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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得知那是一個變性人,不算純種男人,說幾個都不奇怪,他就安心了,幸好他認識的世界還是正常的,幸好他覺得科學這東西是挺靠譜的,不然男人真整出孩子,還不嚇死人。

安心了,小白的心情就益發的好。

他們生活在利雅得,就在蘇曼家,小白除了隨著墨遙一起訓練,一般也沒什麽,生活幾乎與世隔絕,轉眼已是十二月,快要過年,葉薇和十一打算這個年在蘇家過,蘇曼和白夜也歡迎他們。隻是墨晨和季冰在羅馬,墨遙想到底要不要讓他們過來,葉薇鄙視他,這問題需要想嗎?當然是不需要了。

墨遙最近心情也有點低沉,隨著墨小白的毒癮慢慢的淡了,按照道理說,毒癮戒了,小白就會清醒,狀態會越來越好,會恢複記憶,然而,一連半個月,那個清醒的小白不知道哪兒去了。活寶小白占據了這幅身體,這副靈魂,仿佛小白真的恢複到過去的樣子。

墨遙十分費解,問蘇曼為何如此,蘇曼也回答不出來,他們是不知道為何如此怪異,情況恰好相反,墨遙有時候自私地想,小白還不如不前段時間好,最起碼隔幾天就能陪他,隔幾天就能感覺到小白的感情,總比一連半個月,一個月都抱不了小白來得好。

且活寶小白吵著要回羅馬,他說不能留季冰一個人在羅馬過年,他想去陪她,這點讓葉薇和十一等人都覺得想一把揍暈了他,小白卻依然我行我素的,所以墨遙最近都在磨牙。

他很久沒見到清醒時的小白了,這讓墨遙心情有些糟糕。

這一天訓練,墨遙帶著小白進行負重越野跑,他天天都要訓練,保證自己能有一個強壯的體魄,底子好了,什麽都好說,小白的訓練早就漸入佳境,已經差不多恢複過去的水平。

墨遙覺得不錯,再過幾天就不需要這麽天天訓練,有空他自己在健身房玩一圈也就好,沒必要他親自指導,今天越野跑,墨遙怎麽都沒想到,他會遇到白柳。

其實並不是巧合,他帶墨小白越野跑了二十公裏,慢慢地走回來的時候,看見公路邊停了一輛保時捷,藍色的,是那種少見的天藍色,墨遙對車子沒什麽興趣,小白對車子卻有偏愛,就如白夜一樣,所以墨遙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就看見白柳坐在車裏,他正看著他們。

白柳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風輕雲淡,墨遙頓住了腳步,不知道為何,墨小白忘記了白柳,小白並不算是失憶,其實所有的人他都記得,可是忘記了白柳和監獄那段日子。

白柳下車來,他穿著白色的絲質襯衫,天藍色的牛仔褲,一雙旅遊鞋,看起來輕鬆又休閑,雙手插在口袋裏,風輕雲淡中更有幾分瀟灑和溫和。他如歐洲最上層的高貴公子哥,他不管做了什麽都讓人討厭不起來。墨遙看了墨小白一樣,墨小白問,“老大,他是你朋友?”

白柳挑挑眉,墨遙走了過來,警覺地看了看周圍,並無伏兵,“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柳說,“別緊張,我如今的身份隻是白柳,來利雅得休假,我不會動他。”

墨遙淡淡說,“你再也動不了他。”

白柳看了墨遙身後的小白一眼,小白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白柳猜想,或許小白忘記了一切,白柳見他已經恢複了健康,人看起來很精神有活力,總算覺得自己沒那麽對不起墨遙,他心尖上的人也總算恢複了。雖然他不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可當初若非是他,小白也不會出事,他偶爾覺得有點小內疚,對不起墨遙。

“你來這裏做什麽?”墨遙沉聲問。

白柳說,“看來我真的成了你最討厭的人,連見我一麵都覺得可憎,墨遙,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需要把我看成你的敵人。”

這是一個很平靜的請求,墨遙說,“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敵人?白柳,處心積慮接近我,拿情報,把我的家人弄得半死不活,這還不是我的敵人?我這人恩怨分明,你若要對付我,你衝我來就是,為什麽衝他來,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命。我寧願你親自對付我,不管勝敗如何,我都不會怨恨你。”

那是我的命,白柳輕笑,墨遙多自然地說出這句話,以前他都不會說,隻是藏在心底,這一次他倒是說得一點壓力都沒有,他第一次感覺到妒忌,妒忌他身後的墨小白,妒忌他有這麽好的運氣,能讓墨遙愛上。

“下一次,我就衝你來。”白柳說,笑意淡柔,“墨遙,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我隻想告訴你,我有我的責任,我的立場,我也有上司,也有壓力,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你覺得我做絕了,你可又想過,黑手黨做了多少危害全球社會的事情,假鈔,走私,黑幫……每天有多少人死在黑手黨手下,東南亞和北美的假鈔市場都是黑手黨控製,你們讓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們造成多少恐怖事件。我抓你們,天經地義。或許做法有失人道,可他也是黑手黨教父,黑手黨的一切他也無法擺脫,我有什麽不對?”

白柳言語犀利,墨遙一時無法回答,的確,第一恐怖組織和黑手黨的確存在太多問題,他們做違法的生意,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這都是事實。

然而,這些事,他們不做,自然也會有人做。

白柳頓了頓,他說,“這一次葉琰出事,你責怪我,可你也該清楚,抓你們是我的責任,我原本想把他送到華盛頓,隻是中轉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內部也有點小爭執才造成這一切,可我不後悔,也不覺得我有錯,隻是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可這不代表,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