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身相許(4000)

浴室的‘門’嘩啦一聲從裏麵被拉開……

馮禎禎在看到從浴室裏走出來的人時,一手握著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按在‘胸’前,遮住自己的三點,臉‘色’不停的變化著。

“怎麽站在‘門’邊,昨晚累了怎麽不多睡會?”

雷辰逸濕透著頭發還滴著水滴,那結實的‘胸’前還掛著水滴,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看著身上斑斑痕跡的馮禎禎臉上沒有任何異樣。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開始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換衣服。

“辰逸……你……”

馮禎禎站在原地,是真被震住了。怎麽也沒想到,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會是雷辰逸。昨晚他不是突然離開了嗎?怎麽會又出現……

“怎麽?”

穿好了‘褲’子,正在整理著襯衫的雷辰逸透過試衣鏡看著身後還站在原地的馮禎禎,眉宇輕輕的上挑,那俊逸的臉上捕捉不到任何痕跡。

“昨晚……” ”

馮禎禎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咬著‘唇’瓣努力的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腦裏隻有零星的片斷,怎麽也拚湊不完整。心底沒底,馮禎禎連問都不知道怎麽問。

“嗯?”

隻是一個字眼,微微上揚的語氣,手中的動作繼續著。

“你不是離開了嗎?”

“在生這個氣?昨晚有急事離開了一會,回來的時候,你在宴會裏喝多了,便帶著你回來。喝醉的你,很……熱情。”

係好領帶,雷辰逸聲音帶著一股子魅‘惑’之‘色’,輕吐間,眼神掃向房間,在看到房間被卷起的‘床’單,以及那收拾了一半的地麵。不由微微皺眉……

馮禎禎在看到雷辰逸的目光所投之處,立刻掩飾的說道:“我……我剛起來見太‘亂’了。正準備收拾,然後……然後……”

正在這時,雷辰逸的電話響起,正好幫馮禎禎解了圍。接起電話,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有個重要的會要開。”

“嗯,注意安全。”

雷辰逸點點頭,已經邁步走出這個滿布著糜爛的房間,在走出房間之時,眼神已經深邃了幾許。腳步未頓,邁步大踏步的離開。

樓下,左澗寧的車已經停在那裏,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雷辰逸。‘精’神翼翼的眉眼。

“她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

雷辰逸坐進後車座,靠在那裏,閉目養神。

車緩緩的啟動,在車廂內沉默了幾十秒後,雷辰逸淡淡的說道:“謝謝。”

“聽你說謝謝,還真不太習慣。”

左澗寧微微上揚著‘唇’角,看著雷辰逸那已然不緊繃的臉。

“隻是別再有下次了,這差事,有點不好著手。”

“左。”

雷辰逸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看著前麵的左澗寧。兩個人一直共進退,他想要的左澗寧一直都知道。

“嗯?”

嘴角的笑容未變,左澗寧認真的開著車,而分些心神回應身後的男人。

“有沒有想過做你想做的?”

雷辰逸的聲音低沉而內斂。

“無牽無掛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左澗寧淡淡的說著。

“左,那件事情,你不用一直放在心上。”

“雷,你在擔心什麽?”

左澗寧的車速突然減下,透過後視鏡看向雷辰逸的眼神,卻在雷辰逸的眼底看到那抹懷疑的光芒時,嘴角微微的上揚,調侃的說道:“你現在在想我是不是想以身相許來報恩嗎?別忘了,我有殷恪伽。”

那眼神讓雷辰逸有些狼狽,他的確是想的太多了。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要是左澗寧對自己有想法,近水樓台先得月,哪一天都得手了。更加不會這麽全心全意的幫自己得到程涵蕾,還如此費心的為自己。

在愛情的世界裏,沒有人這麽大度。

“是我想多了。”

雷辰逸收回視線,再次閉上雙眼,未看到左澗寧那嘴角的笑僵住了那零點零一秒,也許,他應該讓雷辰逸一點懷疑也沒有。

程涵蕾請了三天假,安然沒課就去陪程涵蕾。在探訪時間結束前離開,坐著公車回到M大。一個人踱步走在校園的林蔭裏,偶爾會聽到草坪處會傳來細語,這個時候是約會情侶黃金時間。

手上握著手機,已經糾結了一個多星期了,到底應不應該打電話給上官睿。

已經一個月未見了,思念的種子在心口密密麻麻的在撕咬著。

在屏幕亮與暗當中,在手指按和停間,安然在走到宿舍‘門’口時,電話還是沒有打。

宿舍前是一顆大樹,遮住了路燈,讓樹下一片黑暗。

“人家今天不想回宿舍。”

安然被那讓人‘雞’皮疙瘩滿布的聲音給驚的腳步一頓。雖然這樹下纏纏綿綿難分難舍的熱戀男‘女’多如過江之鯉,但是這麽嬌滴滴讓人能把幾天前吃的東西都可以吐出來的聲音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由的燃起的了一絲八卦的心理,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女’人能夠把嗲發揮到這麽淋漓盡致。

這一看過去,正好看到兩個‘吻’到一起的人。安然雖然跟上官睿兩個人該做的都做了,但是看到真人在自己麵前這樣熱‘吻’,還是忍不住尷尬的別過視線。

誰曉得兩個人對話對著對著就‘吻’到了一起。

收回視線,也沒心情再去看兩個人熱‘吻’。安然看著手中的手機,剛剛在看到熱‘吻’時不小心把那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打的電話真按了拔號鍵。

安然心一緊,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兩個熱‘吻’著的人,而是看向顯示拔號中的電話,慢慢靠近耳邊。

“哪位?”

當電話裏傳出慕容雪的聲音時,安然手突然變得冰冷。‘唇’瓣哆嗦著,一時間忘記了掛電話,也忘記回應。

“老公,洗好了嗎?李安的電話,打電話來也不說話,可能是按錯了。喂,喂。”

慕容雪對著浴室裏的上官睿問著,上官睿洗澡的動作一頓,幾秒後,平靜的說道:“掛了,不熟悉的人。”

慕容雪在上官睿話音落的時候,已經直接的掛了電話。

當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時,安然隻覺得心中很苦很澀。

明明是自己選擇的路,可是為何此時聽著上官睿的電話被慕容雪接起,心裏會覺得這麽的難受。

已經快走到宿舍‘門’口了,安然默默的把電話放進了包裏,然後一個人失神的往外走,現在,她需要酒‘精’。

安然人剛走一會兒,便聽到身後那嬌滴滴的‘女’生跺腳的聲音:“丘澤,你‘混’蛋。”

隻是男生已經大踏步跑向安然走的方向,把美‘女’的抗議聲遠遠的丟在身後。

上官睿裹著浴巾走出來,看著被安靜的放在一邊的電話,看著躺在‘床’上以一副魅‘惑’姿態撩人的看著上官睿的慕容雪。

慕容雪剛從法國購物回來,兩個人大半個月未見,慕容雪穿著‘性’感的睡衣,衣服的一角挑開在一邊,‘露’出曲線玲瓏有致的溝壑,雙眼魅‘惑’的看著上官睿。

手一勾,把剛洗好澡的上官睿勾到她的身上,‘唇’瓣若有似無的貼在上官睿的‘唇’瓣上,輕輕的昵喃道:“想我嗎?”

“嗯。”

“老公,你心不在焉,在想什麽?”

慕容雪手滑動在上官睿的赤.‘裸’的身體上,看著上官睿明顯有些不在狀態的表情,親‘吻’的動作微微頓下,眼底有著一抹關心。

“有事累。”

“老公,你想要嗎?”。

慕容雪雙‘腿’夾在上官睿的腰上,如果是以前,上官睿一定會直接掀開她的睡裙,然後……

今天,上官睿似乎完全不在狀態,那抵在她兩‘腿’間的‘欲’望完全沒有反應。慕容雪臉‘色’微微有些僵住,教養良好的慕容雪,沒有發火。隻是心疼的在上官睿的‘唇’瓣上親了親說道:“今天沒興致嗎?那就休息。”

“嗯。”

在慕容雪的‘唇’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那我回去了。”

上官睿不喜歡住在慕容雪家,同樣,慕容雪無法容忍住在這裏。這裏做.愛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要是在這裏睡,慕容雪完全接受不了。

“我送你回去。”

“好。”

起身,兩個人換好衣服,摟著慕容雪,送慕容雪回家,然後再折回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上官睿推開臥室的房間,當站在房間,看向窗簾處時,眼底不由的染上一抹黝暗。拿起一邊的手機,走向窗前,伸手拉開窗簾,看向萬家燈火,然後拔通了電話……

學校的人工湖邊,這裏有些偏僻,因為太靠近水邊,所以一般情侶都會選擇靠後的位置,具有隱蔽‘性’的地方。

很少有一個‘女’孩一個人單獨來這裏的。

安然打開一罐啤酒,然後仰頭往嘴裏灌。在喝到第三罐的時候,一道有些印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沒想到智商不怎麽樣?酒量還不錯嘛,一個單身的‘女’孩坐在這裏,不怕遇到‘色’狼嗎?”

丘澤踩著月光而來,站在離安然三步遠的地方,調侃的說著。

雷沒雷有。安然很是清醒,三罐啤酒入肚,大腦還是清醒的厲害。看著眼前‘**’漾著的水‘波’,秋風吹拂著,長發在秋風裏飛舞著。聽到身後的聲音,為被打擾而皺起眉頭。

轉身的一瞬間,有發絲隨著轉臉而飄到臉上,月光下,那眼眶裏的晶瑩讓站在那裏的一手‘插’在口袋裏,裝酷的丘澤莫名扣緊了手。

“‘色’狼如果不怕下輩子不能再人道的話,倒可以來試試。”

安然掃了丘澤一眼,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

“叫什麽名字?”

丘澤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放過到手的獵物,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過來,更加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眼眶含淚還回擊自己莫名的會心裏不舒服,隻知道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這裏了,而且還不由的拉近那三步距離,坐到了安然的身邊。

“沒必要告訴你。”

安然徑自喝著酒,看也不再看坐下的丘澤,一個人喝著。

丘澤看著安然那一點也不似裝的樣子,她還真忘記他了。先不說兩個人在火車裏的那一幕,足以讓她印象深刻。單說他這張臉,沒道理見過的‘女’生能夠這樣忽視的徹底。

“你不記得我了?”

丘澤最後還是不甘心的問著。

安然眼角餘光掃了丘澤一眼,然後冷諷道:“你當你是劉德華嗎?”

被安然一句話,堵的咽的慌。半天沒說出話。

正在一向無節‘操’的丘澤第一次找不到話題搭訕的時候,安然放在包包的電話突然響起。安然在聽到那不停響著的電話鈴聲時,握在手中的啤酒瓶突然緊了緊。但卻沒有伸手去拿電話,眼眶卻明顯的更紅了。

“你……的電話。”

丘澤見電話一直在想,看著明明眼眶紅的厲害,卻隻是在電話不停響著的時候不停的往自己嘴裏灌酒。

安然剛灌了一口酒,在聽到丘澤提醒的時候,一直都想忽略,這個多管閑事的人還在那提醒。手中的酒突然用力的扔進麵前的湖裏,然後憤怒的轉身看向丘澤,怒吼道:“我耳朵是聾了嗎?我沒聽到電話嗎?我需要你提醒我嗎?為什麽打來我就一定要接?憑什麽?憑什麽?”

丘被炮轟的莫名其妙,這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生給指著鼻子罵的這麽厲害。

“憑什麽啊?憑什麽我就要愛他,憑什麽我就要默默的忍著難受。我也會疼,我現在這裏很疼很疼,就算不停的喝酒,就算努力的不去想,就算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我還是很疼。我為什麽要疼,是我自願的,我為什麽要疼,為什麽要疼。為什麽要幼稚的耍脾氣,為什麽……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我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

安然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越發的哽咽,那一直隱忍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的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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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你們拋棄我而可憐的拿著小手帕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