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見到她這個樣子,一挑單邊眉毛,“你以為我幹什麽?”

秦朱咬著嘴唇不答話。

季雲辰知道她麵皮薄,伸手拉著她到了健身室。

“你現在能做健身嗎?”秦朱看了一眼一室的健身器材,隨口問道。

健身室裏麵隻有他們兩人,季雲辰再也不用顧忌著什麽,嘴角壞壞的一勾,“昨晚我試過,覺得應該還行。”

那也是運動的一種啊。

秦朱聽了,臉色羞得就跟大紅布似得,這人就會欺負她,秦朱跺跺腳,轉身就要走。

季雲辰早有防備,伸手從後麵抱住秦朱。

“豬豬,我想你了,你有沒有在想我?”

要不是顧忌著身體,他昨晚真的不會那麽聽話的離開。

秦朱的身體一僵,低斥道:“放開我。”

季雲辰伸手往下按了按她的領子,皺皺眉,“怎麽這麽明顯?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你還說。”秦朱的臉都能滴出血來了,她抬起腳來,狠狠地踩向季雲辰的腳麵。

季雲辰旋轉了一下身子,秦朱的腳下落空,踩在地麵上,因為用力過猛,疼的齜牙咧嘴。

季雲辰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現,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了?”

秦朱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是忽然發現,你還是很愛我?”季雲辰眼眸中有微光一閃而逝。

“鬼才愛你。”秦朱咬牙,莫名地想起一直陰魂不散的兩個女鬼,心情立馬就不好了。

“你就是那個鬼。”季雲辰敏銳的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輕輕地咬住她的耳垂撕咬著。

秦朱隻覺得癢癢的要躲開,季雲辰又怎麽會讓她如願呢,緊緊地摟著她不肯放手。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季雲辰詛咒了一聲,放開秦朱,接起手機。

“你說什麽?白海珊怎麽了?”

秦朱都已經溜到了門邊,擰開了門把,聽到白海珊的名字,身體一僵,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著季雲辰。

季雲辰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靜靜地聽著手機裏麵傳過來的聲音,抬眼看了秦朱一眼,吩咐了一聲,掛斷電話。

“豬豬……”季雲辰張口要跟秦朱解釋。

秦朱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你要做什麽就去做吧,畢竟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

秦朱故作瀟灑地開口,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底在滴血。

愛上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可悲的,因為,他的身邊總是環繞著各種優秀貌美的女人,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被淘汰掉。

被淘汰下來,除了怪自己沒被青睞,還能夠怎麽樣呢。

這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優勝劣汰。

季雲辰皺眉,“你說什麽?”

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秦朱吸吸鼻子,“你難道不是想跟我說,昨晚的一切都是意外。”

她現在才明白,其實她就是個笑話,雖然她心中很是惱怒昨晚怎麽就跟季雲辰滾床單了,其實心底還是明白,是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愛著這個男人,不管是怎麽開始的,她心中要是沒有季雲辰,是說什麽也不會做出這樣親密的事情來的。

前一刻她還在嗔怪自己得了被迫害妄想症,這一刻就被啪啪啪打臉。

打個電話都能聽出來季雲辰語氣當中的關心了。

“你是在吃醋?”季雲辰轉念一下,就知道症結在哪了,畢竟,前一刻鍾他和秦朱之間的氣氛還算是融洽的。

“季總真會說笑。”秦朱嗬嗬假笑兩聲。

季雲辰伸手攔住秦朱,一本正經地開口,“關於白海珊,我有話想要和你說個明白。”

季雲辰認真地看著秦朱,眼中閃過狡黠,他就是要逗逗她。

“你和白海珊之間的事情,你有必要跟我說嗎?我是你的什麽人?”

秦朱憤怒地推開季雲辰攔著她的胳膊。

“當然很有必要。”季雲辰的表情要多正式就有多正式。

秦朱捂著自己的胸口,她感覺自己要被季雲辰氣的心髒病發作了,他什麽意思,顯擺自己魅力無窮嗎?

見到秦朱這個樣子,季雲辰有些心疼,伸出手去想要把秦朱擋在額頭的頭發拂在耳後,秦朱身子一偏,躲過了他的狼爪,冷冷地看著他,“你覺得這樣玩弄一個人的感情,很好玩嗎?”

季雲辰都要繳械投降了,聽到她這麽說,手指一頓,看著秦朱,“我不會是聽錯了吧,我玩弄了誰?”

秦朱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眼見著答案呼之欲出,偏偏這個嘴硬的女人就是不肯承認,季雲辰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是欠這個女人的。

“豬豬……”

“我說過,不要叫我豬豬。”秦朱簡直都要崩潰了,她根本就不胖好不好,

失去了自己的愛情夠可憐了,她都沒有機會自怨自艾,他竟然還打擊她。

季雲辰歎口氣,“你這個女人,就是屬鴨子的。”

這張嘴是真硬啊。

秦朱緊抿著嘴,在心底默默地道:“我才不是屬鴨子,我是屬刺蝟的每一次靠近另一隻刺蝟,都會被紮得遍體鱗傷。”

季雲辰不想再看到她那傷心的樣子。

秦朱自己不清楚,還自以為自己就很堅強,其實她那樣故作堅強的樣子,更讓人打心底裏麵心疼。

“你也見到白海珊臉上的樣子了,想必也清楚,那是天瑞的傑作了。”

季雲辰解釋道。

什麽意思?秦朱迷惑的看著季雲辰。

“白海珊住進醫院,打了針卻不見效果,她認定是我搞得鬼。”

“所以呢?”秦朱忽然意識到,她似乎亂發了一通脾氣。

季雲辰看著秦朱,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裝作惡狠狠地樣子,“虧你還做過我季氏的秘書,連這一點都想不透嗎?”

秦朱剛剛沉浸在被拋棄的怨婦情緒之中,腦子裏麵全是漿糊,此時聽了季雲辰的解釋,腦子逐漸清晰,臉色卻越發的紅了。

“女人最重視容貌,她自然是要一口咬定這事和你有關。”

秦朱斜睨著季雲辰,“或許會因為這件事,逼著你娶了她也不一定。”

從怨婦情緒中走出來,秦朱竟然還有心思調侃季雲辰兩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