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子上前一步,“家主。”

他展開手中的腳環。

安東尼見到這東西,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現在的科學技術很發達,已經不像是他小時候,與外界聯係的時候,需要這種飛禽,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經禁止再用飛禽,因為,經常會有一些奸細利用飛禽來傳遞信息,島中的通訊也一直掌控在他的手中,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敢於挑戰他了。

“鳥呢?”安東尼問道。

一人聽了,趕緊去小艇上把死鳥撿過來,心中暗暗慶幸,剛剛沒有扔海裏。

雖然這一片海域還算是安全,但是要把受傷的鳥扔在海裏,很快就會吸引來危險生物,他們自然不會冒那個險,雖然他們並不怕。

安東尼微微笑著,笑容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拿去叫大家看看,誰最近和這種水鳥有接觸。”

這島上,他四處都安裝了監控,就這樣還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背叛他的事,他怎麽能容忍。

安東尼發話了,自然有人會去執行,他轉過頭來,衝著季雲辰歉然地開口,“叫小友笑話了。”

季雲辰神情淡然,“一條魚腥一鍋湯,總有些人胃口好,想要吃的更多。”

有人端了清水來到季雲辰麵前,微微彎著腰。

季雲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對上季雲辰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把腰彎的更深一些。

安東尼看在眼中,不動聲色,他一直很欣賞季雲辰,有時候甚至想,他要不是亞洲人,他就把衣缽傳給他。

西方人對亞洲人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季雲辰洗手的動作優雅的像是一個紳士,洗完手,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毛巾,擦幹淨手上的水,季雲辰把毛巾扔在水中,衝著安東尼張開手,“現在我們再次擁抱。”

安東尼哈哈笑著,和季雲辰緊緊地擁抱了兩下,這才引著季雲辰進入他們的基地。

“想不到老友竟然生活的如同國王。”季雲辰一路走,一路感歎。

安東尼高傲地道:“我就是這裏的國王。”

季雲辰聽了,接口道:“是嗎?可我聽說,m國要派軍隊駐紮在狂人島。

安東尼聽了,眼睛微眯了眯,“小友是為了那個狂人島來的?”

兩個人雖然互相欣賞,也隻能說不是敵人,沒有什麽利益關係,也稱不上好友。

“不錯。”季雲辰也不否認。

安東尼眼中流露出不解,“你有病?”

這話叫人聽了像是罵人,可是季雲辰知道不是,狂人島之所以聞名,不就是島上的實驗室研製出來很多能治疑難雜症,尤其是遺傳病的藥劑嗎?

“每年的例行檢查都說我非常健康。”季雲辰聳聳肩。

“這我就不解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鞭長莫及,你們亞洲到這裏,要跨越半個星球,要說我安東尼想要那個小島還有心可緣,你……”

安東尼搖搖頭,實在不理解這個奇怪的東方人。

“因為那個島是屬於我兒子的。”季雲辰知道,他要想尋求幫助,就一定要給安東尼老頭一個合理的解釋。

安東尼吃驚的看著季雲辰,“是不是我聽錯了。”

季雲辰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因為那個島,是我兒子的。”

安東尼禁不住上下打量著季雲辰,在外國人的眼裏,總是弄不清中國人的年齡,雖然安東尼覺得季雲辰很厲害,遇到他的時候,他也已經是成年人了,如今過去那麽多年,季雲辰有孩子也不奇怪,可是他卻始終認為季雲辰離結婚生孩子還早,尤其他們這種人,更是越晚有孩子越好。

“你兒子,據我所知,這個島的主人,現在在甘比諾家族做客呢。”

同時黑道,自然會多關注一些,這樣的消息瞞不住他的。

季雲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是現在的主人,實不相瞞,我的兒子跟那老頭子很是投緣,他的遺囑中明明白白寫著,繼承他衣缽的是我的兒子。”

“換句話來說,隻要我兒子夠本事,現在就是狂人島的主人。”

怪爺爺已經向外宣稱了自己的繼承人,隻不過,那個繼承人並沒有在島上。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那個老怪物說是繼承他的衣缽的是他的外孫,而世人皆知,他的外孫已經死於海嘯。”

所有的人都認為怪爺爺瘋了,他那意思是把狂人島送給大海嗎?

季雲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點看不透怪爺爺了。

不過,把各種消息匯總來看,季雲辰就知道是什麽緣故了。

“是的,老頭子的親外孫的確是死於海嘯,隻不過,他還認了我的妻子為他的女兒,我的兒子自然就是他外孫,這件事情,老頭子已經寫進了家族中的聖經裏麵。“

值得慶幸的是秦朱和秦天瑞沒有被老頭影響著信這些外來的教,季雲辰覺得信天信地不如信自己。

轉眼季雲辰在外麵好多天了,除了那天打來一通電話,季雲辰就沒有再打來。

本來秦朱有些緊張,不知道跟季雲辰說什麽好,見他問起秦天瑞,連忙把手機遞給秦天瑞,自己回去醞釀著。

一會跟季雲辰提什麽話題好,工作?秦朱直接給否定了,她才不要跟季雲辰提工作的事情,他會對她做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那說白海珊?拿別人的痛苦來開玩笑,總有寫不厚道,誰沒有老的時候呢,等她老的時候,人家像是她取笑白海珊那麽胖的時候取笑她,她可不能理直氣壯地反駁。

談明思源?也不妥當,好像是她在暗示著什麽,關於明思源接近她給季雲辰添堵的事情,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完全可以解釋。

這邊秦朱還沒有想好,那邊秦天瑞拿著手機進來了。

“你們談完了。”秦朱下意識的攏了一下長發,伸手接過電話。

“老媽。那個男人已經掛斷了。”秦天瑞沉思著,沒有發現秦朱瞬間有些發僵的臉。

秦朱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叫自己看起來平靜正常,“哦,你們都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