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聽了,饒有興味的看著奧莉。

那目光肆無忌憚,有如實質。

奧莉忍不住抬起眼來看著季雲辰。

她對強者一向有著很複雜的情感,即憎惡有渴望靠近,不得不說,公爵這個提議,奧莉還是有些心動的,若是她就此擺脫了公爵的掌控,那實在是太好了。

而且這位季先生,似乎很愛他的夫人的樣子。

在奧莉的眼中,沒有男人能抵製住美女的**,而她,年輕漂亮,而且因為長期運動,身材勻稱健美,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逃脫掉他的**,公爵除外。

“真是誘人的條件啊。”季雲辰悠悠道。

秦朱忍不住嘴角彎起,咬牙道:“所以季先生你就答應了吧。”

秦朱真的很想優雅的說出這番話來,可惜她做不到。

這都是一些什麽人啊,竟然連妻子都當做物品,隨意踐踏。

季雲辰要趕點頭,她就抱著他同歸於盡。

“奧莉小姐美豔動人,隻是,我好怕我正在興奮的時候,她忽然用刀片抹了我的脖子。”季雲辰很滿意的看著秦朱的表現,叫她吃醋,可真是不容易。

公爵沒想到季雲辰竟然知道奧莉的身份,不過一想到季雲辰的身份,他也就釋然了,向他們這種國際營救組織,若是連奧莉這樣的美女殺手都不知道,這才是笑話呢。

“這有何難,你可以帶著她去洗鴛鴦浴,到時候,她每一寸肌膚都在你的眼中,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不會認為自己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吧。”

公爵色迷迷的建議。

“我還真的征服不了美女,我的夫人,你說是不是?”季雲辰問著秦朱。

秦朱笑的毛骨悚然,“這我怎麽知道。”

季雲辰歎氣,“我要征服了你,你又怎麽會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呢?”

“這明明是愛慕的眼神。”

秦朱咬牙狠狠地,聲音裏麵哪裏有半點愛慕?

季雲辰有些受寵若驚,“這是真的嗎?那我真是榮幸之至。”

奧莉眸子暗淡下去,心中卻有些不甘,忍不住挑眉道:“季先生,我不夠美嗎?”

公爵滿意地笑了,他的小野貓,天生就是**,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到男人匍匐在她的腳下,這個季雲辰自以為忽略她就可以了,事實上恰得其反。

季雲辰淡淡地把目光轉向奧莉,認認真真的把她從頭看到腳。

“美,很美。”

季雲辰總結道。

“比起貴夫人如何?”

奧莉挑釁的看著秦朱。

她真的不是有意針對他們,隻是無法忍受被男人忽視。

“你若玫瑰,我的夫人不過是牡丹。”

季雲辰淡淡地道。

奧莉聽了,滿意的笑了,她很喜歡玫瑰,不過牡丹是什麽,她不是很清楚。

秦朱無奈地歎口氣,他的毒舌病又犯了。

牡丹是花中之王,豈是玫瑰所能比的?

不過這話中的歧義也很大,被誇的兩個女人都以為是誇得自己,實際上,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你不覺得公爵的提議很好嗎?守著一個女人,會失去那種新鮮感的。”

奧莉衝著季雲辰拋了個媚眼。

“隻有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才會體會到其中的樂趣。”奧莉露骨地道。

“哦,奧利小姐體會到樂趣了嗎?”季雲辰好學不倦地問道,聲音裏麵已經帶了冷意。

奧莉沒有聽出季雲辰話語中的譏諷,得意洋洋的道:“當然。”

秦朱暗自歎口氣,奧莉看起來也就十八九的樣子,人生觀竟然已經扭成這個樣子了嗎?

“也是,想必昨晚奧利小姐非常的享受。”季雲辰點點頭。

奧莉的臉色忽然就變得慘白。

季雲辰到了此時,卻沒有半點憐憫,“對不起,奧莉小姐,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從一而終,而且……”

他惡毒的笑了,“我這人有潔癖,最討厭公用馬桶。”

不管奧莉抱著什麽心思,哪怕她那樣說是為了幫助他們,這樣的幫助他不需要。

秦朱一臉同情的看著奧莉,對於奧莉的做法,她也完全不敢苟同,不過,身邊有這麽個毒舌在,她說什麽都無法超越季雲辰,她就裝成白蓮花惡心惡心她,足夠了。

公爵看了一眼奧莉,伸手攬著她的肩膀,“怎麽了寶貝。”

他語氣關切,好像是很寵愛奧莉的樣子。

奧莉心底漫過惡心,就著這個男人,在她沒成年的時候就要了她的身子,卻從來也不珍惜,把她送到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身邊。

都是他,都是他,平常奧莉隻覺得她那是被迫的,是被逼無奈的,她甚至認為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

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裏肮髒齷齪。

就連大衛,也是如此。

她從來也不知道,還有一些男人,竟然會和一個女人相伴一生,從一而終,她有些向往起來。

可是一個現實她卻不得不麵對,就算是有那樣的人,她也配不上了,因為她不過是一個公用馬桶而已。

誰想上誰就上了,上完之後,誰還會留戀馬桶呢。

奧莉忽然伸手攻擊公爵,公爵吃了一驚,連忙伸手擋住奧莉的攻擊。

“奧莉,你瘋了?”

公爵斥責道。

“是,哈哈,我是瘋了。”奧莉雙眼血紅,邊嚷著,邊攻擊公爵。

季雲辰聳聳肩。

“寶貝,公爵和奧利小姐已經*焚身了,我想我們還是回避的比較好。”

說著,他站起身來,施施然的拉起秦朱,摟著她的腰離開。

離開之前,秦朱看了奧莉一眼,暗歎一口氣,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她何其幸,在人生就要被毀的時候,遇到了季雲辰。

奧莉又何其不幸,隻能淪為男人們的玩物。

秦朱覺得很冷,寒氣從心裏往外蔓延,很快她的四肢百骸都浸在那股寒冷之中。

秦朱縮了縮身子,季雲辰很敏感的感受到,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秦朱披上,“小心天涼。”

秦朱揚起優美的天鵝頸,“雲辰,假如當初沒有遇見你,也許我也不過就是……”

季雲辰俯下頭去親吻住秦朱的唇。

沒有當初,沒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