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第一恐怖組織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似乎沒造成什麽波浪,唯獨朱雀的腿被廢了,方嘉琪在搶救,玄武和青龍等人敢怒不敢言,畢竟是墨遙動的手,。

在青龍、白虎和朱雀、玄武眼裏,黑手黨墨遙一人獨大,無雙和墨晨、墨小白他們認識都不深,唯獨和墨遙打過交道,墨遙遺傳了墨曄所有的優點,沉默寡言,深藏不露,手段冷酷。墨小白在他們眼裏是沒有什麽威信,墨晨大多時間和他們沒有接觸,所以一個墨遙讓他們錯以為黑手黨是墨遙一手撐起來的,也就造成了他們怕墨遙的錯覺,他們可以有膽子惹墨小白,卻沒膽子惹墨遙。

墨遙說一句話,誰都不敢反抗。

再加上有十一和葉薇的關係,第一恐怖組織老一輩的人自不會說什麽,他們就更沒有說話的立場,關鍵是,卡卡和周暮寒,布魯諾和楚楚等人一句話都不說,也沒人說要給朱雀討一個公道,。所以青龍、白虎和玄武也隱約看出來,他們若說要討公道,那是癡人說夢。

朱雀這陣子總是針對無雙,他們幾人也知道,所以都以為朱雀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冒犯了無雙被墨遙聽見,所以才會被墨遙修理。

無雙坐在卡卡的花園中,空氣中帶著花香,這裏是楚離的別墅,楚離擔任第一恐怖組織領導人的時候住在這裏,卡卡接任後,也選了這裏當居所,這裏位居第一恐怖組織正東方中心,是第一恐怖組織視野最好的一處三層帶花園別墅。這裏有很多玫瑰,庭院裏培植了許多玫瑰,粉、紅,香檳等各種玫瑰都有,鮮豔奪目,亮麗芳香,花園裏常年帶著一股玫瑰香。無雙在這裏很容易就想起自家的玫瑰園。

羅馬也有同樣漂亮的玫瑰園,她也很喜歡。

羅馬的玫瑰園,比這裏的玫瑰品種要多,而且齊全,各種珍品都有,卡卡的玫瑰園雖然品種也多,卻比不上羅馬玫瑰園的設計漂亮。

可坐在這裏,真是一種享受。

玫瑰園裏有一個暖房,暖房中有白色的藤椅,暖房中的玫瑰難以成活,物種珍貴,有許多是研究員們研究出來的,特有品種。

她無心欣賞玫瑰,心中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卡卡泡了一壺玫瑰茶,無雙看著他若無其事地倒茶,微微眯起眼睛,“朱雀的腿有可能保不住,你有心思在這裏陪我喝茶?”

“嘉琪醫術高明,她的腿不會保不住。”卡卡淡淡說道,語氣並無多大情緒,好似朱雀傷不傷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無雙更證實了心中所想。

“試一試我泡的玫瑰茶,雖然沒你的手藝,應該不會很難喝,。”卡卡說道,把芳香逼人的玫瑰茶送到無雙手裏。

無雙心中一動,“你什麽時候學會泡花茶了?”

“有心什麽都能學會。”

無雙低頭喝茶,似乎沒聽到,卡卡期待地看著她,問“味道怎麽樣?”

無雙撇了他一眼,見他眸中有著期待,她挑眉,“過關。”

卡卡輕笑,再給她倒茶,無雙蹙眉,“你讓我過來,不是請我喝茶吧?”

“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請你喝茶。”

“因為我幫你樹立了威信?”無雙啪一聲把茶杯放下,手鬆開的時候,茶杯碎裂,玫瑰茶順著白色的桌椅流淌,豔麗詭異,無雙薄怒浮起,若非眼前的人是卡卡,恐怕她早就把差別碎片當成暗器打過去。

“你想多了。”卡卡淡淡道,麵上沒什麽變化。

無雙在想,除了那天在魔鬼城堡,她看見不一樣的卡卡,這麽多年來,她到底見過他幾麵?她對他那份心思,為何那麽深,是因為當年的海藍,童年的羨慕,不知不覺累積,還是因為她習慣了……

習慣追尋卡卡的寵愛,習慣了想要卡卡的寵愛,習慣了得到卡卡的寵愛,這些追尋,想要,得到,又究竟是她的執念,還是她真的想要。

她發現,她已經完全不了解卡卡了。

他竟然算計到他們兄弟姐妹的頭上,利用墨遙的手,借刀殺人。

“我倒是真希望我笨一點,我想多,你不是我所想的那樣。”無雙冷冷一笑,看著這片玫瑰園,女人有時候應該笨一點,如果笨一點,就不會知道太多的真相,。“朱雀在第一恐怖組織的地盤上出事,你卻姍姍來遲,卡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前廳發生什麽事,所有人都來了,就你最後一個到的,你也別告訴我,你別什麽事情耽擱了。”

“我的腿還未痊愈。”對於無雙的指責,卡卡淡淡微笑,沒有一點情緒變化,仿佛什麽人都無法撕下他臉上這層偽裝,無雙覺得他很可怕。

卡卡的心機,從來都用在別人身上,她覺得他很好,什麽都好,可無雙從來沒想過,如果卡卡這份算計用在她身上,那是怎麽樣的一種可怕。

因為從來沒想過,突然發生,所以她覺得很恐怖。

她已經如此明著問他,他竟然還有借口,腿腳不方便?

真的是腿腳不方便麽?

深藏不露的男人,有魅力,可如果你無法掌控他,這種魅力就會變成一種可怕的力量反噬。

無雙冷笑,“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

她站起來,作勢離開,卡卡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扳過來,無雙的手臂沒有痊愈,不想為了脾氣讓自己吃苦,也沒多做反抗,卡卡說,“無雙,你去哪兒?”

“我和你沒話說了。”無雙冷冷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也會對我說謊,哪怕你說一句你喜歡我來哄哄我都不願意的楚南楓,有一天竟然對我說謊,看來我在你心中的確一文不值。”

無雙掙不脫他的潛質,男人的目光如炬,釘子般落在她臉上,灼熱得幾乎燙傷了她,無雙在他眼裏看不到以往的沉靜和微笑。

卡卡緊扣著她的手臂,似是忘記她的手臂有傷,目光沉默得嚇人,冰冷無溫,“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在你看來,你在我眼裏真的一文不值?墨無雙,這句話,你怎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