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你總是那樣冷血(三)
“您是說用四英寸刺你心髒嗎?”她的黑眸裏隻有他。
赫連絕沒有說話,隻是用犀利中又帶點審視的眼神注視著她,想要透過雨霧看得清楚。
“還是為什麽原諒你了?”
“還是為什麽要為你打傘?”
“恩,全部,我都要答案。”赫連絕忽然有點著急的看著她。
夜藍眨了眨眼睛:“很重要嗎?”
“是!”他的手握在她的雙肩處,力道很重,而冰冷的黑眸裏似乎有點希冀,微微閃著光。
夜藍隻是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並不說話。真是慘無人道的一個人,明明是已經狼狽的不堪一擊,他依然酷美得令人心動。
“說!”赫連絕沒有耐心,再次逼問。
“因為……”她淺淺的一笑,連黑白分明的眼睛都在帶笑。
“啊……”赫連絕放開她,開始抱頭。
她趕忙拍著他的背,“怎麽啦?絕……看看你,還要開車……又要淋雨……”
大手一拉,她又回到了他的懷裏,“閉嘴,不準教訓我……告訴我,為什麽?”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你這樣會受涼生病的。”她抱著他的腰,輕輕的說道。
“不……你不說我就不回去……”他忽然開始像孩子般在地上耍賴。
夜藍看著他非常難受,卻又強撐於雨夜之中,她連忙說:“好好……我說……
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傾注於她瘦小的身軀上,赫連絕閉上眼睛惡狠狠的說:“快說……你不說我就懲罰你……”
夜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一直都想聽她說那三個字,可她說不出口。“因為……我心疼你……”
她握著他的手,放在她心口處,“就算你真的十惡不赦,我還是會心疼……”
夜,靜若寒蟬。
雨,傾若彈珠。
人,靜靜笑了。
這就是赫連絕,他錯也罷對也好,他總是有辦法令夜藍心疼。
這就是夜藍,她沒有辦法硬起心腸,去對待一個用這種殘酷方式請求原諒的男人……
所以,他們注定糾纏,糾纏不休,不休不止。此生不盡,來世不休。
當夜藍將高大健壯的赫連絕搬回自己的家裏時,已經累得不能動彈,她不能送他回臨海別墅,外公看到又會生氣,隻好今晚將就在這裏過吧。
摸著他的額頭,他竟然開始發燒。
她獨自生活,根本在家裏都沒有備平常用的藥品。
這可怎麽辦?深更半夜傾盆大雨時,去哪裏給他找藥。夜藍焦急的看著他,痛苦的皺著眉頭,忽然想起小時候,媽媽在家用熱水為她降溫退燒。
去廚房燒了一桶熱水,她快速的將毛巾蘸濕擰幹,抹去他臉上的雨水,再脫下他濕透了的襯衫,看著他的銀色麵具,她解開鈕扣的手有點顫抖,不是第一次為他脫衣服,可她依然不習慣這般。
當男人赤luo健美的胸膛完全**出來,她紅著臉,好像發燒的不止是他,還有她一樣……
重新將毛巾用熱水燙過,她輕輕地為他擦拭上身,專注而深情的抹去他身上的汙漬。水冷了,她一遍遍換掉,直到男人滑潤的肌膚透出暗淡的紅暈她才疲累地停手。
可是……他的褲子還濕著……
男人修長的大腿被西裝褲裹著,如果不脫下來,那麽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她咬著唇,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乞求他不要突然醒來,看著她尷尬的樣子。
不是沒有見過他的酷美的身體,可是,每一次看到,她還是會心跳加速,慌裏慌張。
流暢絕美的線條,是上帝巧奪天工的珍品,夜藍一遍遍將毛巾用沸水燙過後,擦拭他的大腿、小腿、腳板,然後是……
終於,赫連絕的溫度降了下來,夜藍再拿來一條幹毛巾擦拭著他的頭發,他的頭發濃密而烏黑,可是臉……怎麽辦?
揭開?
不揭?
她在這樣的思想鬥爭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揭吧,她沒有辦法為他臉拭去雨水。
揭開吧,會侵犯公民的隱私權,想她夜藍雖然是小小的新聞記者,為公民保密隱私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頭痛愈裂的醒來,赫連絕猛的睜開眼睛,快速的作出反應,殘舊又簡約的地方,這裏……
一個女人還趴在電腦桌前睡著了,電腦上還有她正在處理的新聞圖片……
赫連絕將被單裹在光luo的身軀上,頭還在痛,站起身,揉了揉太陽穴,走到窗邊,鳥兒在窗邊的大樹上嘰嘰喳喳的唱著歌,寧靜的郊外,隻有綠得發亮的青翠,雨後的天晴,更是生機盎然。
狂風暴雨放肆了一整夜,他將她從電腦桌旁抱起來,吻上她光潔的額頭。如果能再嬰兒肥一些,她會更好看的。
她的發絲垂順光滑,調皮的在額頭貼著,他撥開她額前的發絲,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有點涼涼的、冰冰的。
“絕……你醒了……”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他隻圍著一張床單,光luo的上身健美而迷人,她不敢再看。“頭還痛嗎?還會不會發燒?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檢查?餓不餓?我去給你熬點粥……”
她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話,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凝視著她,末了,依然沒有表情,看著她挫敗的眼神,他忽然就笑了,一把拉過她,吻上她的唇。
“恩……別……你這人……”她的話全被他截斷。
“我要多謝你昨晚照顧我……”他輕輕的一笑,像個耍了脾氣後得逞的孩子一樣。
整個身體貼著他健碩的昂揚,她下意識的想逃:“你的衣服我已經洗了,也烘幹了,我馬上拿來……”
“不急……”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抵在電腦桌上,手也伸向了她的領口。“真是小孩子,還穿著小熊睡衣……”
“我已經長大了!”她不滿的嘟噥,逃不開他的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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