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一頓,都快把湯灑了。
“傷口在身上!”
“頭也暈。”顧九霄說的一本正經。
唔!
蘇婉婉被噎,直接扶額。
可她又覺得,顧九霄沒有對白冷擎動手,還放棄了異常精心設計的陷阱,所以她拿著勺子,喂他喝湯。
男人依從的喝了她遞過去的湯,他喉結動了一下,蘇婉婉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感覺這畫麵太奇怪,比顧九霄給她做早餐都要讓人震驚。
然而,蘇婉婉得出一個結論,做顧九霄的醫生,需要很大勇氣和定力。
他一口一口的喝湯,望著他那性感的薄唇,蘇婉婉莫名的想到那次,他蠻橫又粗魯的熱吻。
下意識的手指抖了下,顧九霄目光看過來,“沒吃飯?”
“不是。”蘇婉婉脫口而出。
他看著她說,“你也喝點。”
蘇婉婉沒有想喝湯,所以趕緊轉移話題道,“我要去看別的病人,有事找護士。”
“我會給你發微信。”他可以直接聯係她的。
男人的話,讓她蹙眉,“工作期間,不允許玩手機。”
臨走之前,她說了一些病人都需要注意的事,然後就回辦公室。
顧九霄看著蘇婉婉走了之後,他身體直接垮下,傷口有些裂開,還好他用被子遮住的。
從枕頭下麵拿出一瓶藥,打開瓶子灌入嘴裏。
“顧少,我要有個建議。”
病房裏的時峰穿著白色衣褂,不受約束的神色帶著認真,“這之前,你身體就不好,這次受傷很嚴重,檢查顯示不友好,吃藥不會治根,所以要做手術,才能慢慢來緩解。”
時峰的話浮現在耳畔。
病**的男人蹙眉,他強忍著抓捕白冷擎,還有今天在蘇婉婉和顧家人在的時候,他裝作若無其事,現在是最大限度了。
……
蘇婉婉這邊她準備去看其他的病人,可有人擋住她的去路,長得很帥,像明星一般,五官超過蔡玉玉的好看,可不同的是他板著臉,一身灰色西服,暗紅色領帶,顯得高挑又有型。
這樣的人物,蘇婉婉下意識的想到,蔡玉玉的叔叔,蔡自清,蔡家現任繼任人。
來人掃過蘇婉婉,神情淡漠,“蘇婉婉?”
“是的,請問蔡總有什麽事?”蘇婉婉開口道。
蔡自清的表情微微驚訝,轉眼即逝,她認識蔡玉玉,所以聯想到兩人的眉宇間,就想到是蔡自清,可蘇婉婉這樣不急不慢表情,蔡自清這位大總裁有些差異。
“麻煩蘇醫生,勸一下玉玉出院。”蔡自清開門見山道。
其實蘇婉婉同樣也很驚訝,蔡自清這種大人物,豪門少爺,居然還挺有禮貌,她還以為會對她一臉不屑,或者得意高傲的神情。
“蔡總,是要去別的醫院?”蘇婉婉也直接開口問。
“嗯,葉蕭蕭做玉玉的主治醫師比較好。”蔡自清有說。
蘇婉婉聞言,她真的很擔心,葉蕭蕭那是給蔡玉玉吃了激素藥,所以才看上去蔡玉玉好了很多,那樣的主治醫師,她肯定不放心,可蔡自清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曾經,她為了感動顧九霄,廢了那麽多年都無動於衷。
可此刻,麵對這位蔡先生,蘇婉婉想了想,她和以前不同了,也沒那麽大的勇氣和信心。
“蔡總,我可以去試試。”
那人顯然沒想到蘇婉婉會這麽突然答應,可還是禮貌的說,“麻煩了,有什麽我能做的,隻管說。”
他蔡自清,可不會欠別人的人情。
蘇婉婉微笑道,“蔡總,客氣了,我有個建議……”
那人眸子微變,“嗯,你講。”
“要是玉玉在離開華盛這段時間,身體有不好的變化,馬上回華盛。”蘇婉婉表情很嚴肅的說,“我希望……”
當蔡自清聽到蘇婉婉說,玉玉身體有不適馬上回華盛,他表麵依舊,可心裏覺得滑稽,他對北海醫科院很相信會治好蔡玉玉的病。
雖然這樣想,但猶豫禮貌問題,還是沒有說話。
“我希望,蔡總能答應我個問題。”
男人的眼神,蘇婉婉有所察覺,可她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可以。”蔡自清直接回答,似乎有些不以為然。
蘇婉婉沒有多說,而是點點頭。
“我們說的話,別和玉玉說。”蔡自清心思縝密道。
他擔心的是,玉玉發現是他找過蘇婉婉,所以更加的叛逆,不好好聽話之類的。
蔡先生的提議,蘇婉婉覺得沒問題,她從內心深處希望蔡玉玉好,所以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推開蔡玉玉的房間,男孩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麵的風景,雖然還是很瘦,可和以前還是有所不同,神色和以前有區別。
男孩扭過頭,發現蘇醫生和他,不高興的說,“我說了哪兒都不去,蘇醫生勸我也沒用。”
聽到他的話,蘇婉婉胸口酸澀,她很想很想很想治好這個男孩。
“玉玉,蔡先生也是關心你的身體。”
蔡玉玉抬起頭看了看蘇婉婉,瞬間湧上不悅,“蘇醫生,你別怕他,有我在。”
這樣的男孩真讓人心疼不已,她趕緊開口否定道,“不是怕,硯教授去世之後,我很忙,對你的病情沒有那麽對時間關注,你去了北海醫科院有葉小姐治療,會幫到你。”
此刻,她真的很難受,畢竟自己**裸的嫌棄,讓蔡玉玉覺得有他在,是給蘇醫生增加負擔。
男孩低下頭,眉頭緊皺,心裏冷笑。
從來他都是被人照顧的那個,還以為蘇醫生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結果他還是多餘的累贅。
良久,男孩抬起頭,望著蘇婉婉,“你經常打電話給我。”
蘇婉婉也無比誠懇道,“好。”
男孩嘴角扯了扯,笑的眉眼彎彎,像最閃耀的星,“好,我答應你。”
蘇婉婉表情勉強的有些別扭,她又說了幾句,然後走出病房。
華盛最多的是質疑和誤解,同樣蘇婉婉也是被疑惑和反對,可她把最信任她的病人勸去別的醫院。
而且還有可能會不安全。
她站在走廊裏難過,她也很去清楚不能悲傷春秋,可鬱悶還是止不住,忽然有人靠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