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9 洗手間驚魂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容爵關係親近似的,羅素素刻意挺了挺胸,拋給溫暖一個示威的眼神。溫暖感到有些好笑,隻覺得眼前的羅素素好似一隻鬥雞似的。

她隻顧自己吃飯,白天忙著去鄰鎮看望溫爸,占星辰一個電話打過來,她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回了南城,現在早就是饑腸轆轆了。

看到餐桌剛上的水煮魚,她興致勃勃地伸出筷子……

然,有人動作比她還快。

隻見占星辰夾起一塊魚排,將魚刺一根一根細細挑開,直到所有的魚刺都挑幹淨了,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進溫暖的碗裏。

那動作,那神情,儼然是她相處多年的男友,動作唯美窩心,且親昵自然。而占星辰的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沐春風般,沁人心脾。

溫暖一愣,不明白占星辰為何要對她這麽做,兩個人關係再好,但還不至於親密到這種程度,怔愣片刻後說道,“謝謝你,星辰,我自己來就好了。”

“我知道你喜歡吃魚,可你很懶,每次吃魚宴的時候,如果魚刺特別多,你就懶得動筷子,所以還是我幫你吧。”占星辰微笑著說。

溫暖訝然。

他是怎麽知道的?她確實喜歡吃魚,也確實很懶,正如占星辰所言,吃魚宴時,魚刺最多的部分她是懶得吃的,所以她往往更喜歡吃含刺最少的魚頭和魚排部分。

就連她自己都未曾注意過的小習慣,占星辰竟然注意到了,心頭不免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

旁邊傳來羅素素豔羨的嗓音,“我說占總,你對員工的待遇是不是差太多了?就隻給溫暖挑魚刺,那我呢?我也要!”

她嬌嗔地說道,占星辰笑了笑,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容爵,意有所指地說,“你身邊不是還有一位紳士嗎?”

容爵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倏然凝結,精瞳微眯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瞬的陰霾。

但下一秒,他卻是滿臉堆笑,突然起身端起了桌上的紅酒杯,說道,“嗬嗬,占總,來來來,我敬你一杯!占總真是好上司,把自己的員工照顧得無微不至……”

出於禮貌,占星辰不得不起身端起紅酒杯與他一番客套,“容少客氣了!”

“鐺”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容爵的動作稍許大了那麽一丁點兒,酒杯裏的紅色**便濺落出去,正好落在坐在占星辰旁邊的溫暖身上!

“啊——”溫暖慌亂地起身。

可是已經遲了,上衣不但被紅色的酒液濺濕,就連臉頰和發絲都被濺上了少許酒水。幸虧那酒杯裏的酒並不多,要不然,溫暖真要成個倒黴的落湯雞了。

而此時此刻,時間仿佛一刹那停滯了一般,兩個站著的男人相互對視,用眼神較上了勁!

溫暖知道容爵是故意的,直氣得咬牙,卻不好發作,隻匆匆說了句對不起,就逃往洗手間去清理自己身上的酒漬。

容爵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看似平靜的眼底其實早已暴風驟雨,“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太累,渾身沒勁兒,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手軟,灑了酒。”

刻意一頓,他笑著看向溫暖離開的背影,可那笑容裏哪有一丁點兒的道歉之意?

占星辰滿臉陰翳,直視著容爵那雙玩世不恭的冷幽黑眸,“沒關係,一杯酒而已。”

他將酒杯放在桌上,打算去追溫暖,卻不料,對麵的男人動作比他更快。容爵長腿輕跨,拿起手機說道,“先失陪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話落,人已轉身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人都坐著沒說話,大家心知肚明,他這一去,八成是去追溫暖了,尤其是羅素素,臉上很不好看,羅振廷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溫暖不敢去想剛才的那一幕,兩個男人暗地裏的一番較量,她豈會看不出?而容爵究竟是什麽表情,她亦不敢看。

有些狼狽地直奔洗手間,心髒狂跳不止,幾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大概猜得到容爵會出現在餐廳裏的原因,記得他說過,要想知道她身邊每個人的情況,包括她的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怎麽就忘了,他一直派人跟著她呢?否則,她不會傻到騙他說,自己約了妹妹吃飯……

她很後悔,不該撒謊的。

晃了晃頭,猛然想到容爵瞪視自己的表情,心頭更是煩躁不安,她心裏有些慌,她原本不是個膽小鬼,可此時此刻真想悄悄溜掉算了。

心虛地捂了捂胸口,從格子間裏出來後,她洗了一把臉,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先溜之大吉。

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一道淩厲的嗬斥傳來,“想逃?沒那麽容易!”

她驚跳起來,回頭看去,妖孽的男人倚靠在洗手間門口,一臉陰沉地俯視著她,他將手上的煙蒂丟在地上,還惡狠狠地碾了幾腳。

那副凶狠的模樣,恨不得被他碾在地上的不是煙頭,而是她似的。

不等她反應,他一把扯過她的身子壓往牆麵上,溫暖的肩撞到了石壁,很痛,但更痛的卻不是她的背,而是她受傷的左手。

他那樣一擠壓,她受傷的左手正好打在石壁上,指尖頓痛到陣麻木,她痛呼,“啊——好痛!”

哼,她倒是挺會裝!他驟然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女人,誰借你膽子敢騙我容爵的?嗯?”

“我……我錯了!”她趕緊狗腿地認錯。開玩笑,騙他的事被逮了個現行,如果不狗腿一點兒的話,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現在知道認錯了?”他的唇角翹成一彎冷月,“可惜,已經遲了。”

話落,他一把她推進了格子間,哢嗒一聲,門被他關上,緊接著,俯身便吞沒了她因驚愕而張開的小嘴,狂野地掠奪著她的甜美。

一個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而另一個是痛苦萬分,疼痛難當。

他呼吸急促,額頭上因極力的隱忍而爆出一根根的青筋,樣子看起來可怕極了,但最可怕的卻是他的手,不由分說侵犯著她。

溫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容爵,你別亂來!這裏是女洗手間!”

她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他竟然要她幫他……

這種事溫暖根本說不出口,也隻有容爵才做得出來,她急得快哭了,正好聽見有高跟鞋走近的聲音,大喊,“救……”

可惜,一個“命”字還沒說得出口,容爵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外麵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溫暖心裏著急,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這樣尷尬的狀況,往往被看輕的隻能是她自己,她就是想要解釋也是徒勞。

進來的女人低聲打著電話,分明是羅素素,“聽說你攀上了一門好婚事啊,你可真幸運,葉家的少奶奶可不是誰都能做的……我?嗨,哪兒那麽容易!雖然我老爸相中了容爵,和容老爺子也有點些交情,可容爵並不怎麽上心……唉,我的命啊,沒有你好。”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幾秒,聲音忽然飆高,“真的?你這小妮子,真是靠這種法子攀上葉紹梁的?”

羅素素笑得渾身發顫,“真不害臊!我知道你Y的那方麵功夫好,可你也太沒臉沒皮了吧,竟然是靠這種方法把葉紹梁給迷住了,真有你的!唉,話說,葉家二少的功夫也很不錯吧,夠你爽的,要不然怎麽可能滿足得了你這樣的裕女?嗬嗬嗬嗬……”

盡管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溫暖就在離她不遠的格子間裏,自然是把羅素素的話全部聽進了耳朵裏。

聽她說的那些話,加上現在容爵正在對她所做的事,更是叫她的臉火燒火燎的發燙,心裏對這世上的男人們多了幾分鄙視。

容爵卻抵住她的額頭,戲謔地勾唇,在陰暗的光線下,此時此刻的氣氛讓人的感官更為敏感。

他俯著臉,唇輕輕觸碰著她的,有意無意地用鼻尖蹭她的鼻尖,她受不住,手心手背都在流汗,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麻掉了。

終於,忍不住低呼,“容爵,你快放開!我手受傷了!”

容爵愕然低頭,果然看見她的手指上纏著一條止血貼,他蹙了蹙眉,替她把止血貼撕掉,溫暖以為他這是打算要放開她。怎知,他竟然將那根受傷的指尖含進口內,像動物那般舔舐她的傷口。

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

溫暖嚇呆了,他的舉動簡直不忍直視,她整張臉漲得通紅,渾身像是燒著了一般。

她想喊,卻被他捂住嘴,他食指抵住唇示意她不要說話,想退,又被他攬住腰,緊緊貼住他的身子。

“是誰?!”羅素素聽見了異響,驚覺地回首。

溫暖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動。

等了很久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羅素素這才回過頭去,繼續接聽電話,“你說我?唉,我可沒有你那福氣……我要是能和你一樣,恐怕早就做了容家少奶奶了……行啊,改天我找你討討經去!”

就在羅素素離開時,溫暖看見容爵的麵上突然浮現一抹紅潮,下一秒,一股粘稠的東西沾濕了她的手。

足足呆愣了五秒之久,她才意識到那東西是何物,嚇得大喝,“容爵,你混蛋,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