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的友誼還沒有建立牢固,這友誼的小船就說翻就翻啊。

“好的,好的。”秦朱的語氣有些敷衍。

魏莨和秦天瑞有些不滿地看著秦朱。

秦朱見了,想了想,一臉鄭重地道:“有了你們給我做後盾,我還害怕什麽啊,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魏莨和秦天瑞終於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季雲辰看了一眼兩人,隻覺得無語,天瑞也就罷了,本來就是孩子,這個魏莨跟著湊什麽熱鬧,幼不幼稚啊。

“阿朱,你這還沒有怎麽樣呢,就開始喝藥了,你就沒有問問墨老,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啊。”

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她這心裏就是不踏實。

秦朱臉色有些發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她或許還不記得是怎麽了,清醒了一會,暈過去之前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是有點印象了。

怨尤的看了季雲辰一眼。

季雲辰替她答道:“墨老親自調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魏莨當然不放心了,他擔憂地看著秦朱。

秦朱想了想,才開口回答魏莨,“舅舅,你要相信墨老的醫術。”

能被那個地方看中的人,醫術怎麽會是平庸之輩?

“我現在對任何人都不放心。”魏莨坦誠地道。

秦朱嘴角微微上勾。

“舅舅。”

秦天瑞也湊過去,“舅姥爺,媽咪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要相信我啊。”

魏莨冷哼一聲,“相信你不如相信我自己呢。”

秦天瑞聽了不樂意了,“我會的可多了,你會什麽呀。”

他跟魏莨開始打擂台。

魏莨一聽,好小子,敢瞧不起他了啊,胸脯一挺,“除了生孩子,別的我都會。”

秦天瑞聽了魏莨的話,上下打量了一打量瘦成麻杆的魏莨,笑倒在沙發上。

“哎呦我不行了,笑死我了,男人生孩子,你是怎麽想到的啊,就這腦洞,我給你一百零一分,多出來的那一分,就是為了叫你驕傲的。”

秦天瑞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魏莨瞪著秦天瑞,“怎麽,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那麽厲害,為什麽就不研究一項叫男子懷孕的功能。”

魏莨這麽說,其實就是氣不過秦天瑞的冷嘲樂諷。

秦天瑞發了一下呆,就要往實驗室跑。

季雲辰一把拉住他。

秦天瑞見到季雲辰拉著自己的袖子,心情不滿,“你拉著我幹嘛呀,你不陪媽咪了嗎?”

“我自然是陪著的,可是你媽咪最在意的就是你,你不陪在這裏?”

說著,季雲辰看了看秦朱,對秦天瑞開口道:“過些時候,你要是跟墨爺爺走了,短時間就不會再見到我們兩個了,所以,趁著現在還沒走,抓緊收拾收拾你們的行李。”

秦天瑞聽了,連忙揚起小臉看著秦朱,“媽咪,我不走,我陪著你。”

秦朱歎口氣,伸手握住秦天瑞的小手。

魏莨歎口氣,他也不想這樣的,隻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們所能控製的。

“天瑞,鬆開媽咪。”秦朱伸手掰開秦天瑞的手。

秦天瑞緊緊地抓著秦朱,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秦朱。

“寶貝,聽話。”秦朱哄著秦天瑞。

秦天瑞不甘心的鬆開手,“媽咪。”

小小的人盯著他們,看得秦朱忍不住難過。

“寶貝,你不累嗎?”秦朱有些心疼地看著秦天瑞。

秦天瑞轉轉眼珠,乖乖的趴在**,“媽咪,晚安。”

他竟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季雲辰見了,好氣又好笑,這孩子,是打算就這麽賴在這裏嗎?

“天瑞,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你睡覺可不老實。“

季雲辰故意道。

秦天瑞聽了,蹦起來,瞪著季雲辰道:“你說誰睡覺不老實來著。”

季雲辰神色不變,“自然是你了,你睡覺何止不老實,簡直就是上演全武行啊。”

秦天瑞被憋得臉色通紅,他的嘴唇動了半天,這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胡說。”

季雲辰瞟了他一眼,“我有沒有胡說,其實你比我還要清楚。”

秦天瑞眼中閃過慌亂,他求救似得看向秦朱。

“媽咪。”

秦朱看到秦天瑞那求救的眼神,立馬就沒有什麽立場了。

“雲辰……”

季雲辰歎口氣,舉雙手做投降狀。

“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一說,至於真相是怎麽樣?”

季雲辰故意頓了頓,見秦天瑞緊張的看著自己,歎口氣道:“等我安了監控,有了證據在指認。”

這麽說他是沒有證據了,秦天瑞歡呼一聲,摟住秦朱的脖子。

“媽咪,我們才不要被監視的是不是?”

秦天瑞趁著還沒有決定下來,趕緊拉票。

他覺得季雲辰說的應該是真的,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要是真的按上了監控,然後錄下了他睡覺不老實的樣子,那他豈不是就要被剝奪了在秦朱身邊睡覺的權利。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

秦朱點點頭,雖然明知道季雲辰就是故意嚇唬秦天瑞的,卻還是不忍秦天瑞一直擔心的這件事情。

“恩,寶寶說得對,萬一被拍下了不雅視頻,再不小心流露在外麵,丟死人了。”

“就是就是。”秦天瑞警惕的看著季雲辰。

“媽咪說不要。”

季雲辰也隻是嚇唬嚇唬秦天瑞,就算他們想要,他也是不會同意的。

此時聽了秦天瑞的話,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既然你們都反對,那就算了。”

魏莨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季雲辰看了看魏莨,認真地開口。

“以前的事情,我承認是我錯了,不過,以後的事情……”

“以後會發生什麽?誰又能預料的到?”魏莨打斷季雲辰的話,意有所指地開口。

季雲辰緊抿著嘴唇。

魏莨的意思他明白,他知道,無論他做出怎樣的保證,魏莨都不會信任他,尤其這樣,他還不如著手做些事——做些魏莨能認可的事情。

他相信,總有一天,魏莨會明白他的。

他隻希望,在那之前,他不要做出什麽叫他忍不住的事情來。

就像魏莨怎麽看他都不順眼一樣,他對魏莨,也是從心底裏瞧不起的。

“我隻能說,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