,身體深陷在沙發之中,一隻手也懶懶地搭在靠背上。

他看她的眼神,譏諷,不屑,淩厲。

其實眼底裏暗湧的情緒,是極力被掩藏下去的疼痛。

白雲裳的眉頭皺起,仿佛看不懂他的目光那樣盯著他。

“輕生這種戲碼,我以為不是安小姐做得出來的,我很厭惡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我想安斯艾爾也一樣,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

領口微微敞著,司空澤野靠在那裏,魅惑強大的氣場依然。

白雲裳很想說,她沒有要輕生,她隻是想把自己弄病了,好有借口不去參加婚禮。

她也沒有要逃跑,她離開是為了給他準備婚慶禮物。

“你通知了安斯艾爾?”不斷傳來的咳嗽,震痛了她的胸腔。

“安小姐不是應該高興?”

白雲裳提了提嘴角,是啊,她應該高興。

為什麽心卻在這瞬間,像被挖走了一塊。

當初他說好,隻要她給他修改好了禮服,就放她走的。

而他跟司空皓然的約定,也是在他結婚前給他玩賞……

現在時間剛到,雖然禮服沒有修好,他今天結了婚,她也沒道理再留在他身邊……

該給她的一切懲罰他都給了,而今後的日子,他不可能傻到為了懲罰她而繼續將她留在身邊,引起卡米爾的誤會。

“我…很高興。”她盯著他,嘶啞的嗓音說。

那聲音仿佛沙粒摩擦著司空澤野的耳膜,讓他極為的不舒服。

他嘲諷地笑:“安小姐的高興我感受到了——從不會說話,高興到會講話。這是個奇跡。”

白雲裳垂下眼,又是一陣強烈的低咳。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去外麵亂吹風。現在,安小姐請回**躺著!”他冷冷地說,“另外,我以為安小姐會這樣一走了之,沒想到還會回來,我實在感到驚喜…………”

他話裏的疏離和冷漠,讓白雲裳一陣不舒服。

他的臉真的變得很快,雖然在這幾天他也不見得對她好,至少不是這樣刻意地拉遠彼此間的距離……

空間裏冷冷的。

白雲裳兀自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胸口是真的痛,痛得壓抑得說不出話。

提著禮物袋的手變得很沉。

她很想要說幾句祝賀新婚的話,卻發現自己問不出口……

忽然司空澤野站起身,似乎是再也無法忍受這空間裏的抑鬱,大步就要往外走去。

那冰冷決絕的背影,跟夢裏重疊。

白雲裳愣了片刻,著急起來:“你等等!”

司空澤野的身形赫然僵住——

搭在門把手的手用力握緊,心口,升出一股焦躁的期待。

白雲裳走過去,將手裏的紙袋遞給他。

司空澤野望了一眼,沒有伸手接。

“今天身體抱恙,沒有參加你的婚禮,我感到很抱歉……這份禮物,就當是小小的心意。”

不知道司空澤野會不會喜歡,她唯一記得這是他曾經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