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戀人

恰巧此時,阿BEN從門口走入,在容爵耳邊悄聲耳語了一番,似乎有什麽重要的緊急事件發生,容爵的臉微微起了變化,下一秒他鬆開了羅素素。

羅素素整張臉都被掐得赤紅,頸脖處頓時出現了五根紅指印,若不是阿BEN敲門進來,容爵或許真有掐死她的打算。

他指著她的鼻子,狠狠地迸出,“先留著你的命,你給我好自為之!”

話落,撇下她,容爵跟阿BEN急匆匆地走出去。

羅素素還趴在地上,她看著容爵絕塵離去,他打開門的一刹那,聽見他冷凝地說道,“把她給我丟出去,找個侍應生打掃一下,還有她用過的酒杯,也給我丟了!”

羅素素精致的臉蛋氣得扭曲,雙手忍不住地顫抖,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容爵竟然當著手下人的麵羞辱她,讓她臉麵全無。

好歹她也是羅家千金,羅氏的唯一繼承人,他怎麽能這麽對她?!

起身離開總統套房的時候,羅素素的眸光忍不住又一次狠狠掃向那間臥房,旖旎滿室的狼藉讓她嫉妒得發狂。

羅素素很後悔,那一次在酒吧喝酒,她給占星辰的酒裏滲了崔情藥,初衷是想讓占星辰占有溫暖,讓溫暖成為占星辰的女人,好讓容爵對溫暖徹底斷了念想。

這樣一來,溫暖就永遠不會再有機會威脅到她,而她自己就可以永遠留在容爵的身邊,即使他一時半會兒忘不了溫暖,有容老爺子在,她不怕得不到容爵!

誰知道占星辰那麽有自控力,動作又那麽慢,竟然讓容爵救走了溫暖,甚至還親手把溫暖推到了容爵身邊!

明明是她先認識容爵的,她暗戀了容爵整整十年,憑什麽溫暖不費絲毫力氣,就霸占了容爵的寵愛?!

她真的好後悔,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人算不如天算,當初的一步棋,確實是她走錯了,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絕不會冒險走這一步!

從電梯間裏出來,沒想到迎麵就看見從西餐廳裏走出來的溫暖,她走過去,麵色陰翳。

看她臉色不對勁,溫暖不由得一怔,但還是客套地打了一聲招呼。

羅素素從溫暖身邊走過時,明顯看到她的唇瓣微微紅腫,頸間有一個似有若無的紫紅色印記,臉色紅潤,怎麽看都是一副被男人徹夜柔躪的樣子。

看見羅素素那種如同刀子般的眸光落在自己的頸脖上,溫暖下意識地攏緊了衣襟,遮蓋住身上的印記。

可恰是這個動作,讓羅素素心裏的妒火燒得更旺,再也壓不下去。

她挑了挑眉,掃了一眼溫暖的腳,直白地說,“你的腳怎麽樣?還能行吧?我跟導演比較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代勞一下。”

代勞?溫暖心中一哂。

她又不傻,聽不出羅素素話裏隱含的深意?嗬,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八成是想要搶走她女一號的戲份吧!

何況,她的腳傷說不定就是羅素素所為,要真當她是好心關心自己,那就是太沒神經了。

溫暖扯了一抹笑容,說道,“代勞就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

見她要走,羅素素揚聲道,“你確定自己沒事?我看你傷得不輕啊?畢竟,拍廣告你是新手,現在又受了傷,如果拍不好,就算你和容爵有什麽特殊關係,我想傲世集團那邊也不好交代吧?”

羅素素意有所指,將“特殊關係”四個字咬得極重,帶著刻意的奚落和諷刺,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紮入溫暖的心窩,頓時鮮血淋漓。

她說得很委婉,但溫暖又怎會聽不出那四個字裏所含的諷意?分明是在嗤笑她是容爵的情付,靠關係戶接下了這條廣告通告。

溫暖氣得咬牙,極力鎮定心弦,良久才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盡管我是個新手,可是對待我的工作,我是專業的,我一定會努力拍好這條廣告!”

溫暖一字一句地說著,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似的,麵上是鏗鏘的堅定和認真,直直地迎著羅素素的視線,毫不示弱。

溫暖很明白羅素素之所以會這麽對她的原因,無非是嫉妒,昨天她找羅素素談話,就是在向她表明,其實自己從來就不是她的對手,她從未想過要和容爵在一起,更不想和羅素素爭搶容家少奶奶的位置。

隻是,溫暖沒有想到,羅素素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對她的敵意不減反增。

她能理解羅素素的心情,但是,卻不能容忍她對自己的質疑,對待工作,她也是很認真的,最關鍵的是,她不想被人看成是靠潛~~規則上位的花瓶。

她承認,容爵確實幫了她,否則她沒機會接得到傲世集團的代言通告,但是,既然接了,她就得努力完成,不,不隻是完成,而是要盡一百分的努力,甚至是兩百分的努力去拍好。

她絕不會給羅素素機會在公事上做文章,更不會給她機會褻瀆自己的努力,僅僅隻是一個腳傷就害她十天的集訓付之東流的話,那她就太冤枉了!

看見溫暖臉上少有的錚氣,羅素素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縱然她的目光再狠,溫暖也是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她。

無形中,似有兩道炙熱燃燒的怨火在空中對撞……

最終,礙於容爵派來的手下就在離溫暖不遠的地方盯著,她隻得冷哼一聲後離開。

一回到總統套房內,蘇珊告訴溫暖,容爵有急事出門了,她什麽都沒問,隻是找蘇珊討要下一場拍攝劇本。

蘇珊擔憂地看著她,說道,“溫暖,你的腳怎麽辦?圖釘紮那麽深,怕是一兩天好不了吧?”

“沒關係,就算是好不了我也得把廣告拍好。”

“要不,按容少的意思,跟拍攝組那邊請個假,就說……”

溫暖秀眉微蹙,堅決地搖頭,“不行!我不想被人誤會仗著關係耍大牌,不能因為我個人的緣故耽擱拍攝進度。蘇珊,去,幫我倒杯咖啡,我要熟悉一下劇本。”

“……好吧。”

就在溫暖努力為廣告拍攝做準備的同時,另一邊,容爵也在忙著自己的私事。

他坐在一輛加長版轎車內,後麵跟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阿BEN拿了一個平板電腦給他,並指著屏幕上一個不斷閃爍移動的小亮點。

“容少,您看,鬆下次郎帶覃正龍去了神津島一帶。”

容爵星眸冷凝,“這個地盤是鬆下次郎的,行動得快點兒,救出覃正龍要緊。”

“是的,容少。”阿BEN拍了拍司機的肩頭,隻聽見一聲巨大引擎聲,車子在黑夜中全速前進。

容爵的眼眸深沉如幽深的古潭,漸漸地,冰冷的地獄之火在那黑色的潭水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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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津島,擁有日本第一透明度的海水,氣候溫暖宜人,是一年四季都可以享受得到海島度假樂趣的休閑勝地。

然而,就是在這個神秘而美麗的海島上,卻隱藏著一個麵積不大,隻接待VIP顧客的休閑沙龍。

這個沙龍修建得很隱匿,在蔥蔥鬱鬱的綠茵植物中若隱若現,外麵看起來毫不起眼,裏麵卻是奢侈到極致。隻不過從空曠的停車場就能看出來,似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現在這個沙龍會所生意已經全部停下來了。

沙龍內全部采用日式榻榻米的設計,主屋很大,很古韻,中間放著一個大玻璃水箱,裏麵的錦鯉很漂亮,色澤鮮豔,體型優雅,一看就是上等錦鯉。

隻憑這一缸錦鯉就可以看出沙龍主人家的奢侈,因為,一條錦鯉就價值好幾千!

主屋內的簾幕下,鬆下次郎穿著日本和服坐在最裏端,麵前的案幾上是一杯茶水,是用人體溫度的開水泡上少量芳香濃鬱的玉露製成。

他淺淺飲上一口,抬手把玩起身邊的武士刀,繼而命令道,“去,把覃正龍給我帶上來!”

“哈伊(是)!”

手下退出去,不一會兒,就把一個瘦削的老頭兒架上來了。

瘦削的老頭兒被折磨得很慘,頭上、臉上還有身上全都是傷,還見了血,他被人拖著進來,身後一連串“鐺啷”聲,是金屬撞擊金屬的聲音。

那是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他的雙腳都被鐵鏈銬住了,而那鐵鏈足足有一厘米粗,很多傷口都被鐵鏈磨破了皮,殷紅的血水正一股股往外冒,畫麵很可怖。

別看鬆下次郎長得一副人模人樣,穿得也是上等的絲綢,可他本質卻是個冷血殘忍的黑~道頭目,對付自己的仇人,下手是決不手軟。

覃正龍的左眼全都腫了,而且被血水浸紅,他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鬆下次郎,“原來是你,鬆下次郎!”

“好久不見,老朋友。”鬆下次郎是懂中文的,而且說的極為流利。

“朋友?嗤——”覃正龍譏誚道,“原來,這就是你們鬆下家族的待客之道。”

鬆下次郎的雙手倏然一頓,一雙鷹眼射向他,“你我之間,有些事必須好好清算清算。”

覃正龍眯了眯眼,一雙利眸內閃過一抹精光,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不是吧,為了二十年前的一場賭局,鬆下君竟然懷恨至今?這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啪——”

鬆下次郎猛然將武士刀拍放在案幾上,他森冷的聲音仿佛從陰間裏傳來,“老家夥,少跟我裝蒜!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事和容氏集團的容爵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