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沒有否認,“患難見真情,雖然我覺得她這樣做真傻,卻還是不得不佩服她。”

秦朱悵然,“是啊,要是沒有丁鐺這個朋友,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總有刁民要害朕。”電視劇中皇上的扮演者憤怒的喊道。

秦朱和季雲辰對視一眼,“噗”的笑出聲來。

季雲辰見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丁鐺的情況他很清楚,可是他卻沒有為丁鐺說一句話,坦白說,他一直覺得這女孩腦子有點缺根弦的樣子,秦朱對她的評價很中肯,這個人就適合搞藝術去。

“我曾經聽你們兩個一起做白日夢,說以後有錢,丁鐺做導演,你做編劇,正好我有投資娛樂圈的打算,就叫丁鐺去給我衝鋒了。”

原來,她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秦朱心中悸動,看著季雲辰,此時的他褪去職場上的一切,身上穿著休閑服,頭發微微淩亂,手裏還拿著抹布,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忍俊不禁。

“你現在的造型好搞笑。”秦朱忍不住嫣然一笑。

“你才發現嗎?我這段時間照鏡子,都感覺自己成了家庭婦男了。”季雲辰苦笑。

為了追回秦朱,他都把自己**成什麽樣子了,可是她卻一直視而不見嗎?

“我……”秦朱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就無從解釋。

季雲辰打斷她的話,“我明白,情緣斷了,要想續起談何容易。”

尤其天瑞這個小魔頭一點都不乖,別人家的孩子都想法設法撮合自己的父母,這熊孩子卻一直琢磨著怎麽樣才能拆開他們。

哎,秦朱暗歎一口氣,是啊,要是九年前季雲辰說我們結婚吧,她一定會高興地哭出聲來,這句話晚來了九年,此時她聽到結婚,首先反應的卻是,啊。結婚,好麻煩,天瑞怎麽辦?這麽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隻有彼此,忽然多出一個人來,感覺好不習慣。

“我會叫天瑞喜歡上我。”季雲辰自信滿滿,他要是連個孩子都擺不平,還是退休算了。

“我相信你。”秦朱知道,就沒有什麽能難住季雲辰。

季雲辰走到秦朱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放到一旁的文件袋,“豬豬,不要忘了回家。”

秦朱皺眉,把文件夾往前推了推,“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她感覺壓力好大。

季雲辰點頭,“我會交給天瑞幫你保管。”

他也就是聽了秦天瑞的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特地拿給秦朱看看,秦朱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回到他們的家裏的,這東西還是放在保險櫃比較好,他會叫天瑞替她保管好的。

“雖然改一下房產的名字有些麻煩,我覺得你還是改一下吧。”平白無故的多出一筆地產來,秦朱不是高興,心中反倒有些惶恐。

“過戶雖然花不了幾個錢,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法子,我們登記結婚,你把房產寫上我的名字更省事。”

話雖然可以這樣說,可是……

秦朱看了看季雲辰,歎口氣,“等等再說吧。”

現在時機不到。

季雲辰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不置可否,“其實你也不用糾結,反正除了我,你也沒有想過嫁給別人,等到天瑞長大了,我給他和你給他也沒有什麽區別。“

“你好好說話不行嗎?“秦朱歎氣。

一說話就能噎死人。

“不能。”電視裏麵說道。

秦朱趕緊把電視劇關掉,看了半集就知道了,丁鐺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大改動,不過這樣的話,拍出來可樂是可樂,這種電視劇,晚上睡不著看著挺好,就是有點不適合季雲辰,再聽下去,估計他會很鄙視很鄙視她。

“謝謝你肯用丁鐺。”要是別人,絕對不會用一個沒有什麽名氣的人,季雲辰這個風險冒的太大了,雖然丁鐺在上大學期間拍的作品獲得過金獎,到底含金量還是太少了些。

秦朱百度了一下丁鐺的作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每年她都會有一部作品麵世,到現在已經有十來部電視劇了。

“應該是我謝謝她,本來大家都不太看好我進軍娛樂圈的,等她手裏的這個電視劇拍完,我們約一下,一起吃個飯。”

季雲辰建議。

秦朱搬出來,見麵一定不會像以前那麽方便了,具體會有多麽困難,他無法預見,還是未雨綢繆,先預定了再說。

“要等他們殺青那麽久啊。”秦朱翻看了一下,似乎還要有兩個來月呢。

“要不是你那麽著急工作,其實我們可以去他們拍攝電視劇的影視城去。”

隻要提秦朱,一定好使,秦朱光為丁鐺開心,到現在也沒有想到另一個問題。

丁鐺拍的電視劇,其中有三部都是以秦朱的網絡小說做藍本,眼下拍的這個電視劇,就是秦朱的作品,眾人就算在怎麽封閉管理,也不可能原作者過去都不讓進去的,畢竟,丁鐺是導演。

“算了,這麽多年都等了,在等兩個月也沒有什麽,丁鐺現在的生活狀況好了很多,叔叔嬸嬸應該也生活的不錯。”

秦朱還是挺為丁鐺開心的,“這麽多年,不知道她結婚沒有。”

秦朱看著隨著她導演的作品名氣大了,圍繞著她身邊的緋聞也多了起來,有些好奇。

季雲辰聽了,麵上神情有些奇怪。

秦朱一抬眼見了,心中狐疑,“你知道什麽?”

“網上的事情,不能相信。”季雲辰開口。

秦朱點點頭,這個她知道,就像她父母,明明是被人撞死,最後出來的結果卻說是她父母違反交通規則,她小時候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隨處都是監控,也沒有行人問責的規矩,而且目擊證人說過,她父母並沒有什麽違反交通規則的地方,很明顯,對方開車的是個新手,還有人跟她說,那個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大。

想到父母,秦朱情緒有些低落,“真相到底應該是怎樣的?”

每個人眼中的真相都是不同的,即使當事人說的,都未必是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