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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和無雙在花園聊了很久,知道無雙有些犯困,她哪怕再睡不著,懷了孕的身子總是不堪重負,不能熬夜,程安雅陪著她一起回去休息。
無雙和程安雅交談過後,心結顯然輕了些許,程安雅是一個很好的交心之人,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幼的,都喜歡和她傾訴心事,她總能給別人看世界的另一麵,讓別人看到更樂觀的生活心態。哪怕她自己也痛苦,也悲傷,她也會把快樂帶給別人,這種快樂不是她多搞笑,而是一種心理上的輕鬆。
無雙回到的房間的時候忍不住感慨,難怪他舅舅這樣的風流人物,婚前糜爛,婚後卻如此忠誠,男人得妻如此,該是多幸運的事情。
程安雅回到房間,葉三少已睡下,她是偷偷起床去花園,沒有驚動葉三少,熄了燈上床,剛一睡下來,葉三少的手臂就環著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裏,緊緊的,毫無縫隙。
程安雅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表達了一種柔和的訊息,我沒事,別擔心。
不管再親密,哪怕多愛這個男人,有些情緒,她也需要一個靜謐的空間,一個人慢慢地消化,不想任何人打擾,如她爸爸去世的時候,海藍走的時候,她總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自己收拾情緒。
葉三少理解她,所以沒阻止她,也沒陪著她,不打擾才是他對她的溫柔。
……
溫暖夜裏接到溫媽媽的電話,人迷迷糊糊中,爬吵醒葉非墨,她拿著電話到大廳去聽,A市和羅馬的時差不一樣,溫媽媽把握不準,她也很少打電話給溫暖,多半是溫暖隔幾天打一個電話回家,這件事她一直都沒打電話,怕一聽到媽媽的聲音就會哭。雖然龍秀水才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溫暖潛意識裏認的媽媽隻有溫媽媽。
“媽媽,有急事找我嗎?這邊都夜裏三點了。”溫暖打了一個哈欠。
溫媽媽慌忙道歉沒想到時間這麽晚了,溫暖微笑說,“沒事啦。”
“你懷孕總是嗜睡,媽媽沒打擾到你吧,要不先去睡吧,等天亮給媽媽電話。”溫媽媽說,一聽到懷孕二字,仿佛刺到溫暖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她微微有些心酸。
忍了忍心中的悲痛,溫暖若無其事地說,“媽媽,沒事,出什麽事情了嗎?”
“小靜啊,她已經很久沒給我電話了,我打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我打到她學校,老師說學校有一個遊學活動,她跟著一起去了。這都半個月了,還沒結束,當初他說就十餘天,我現在找不到小靜,她朋友的手機我也一直都打不通,暖暖啊,媽媽這心裏頭這兩天七上八下的,很不舒服,你說小靜是不是出事了?”
“媽,她在念書呢,能有什麽事情,你別自己嚇自己,小靜或許有事情忘了告訴你一聲。”溫暖安慰著媽媽,其實她心中也一直不安。
溫靜的確很久沒聯係她了。
溫媽媽說,“暖暖,你不知道,前幾天,媽媽和爸去爬山,給你們求了兩道平安符,又幫小靜算命,算命先生說,小靜最近會有血光之災,我回家又打破她的平安玉,媽媽這心裏頭總是有根刺,沒聽到她的聲音,媽媽沒法放心。她很懂事,從來不會這麽久不給家裏一個電話,媽媽真擔心她出事了,暖暖,你說怎麽辦啊?”
“媽,你別急,別著急,我明天和非墨商量一下,如果羅馬沒什麽事情,我和非墨去倫敦一趟,親自去學校找小靜,找到她我再給你電話,你先不要著急,好嗎?”溫暖柔聲說,“小靜從小就膽大心細,媽媽你別太擔心。”
“話是這麽說,我可就你們兩個女兒,千萬別出事。”溫媽媽說得十分心酸,“我最近總做噩夢,夢見小靜哭著喊我媽媽,夜裏總是哭著醒來的,你說,無緣無故,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溫媽媽越說越難過,說得溫暖心裏也七上八下,最近事情多,她又失去孩子,本來就敏感,溫媽媽這麽一說,溫暖心中更是忐忑。
“媽媽,人都說,夢是反的,你夢到小靜不好,說明小靜很好。”溫暖都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麽說服力,可她仍然安慰著媽媽,“我會讓小靜給你電話的,別擔心。”
“好的,天縱呢,沒在你身邊嗎?”溫媽媽問,“我好久沒聽這寶貝蛋的聲音了。”
“他睡得沉,等天亮了,我讓天縱給你電話。”
“行。”
“媽媽,小靜的事情,你別多心,知道嗎?”
“知道了。”溫媽媽歎息,頓了頓,她又說,“你身子吃得消嗎?不是說參加婚禮就回來嗎?都好幾天了,是在羅馬旅遊嗎?我看新聞,羅馬城內好像有恐怖襲擊,會不會波及到你?沒事吧?”
這一次襲擊墨家城堡是在城內,軍用直升機都出動了,自然就定性為恐怖襲擊,總不能說兩黑幫仇殺,鬧出這麽大動靜,新聞都有播放,因為溫暖人在羅馬,溫媽媽也是關注的。
她又想著溫暖是大明星,葉家在A市又有頭有臉,不會和這種事情扯上關係,她也沒關心,如今也不過隨口多問了一句,其實對一般平民而言,恐怖襲擊離他們實在是太遙遠了。
溫暖笑說道,“媽媽,你想多了,羅馬很大呢,我們不在一處,恐怖襲擊和我們哪有關係,最近羅馬城內出了事,航班戒嚴,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回去,你別多想,就當我們是三度蜜月啦。”
“你身子吃得消就好,讓非墨多照顧著點,小心孩子,知道嗎?”溫媽媽說。
溫暖幸福又心酸,嗯了一聲,突然說一聲,“媽媽,你真好,我愛你。”
“你這孩子……”溫媽媽笑著,又囑咐了幾聲,掛了電話。
溫暖摸著自己的小腹,十分惆悵,回去的時候,她怎麽和媽媽說,她不小心沒了孩子,她的外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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