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活動雖然大多沒有什麽危險,可是卻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就是了。

“不親自去對比一下,怎麽能知道哪家更合適?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想要親自去試試。”

小孩子和大人不同,哪怕就像秦天瑞那般聰明,他依舊是孩子,有些事情是無法預料的,她是一個母親,所以對孩子的安危更為關注。

其實早在明思源辭職之前,她就有這個打算了,在辦公室坐久了,她都感覺到自己的渾身的關節要鏽住了,本來她還想報個瑜伽班什麽的,現在也算是兩全其美,雖然性質不太一樣,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人總是要懂得取舍的。

“社長。”溫紹旭還想說點什麽,本來社長接手出版社,出版社的狀況就層出不窮,要想把這樣一個爛攤子轉虧為盈,真的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

表麵上看,社長嚴格遵守著不加班的原則,也不過是不坐班而已,她家中還有個那麽大的孩子,那孩子,一看也不是叫人省心的。

溫兆旭從小離家上這個城市念書,家中隻有一個寡母,前些時候老家中打來電話,他才知道母親為了他,摔傷了腿。

他請假回家去,看到破敗的屋子裏,母親明明已經動不了了,卻還是挪著身子,把簡陋不堪的家收拾的整潔一些,這隻是叫他更心酸而已。

溫兆旭堅持背著母親來到了他這裏,先去幫母親掛了個專家的號,母親堅決不肯住醫院,他就給母親買了個輪椅,又找秦朱請了幾天假,專門帶著母親熟悉了一下這個城市。

秦朱很好奇溫紹旭為什麽請假,聽了溫紹旭的理由,把自己皮夾子裏麵的現金都拿給了溫兆旭。

溫紹旭之所以說出理由,僅僅是為了能請假而已,並沒有想要任何援助,他臉色通紅地硬是把錢塞給秦朱。

秦朱沒有想到他反應那麽大,連忙解釋她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國家是個提倡孝道的國家,我本人也是非常敬重孝順的人的。“

秦朱莫名的覺得很難過,她的父母早早地就去了,甚至連父母的樣子,她都記不太清了,那種痛,深入骨髓,聽到溫紹旭提起母親一臉難過的樣子,她總覺得該做點什麽。

“社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溫紹旭認真的道。

其實他一直都很努力,給他幾年時間,他相信自己會讓母親過上好日子,隻是,當他回去看到母親那花白的頭發的時候,他流淚了,也想通了,他所謂的好生活,不過是畫餅充饑。

他不要給母親一個畫出來的餅,他和母親完全可以共享一碗粥,沒有什麽比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更幸福的事情了。

秦朱無奈,隻好收回了錢,批準了他的請假。

溫紹旭回來之後就續請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就來上班了。

他並沒有因為母親的病情而對工作心不在焉,而是更加的努力,因為他母親說了,一個人就要活得有價值。

溫紹旭牢牢的記著母親的話,他很珍惜這份工作,也相信出版社一定會好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季雲辰是後盾,而是他看得見秦朱的一切努力。

一個好的成功的企業,不僅僅是要有一個有魄力的老板,下麵也要擁有有能力的員工,溫紹旭清楚,隻要他努力,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也許正因為了解了母親,溫紹旭才更能理解秦朱的堅持,也因為理解,他才不忍。

“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我們一起加油吧。”秦朱伸出手去和溫紹旭互擊。這孩子能不忘本,就這一點,秦朱就喜歡上這孩子,也堅信有這樣的員工,她的出版社一定會紅火起來。

“等我母親再好些的,我一定要加倍工作。”溫紹旭小聲嘟噥著。

在別人的眼裏,他夠努力,可是溫紹旭卻知道,這都源於他有一個好領導而已,若是秦朱也像別的公司那樣,叫他們加班加班加班,他很難兼顧。

秦朱聽見,笑著搖頭,“工作是做不完的。”

不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永遠是不一樣的,在男人看來,隻有功成名就衣錦還鄉才是榮耀。

在秦朱心中,若是能跟家人相處的多一些,遠遠比升職加薪都重要得多。

秦朱決定再給叔叔寫封信,有什麽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秦天瑞撂下手機,季雲辰的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你媽咪還不肯來?”

秦天瑞已經能坦然的麵對季雲辰的任何表情了,雖然他還是覺得季雲辰是麵癱,卻也能看出他臉上細微的變化了。

“可惜了,媽咪最喜歡吃這道菜了。”秦天瑞端起碗來,現在便宜他了。

季雲辰看著秦天瑞,秦天瑞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媽咪說要去做戶外運動,大概是我前兩天說她長胖了,她受刺激了。”

季雲辰聽了,忍不住開口,“哪有長胖,她的下巴都尖了。”

她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定會對付著吃一口,他都知道。

秦天瑞細嚼慢咽著,“是嗎?也許吧。”

季雲辰有些不滿的看著秦天瑞,這個小白眼狼,怎麽一點都不關心他媽咪啊,自打秦朱走了之後,他把自己養胖了好幾斤是真的。

“你幹嘛看著我啊,看我又不能看飽。”秦天瑞揮舞著筷子。

“你就不擔心你媽咪嗎?”季雲辰拿著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沒有食欲,也不知道秦朱吃沒吃好。

秦天瑞吃飽喝足了,背起自己的小書包,看著季雲辰,“我要去找媽咪,你給我開車怎樣?”

季雲辰原本見到秦天瑞撂下筷子,他也就撂下了,反正他沒有什麽胃口,聽到他這麽說,站起身來,“走吧。”

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秦朱走完了繩橋,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張麵孔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們怎麽來了?”秦朱伸手接過季雲辰遞過來的白毛巾,狠狠地在臉上擦了一把,到底是鍛煉的少,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