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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雙!”龍承天驟喝一聲,那聲音幾乎穿透無雙的耳膜,她拿起飲料罐砸向他,眸光也露出幾分不悅。
“給老子閉嘴,我知道我叫墨無雙,不需要你這麽大聲叫。”
龍承天氣得牙癢癢的,又有點無可奈何,他一貫拿無雙無可奈何,她追他的時候,他除了報複,就是跑,這女人簡直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她不愛聽的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管你的意願,強迫你接受她的追求,霸道得令人發指,哪怕她一槍斃了他的女人,她也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甚至還臉不紅,心不跳,毫無壓力地說,因為他的女人擋了她的路,所以她一槍斃了。
雖然知道她說的不是事實,可乍一聽,任由是誰都會氣爆了血管,哪有女人這麽囂張不羈,這麽我行我素的。他一直知道墨無雙對他有好感,可不過是鬧著他玩的。
他也恨她,恨她毀了他原本的幸福,恨她這麽不打招呼就闖進他的生命,更恨她這種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說走就走的性格,仿佛一陣風,誰也抓不住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受虐傾向,她追他的時候,痛苦抗拒,看見她就恨不得殺了她,利用她幫他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殺人,所有肮髒的事情,無雙一直都知道,她自己也願意,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對男人言聽計從的女人,多半是在贖罪,絕對抱歉,所以補償他。
她有這份心理,他就越利用這份心理,益發的利用無雙,以前她去哪兒,不出一個月就會回東歐,然後追著他玩兒,他的屬下對她都十分熟悉了。
直到這一次,她在倫敦出了事,他一個人在東歐心神不定,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又不想主動拉下臉來找她,他知道無雙的背景,她自己是那麽厲害,倫敦又是第一恐怖組織的地盤,她一定不會出事,可那麽久沒她消息,打她電話也不通,他十分擔心,正好有一次交易要去倫敦,本來隨便派一個人過去就可以,可他卻親自出馬,屁顛屁顛地跑去倫敦,結果看見她和卡卡花園裏。
那番對話,他是聽見的。
她對卡卡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的,卡卡拒絕她,他也知道,無雙是誠實的人,她曾經告訴過他,她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多年,可這個人一直不喜歡她,她不甘心,又舍不得放棄,每次說服自己要放棄,可每次都說服不了自己,這麽多年來,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手慢慢地埋葬自己一天又一天的青春。
哪怕埋葬了青春,也舍不得放棄,她自己沒法死心。
可卡卡那一句對不起,他在她眼裏看見了死心,那一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有一絲為無雙解脫的輕鬆,也有一絲喜悅,感覺十分複雜。
無雙早就應該放棄了。
十年無怨無悔的付出,陪伴,換了兩次拒絕,一句對不起,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把十年青春花費在一份得不到回應的感情上。
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如此徹底地愛一個男人十年。
他給了她台階下,讓她隨他一起走,免得難堪,畢竟那是第一恐怖組織的地盤,不是黑手黨的地盤,他也敏感地感受到總部內的波雲詭譎,可誰知道,無雙竟然不領情,跟著鬼麵走了。
鬼麵是龍承天算計之外的人,以無雙的性格,除了幾個從小長大的朋友就沒人親近了,她那樣的性子,那麽的耀眼,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不敢和她靠近的吧。
她和鬼麵第一次認識,竟如此投緣,她還隨著他走,龍承天很憤怒,這種憤怒從倫敦壓抑回東歐,知道他們在菲律賓鬧出事情後,他又跑來羅馬。
墨無雙說得對,男人都是賤骨頭。
龍承天沉了沉脾氣,陰鷙地看著她,“沒見過你這種女人,翻臉和翻書一樣。”
“你沒見過的女人多了去。”無雙涼涼地說,似笑非笑地睨著龍承天,“在我家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不想活了是不是?”
“!”龍承天再次證明自己不想活了,無雙哭笑不得,她撩動自己的長發,笑得風姿萬種,“龍承天,你貴人事忙,趕緊回東歐坐鎮吧,我暫時要休息一段時間,帶鬼麵熟悉黑手黨的運作和各項事務,沒空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一個大男人還用得著你帶他熟悉黑手黨的運作?”龍承天忍不住翻白眼,借口,借口,分明是借口。
“我樂意,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無雙存心逗著龍承天,誰讓這家夥過去給她這麽多臉色看,雖然她並不在意,也狠狠的反擊回去,不過呢,十倍奉還絕對是她的不二原則。
龍承天那叫一個憤怒,甩手就想走,可走了幾步又倒回來,坐在沙發上不動了,冷冷地眯起眼睛看著墨無雙,那架勢好像要和她抗到底。
無雙好笑地看著他,此人一向這麽固執。
她慢條斯理地玩著自己的長發,對龍承天的怒視毫不在意,心中想著,據說失戀的人要換個發型,換個心情,她是不是出去弄個卷發看看,她這臉蛋弄什麽都好看。
嗯,就這麽決定。
龍承天盯著她,見無雙半晌不說話,沉聲問,“墨無雙,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麽一點失戀的表情都沒有?”
還玩的不亦樂乎。
“失戀是什麽表情?痛不欲生,悲傷欲絕,尋死覓活?”無雙挑眉,慵懶地靠著自家沙發,紫眸一片認真,“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能管用,老子早就用了,沒用幹嘛浪費力氣。”
龍承天被她逗笑了,雖然知道無雙隻是說一說而已,這種潑婦的手段,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墨小白的波斯貓從門口竄進來,竄到無雙身上,嗷嗷叫的一聲就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