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唐舒文一笑,挑了挑眉,他最喜歡的城市還是a市,他這人比較念舊,且熟悉了a市,對a市更有感情,除了a市最喜歡的便是羅馬,對巴黎的感覺比較平淡,沒有不喜歡,也沒有特別的喜歡。
“現在還喜歡?”
“當然了,很喜歡,我要一個人靜靜地在這裏做上一整天我也不會悶的,很舒服的感覺。”陳雪如笑著,握住唐舒文的手,拉著丈夫在這裏度蜜月是她一度的夢想,隻不過那時候她的夢裏都是顧睿,如今是唐舒文,感覺也很好,她以為夢想始終是夢想,不會有成真的一天,可不曾想到,他圓了她的夢。
她很感激他。
噴泉邊,唐舒文突然擁著她,輕輕地吻住她的唇,凡爾賽宮花園的噴泉邊,來人來往,一對年輕的夫妻在擁吻著,最後緊緊相擁。
“雪如,雖然是我逼你嫁給我,但是,唐舒文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
。”唐舒文深情地承諾,沒有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他已經離不開懷中的女人。
不為孩子,不為其他,就單單因為,她是陳雪如。
他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絕不相負。
陳雪如在他臉上啄了啄,羞澀地低了頭,唐舒文揉了揉她的長發,突然牽過她往前走,“我們請一位畫家幫我們畫一幅素描。”
“好啊。”
兩人牽手隨意找了一位美女畫家,女畫家有一頭蓬鬆的長發,長相美麗,五官深邃,唐舒文用很流利的法文和他溝通,讓她幫忙畫畫,得知兩人是度蜜月的夫妻,女畫家更熱情了,一邊畫畫,一邊和小夫妻兩人聊天,唐舒文擁著陳雪如,在這裏留下了最幸福的笑容。
陳雪如很滿意這一幅畫,比收到唐舒文所買的珠寶、衣服更開心,唐舒文也深知她的喜好,其實自己的老婆很容易滿足的。
兩人又去羅浮宮,巴黎聖母院,晚上可以乘遊船遊覽欣賞貫穿巴黎的塞納河的兩岸風光,包括盧浮宮、大宮和小宮、奧賽博物館、巴黎聖母院、艾菲爾鐵塔等都能夠盡收眼底。
這日子過得和神仙一般。
深夜回到城堡,陳雪如放下那副素描便去浴室泡澡,唐舒文本想和她一起洗個鴛鴦浴,沒想到接到小六的電話,“少爺,趙雨凝昨日離開a市去了f市,好像察覺到我們要對她動手,故意避開我們了。”
唐舒文眉心一沉,走到書房,聲音頓時沉冷,“你們怎麽辦事的,過了這麽多天還沒把事情辦妥。給我找,一定要找到,孩子越大,危險越大,流掉會危及母體,我不希望她出事,你們給我做的幹淨利落點。”
“少爺,趙雨凝有顧睿幫忙,要避開我們很簡單,這萬一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走,我們找起來也不方便,我怕會延誤了時機。”小六說道,她要是去了偏遠的山村躲藏,找起來難度就大了,龍門再厲害,情報網再密集,在沒有信號的地方尋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啊。
唐舒文臉色沉如水,“小六,動用龍門所有的a市的勢力尋她,她懷了孕,身體又不好,不可能接連不停地躲,我就不信,龍門在要找一個人一個月內會找不到,我不在這段時間,有事你問葉二和蘇然,記住,我不允許這孩子來到世上。”
“是!”小六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雨凝和他相識已久,看來果然是了解他的,那天晚上談過後,她一定察覺到有危機,趁著他沒動手前離開a市,她本就是很聰明的女子。
可她也忘記了,他是龍門門主,隻要人在地球上,他不會找不到。
剛掛了電話,思維還沒從趙雨凝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倏地聽到門口有動靜,唐舒文蹙眉,瞬間拉開了門,卻見陳雪如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他。
唐舒文頓時,如墜冰窖
。
她進了浴室才發現自己忘了拿東西,出來不見唐舒文便來尋他,沒想到在門口聽到這麽一番話,一時間陳雪如思維十分混亂。
懷孕,身體不好……他在說趙雨凝嗎?
趙雨凝懷了他的孩子?
他要小六偷偷做手腳,讓趙雨凝失去孩子。
是這意思嗎?
不知道為何,陳雪如很憤怒,一時間沒想那麽多,隻想到孩子是母親的**,若是沒了,身為母親一定會痛不欲生,小念也病危過,她很明白那種感受。
趙雨凝的確心地不好,可心地再不好,她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身體本就不好,孩子要是沒了,她能活得下來嗎?
那是……
唐舒文的孩子。
他對自己的孩子也能這麽狠心?
從婚後,他對她一直關懷備至,溫潤如玉,她幾乎都忘記了婚前曾經陰鷙的他,也幾乎忘記了,曾經狠厲得想要殺了她的他,也忘記了,他本就是一位冷酷無情的人。
隻是平常生活中很少看見那一麵罷了。
如今,那溫潤如玉的唐舒文仿佛被殘酷的真相一刀劈開,血淋漓地破碎在她麵前,竟是如此慘不忍睹,若是一個心狠到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那他到底是什麽樣一個人?
她混亂了,一時間什麽想法都有。
她不怪唐舒文的狠心和殘忍,卻開始怨恨自己的唐突和不該,是她的出現,破壞了另外一位女人的幸福,這兩個禮拜,她開心得什麽都忘記了,忘記了趙雨凝的怨恨。
如今卻有一個孩子擺出來,陳雪如明顯地感受到,自己在幸福的時候,趙雨凝在受著煎熬,她的幸福是建立在一個女人的不幸之上。
“雪如,你……”唐舒文慌亂地看著她,陳雪如緊張至極,心中如掀了無數的浪花,一直在翻滾著,翻滾著……她的心苦澀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我是來找你洗澡的,我,我,我先回房了……”陳雪如下意識逃避這件事,她後悔了,自己不該來找他,不該聽到這個事實。
唐舒文倏地打橫抱起她,她一時抵觸,掙紮要逃離,他卻把她抱回了房間,用力地甩上門,緊緊地把她扣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雪如……”
陳雪如用力去掙脫他,始終被他抱得緊緊的,仿佛一鬆手,懷中的人就會消失一般,他十分緊張,隻能不停地安撫著她的背脊,她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