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魏莨終於又去見了秦朱。

這一點季雲辰都沒有想到,他以為,魏莨會在休息一天之後,就會守著秦朱。

不過,事情卻根本就不是照著他想象的那樣發展。

“舅舅,我聽雲辰說都見不到你。”秦朱撒嬌的道。

魏莨點點頭,“恩,舅舅去外麵找了個房子。”

秦朱一愣,求救的看向季雲辰。

季雲辰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出去辦這個事情,心底很高興魏莨識抬舉,表麵上卻還是客氣。

“既然已經回來了,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更好。”

魏莨看著季雲辰,嘴角微微上勾,“是嗎?”

秦朱連忙道:“當然是了。”

說完看向季雲辰。

季雲辰點點頭,“這個城市變化還是很大的,改天我叫人帶你們四處轉轉。”

反正他聽魏莨出去找房,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要是一直住在一個屋簷下,誰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點口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要是那樣,不如防範於未然,搬出去住好。

秦朱偷偷在季雲辰的腰眼上掐了一把,她是叫季雲辰幫著自己留下舅舅,不是叫他幫著找租房子的地方。

季雲辰腰間傳來劇痛,他忍著,連眉頭都沒有動上一動。

秦朱見他裝糊塗,隻好自己開口,“舅舅,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季雲辰瞥了秦朱一眼。

魏莨聽了秦朱的話,笑著搖搖頭,“這傻孩子,你和他的關係還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舅舅就跑過來住下,叫人看了豈不是要笑話我們魏家攀附權貴。”

連帶著秦朱母子都被人瞧不起。

這話魏莨好像是勸解秦朱,可是語氣卻帶著幾分傲骨。

季雲辰一愣,沒有想到魏莨會說出這樣的話了,他都有些懷疑,這個真是魏莨嗎?

魏莨,那可是賭博輸紅了眼,把自己的外甥女都拿去做賭注的人。

雖然那件事情是他有心算計無心,到底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秦朱一愣,隨即想起什麽來,臉色一紅,“舅舅,其實……”

“阿朱,我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麽樣了?”楚楚的聲音,即使隔著門,竟然也隱隱的傳了進來。

楚楚一陣風似得刮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秦朱躺在**,她撲了過來,“我苦命的孩子。”

秦朱眼角抽了一抽,她什麽時候和楚楚這麽好了?

不過看在舅舅的麵子上,她自然不會揭穿楚楚。

魏莨皺皺眉,嗬斥道:“行了,外甥女還病著呢,你上來就揉搓她,她的病才好些,怎麽能經得住你的揉搓?”

楚楚聽了,連忙坐直身子,斜睨著眼看著秦朱,“我和你舅舅不知道是你病了,本來我們那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忽然來了幾個彪形大漢,抓起你舅舅就走,我見了心中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能追著他們不放。”

楚楚見秦朱聽得仔細,心中冷哼,她要是非要叫他們回來,他們一定會回來的,為什麽偏偏用這樣的手段。

他們年齡大了,禁不的嚇。

秦朱忍不住看向季雲辰。

季雲辰輕咳一聲,“天瑞那時候生死未卜,我沒有和屬下們說清,在這裏給兩位陪不是了。”

楚楚一愣,不由得看向季雲辰,剛剛還想著拚著大鬧一場,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人平白的把她們欺負了去。

魏莨奈於舅舅的身份不肯撕破臉,她楚楚可要叫秦朱看清眼前這個男人,不能被季雲辰蒙蔽。

楚楚側過身去躲過季雲辰敷衍的一拜。

“季總的大禮,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受的。”

“舅舅,舅媽,我剛剛想說,我和雲辰領了結婚證來著。”

秦朱接過話去。

魏莨和楚楚一聽有些傻眼,“什麽?”

也不怪他們驚訝,向季雲辰這種公眾人物,結婚還不得被媒體大肆宣揚啊,可是現在,很明顯的,季雲辰並沒有那麽做。

雖然兩人沒有對外宣告,可是領了結婚證,那就是夫妻啊。

魏莨斜瞥著季雲辰,“阿朱,你也太好糊弄了,他說跟你結婚,那就是跟你結婚了嗎?”

這種伎倆,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常用的,既然結婚了,那就該對外宣布啊,這樣藏著掖著,誰知道他是什麽心思。

季雲辰接口,“豬豬沒有騙你們,我們真的已經結婚了。”

雖然在魏莨的心目中,對季雲辰的印象很差,可是他卻知道,這人一向一諾千金,應該不會因為想要糊弄他們兩個長輩,信口胡謅。

秦朱看到舅舅和楚楚的反應,聳聳肩,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結婚證呢,拿來我看看。”魏莨回過神來,伸手就要結婚證。

季雲辰看了一眼秦朱,秦朱輕輕點點頭,季雲辰在抽屜裏拿出兩個人的結婚證。

魏莨一把搶過,仔細的看著,確定眼前這個紅本本是貨真價實的。

魏莨看著結婚證,越看越喜歡。

雖然……哎,過去的事情就叫他過去吧,他隻希望秦朱和秦天瑞好好地。

“怎麽不早說,也好叫舅舅舅媽備份禮品過來。”

楚楚見到魏莨那大喜大悲的神情,拉著秦朱噓寒問暖。

“這不是,還沒有定下在哪裏舉行婚禮嗎?兩位長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幫著豬豬準備一下婚禮上該需要的東西吧。”

季雲辰接口道。

魏莨深深地看了一眼季雲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個是應當的,畢竟,阿朱和天瑞是我們在這個世上唯二的親人了。”楚楚接口道。

魏莨點點頭。

“兩位要是不嫌棄我這別墅簡陋,倒是可以住上幾日,幫著參詳參詳。”

季雲辰開口邀請。

算魏莨識趣,沒有留下來自取其辱。

魏莨嘴角微微一勾,“阿朱,說來慚愧沒這麽多年兜兜轉轉的,你舅舅我就相中她了。”

他知道,就算是秦朱什麽都不說,心中對楚楚還是有些芥蒂的。

秦朱聽了魏莨的話,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楚楚。

舅舅說這些,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嗎?

說實話,秦朱對楚楚的印象壞透了。

這個女人,當初就因為不想多她這個拖油瓶,給舅舅下了最後通牒,有她沒有秦朱。

舅舅多好的人啊,卻因為這件事情,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看到舅舅每天爛醉如泥,秦朱忍不住對舅舅說想要去孤兒院。

魏莨聽到她這番話,從來沒有伸手打過秦朱的他,那天卻狠狠地打了秦朱一頓,比著秦朱認錯,說以後再也不提這樣的話。

那一晚,魏莨喝得人事不知,嘴裏一會喊著姐姐,一會喊著楚楚。

秦朱流著眼淚侍候魏莨到天明。

不管怎樣,她欠小舅舅一個媳婦,就算是別人都說他不好,那又能怎麽樣?隻要她覺得好,那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