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視而不見,這小家夥,每次看他都一臉看冤家似得表情,他都已經習慣了。

“沒有什麽大礙,擦點藥膏就好了。”家庭醫生收起工具。

秦朱鬆了一口氣,那可是好多孩子呢,秦朱看視頻的時候,就見到秦天瑞被打中好多下,還好沒事。

“寶貝你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媽咪去送叔叔。”

秦朱柔聲道。

秦天瑞乖巧的點點頭。

等到秦朱離開,他憤憤然的爬起來,“哪裏來的大夫,哼。”

被揭穿叫他覺得很沒有麵子,要是他告訴季雲辰那個男人怎麽辦?裝睡叫人抱嗎,好丟人。

秦天瑞脫得一絲不掛,卻洗浴間清洗了一下。

季雲辰他們離開秦天瑞的房間之後,他看了秦朱一眼,“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秦朱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清洗了一下,換身衣服,然後坐在電腦前開始工作。

季雲辰帶著家庭醫生來到自己的書房,示意家庭醫生坐下。

“天瑞他真的沒事?”季雲辰確定的問道。

家庭醫生無語,反問道:“我難道還能騙你?”

季雲辰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不過是問問。”

他這不是怕他當著秦朱和秦天瑞的麵,說寬慰話嗎?

家庭醫生有些好奇,什麽人這麽大膽子,竟然敢打他季雲辰的兒子。

雖然對外季雲辰並沒有宣布,不過身邊親近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他還是醫生。

家庭醫生忍不住問了出來。

季雲辰沒好氣的看了家庭醫生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家庭醫生呐呐的笑著,他實在是控製不住好奇心啊,不過接觸到季雲辰的眼神,他舉手做投降狀,“算了,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多年相處下來,兩個人更像是好友。

就在他以為季雲辰不會回答的時候,季雲辰卻開口道:“我送他去的貴族學校。”

“貴族學校?”家庭醫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季雲辰。

就是那個暴發戶一般的貴族學校?

家庭醫生忽然羊癲瘋發作了一般的狂笑起來。

“你竟然送他去那個名為貴族,其實隻是暴發戶的學校,哈哈哈。”

季雲辰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家庭醫生見了,強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是劇烈抖動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

他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季雲辰怎麽會把兒子送到那種地方去,他古怪的看了一眼季雲辰。

“你是不是懷疑這小家夥不是你的種啊,我可以打包票,絕對沒錯。”

季雲辰的臉黑了下來,“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叫你妻子給戴綠帽子?”

家庭醫生雙手上舉做投降狀,“不要生氣嘛,我這不是怕你勿信謠傳嘛。”

季雲辰雙眸危險的眯起來,“那篇微博你也看到了?”

家庭醫生無奈的點點頭,“我感覺地球人都知道了。”

季雲辰冷笑一聲,“我到底還是小覷了白海珊,她倒是有些膽量。”

家庭醫生在心底默默地給白海珊點了個蠟。

“女人瘋狂起來,的確是不可理喻的。”

季雲辰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家庭醫生打開醫藥箱,裝作很忙的樣子,“哎,我記得裏麵有個雲南白藥來著。”

季雲辰歎口氣,“算了不問你了,斬草不除根,養虎為患。”

家庭醫生點點頭,“恩,你說的很對,我要是女人,我也會遠走他鄉的。”

他當初一直很不理解季雲辰的做法,他完全可以把一切都告訴秦朱,讓秦朱做出選擇,為什麽要瞞著她?

這人的情商為負數,在家庭醫生看來,他就適合孤獨終老,不過這話他絕對不會說的,就是死了,也要爛在肚子裏。

季雲辰看向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啊哈”一聲,拿出雲南白藥來。

“季總,一會你幫那小家夥抹上吧。”

季雲辰皺眉,“你剛剛怎麽不幫天瑞抹上。”

家庭醫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難道沒發現,小家夥很討厭別人的碰觸嗎?”

隨即他點點頭,“恩,相處了這麽久,這小家夥接受你了吧,畢竟血濃於水。”

季雲辰若有所思,他確實知道秦天瑞很討厭別的接觸,隻是有怎麽明顯嗎?為什麽他不覺得?

家庭醫生任由他冥想,悄悄地鎖好醫療箱,躡手躡腳的離開。

他隻是一個家庭醫生而已,可不想卷入到他的事情裏麵來,他覺得越是跟季雲辰親近的人,越是死的很難看。

那個秦朱,懷著孕呢,卻被他逼的不得不遠走他鄉,能活下來,估計也就是因為肚子裏的那塊肉,他絲毫不懷疑季雲辰的破壞力。

季雲辰聽到關門的聲音,單邊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他很不喜歡別人問起他的私事,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要不然,也就不會有當年秦朱的離開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秦朱回來之後,他已經盡力改變自己,骨子裏的一切,卻始終無法改變的。

他拿起雲南白藥,走到秦天瑞的臥室,毫不猶豫的推開門進去。

在他的想象中,秦天瑞是躺在**的,誰知道秦天瑞卻光溜溜的從洗浴間裏麵走出來,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一個轉身,向洗浴間跑去,伸手拉上門,隻露出一個小腦袋憤憤然的看著季雲辰,“你怎麽能隨便闖進別的的房間。”

季雲辰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的局麵啊。

頓了頓,他伸出手去,“我是來給你送藥膏的。”

秦天瑞憤憤地道,“出去出去。”

季雲辰整理了一下思緒,走到衣櫥,給秦天瑞找出一身家居服遞過去。

“你出生的時候就是光著身子的,那時候也沒害羞,我是你爹地,看看你光身子又怎麽了,就當是補償了當初沒有看到的遺憾了。”

秦天瑞一邊穿衣服,一邊憤憤然道:“我那時還不懂事。”

“現在懂事了?”季雲辰反問。

“那是自然。”秦天瑞回答的理直氣壯。

季雲辰聽了,唇角微微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