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提過,”社長和季氏總裁的關係有些曖昧?”明思源擠眉弄眼。

溫紹旭警惕地看著他,“我可沒有這樣說過,你別冤枉我。”

私下裏大家說說也就罷了,他雖然也很喜歡八卦,也很想多知道一點兩人的八卦,不過他好歹也是社長助理,身為社長的助理,卻在背後說社長的八卦,這種掉節操的事情,他可做不來。

“管他誰說的,你就說有沒有這種事吧。”明思源見他沒有上當,也不以為意。

“你問這個幹什麽。”溫紹旭不敢掉以輕心,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可沒少為明思源背鍋。

“我……喜歡她。”明思源伸手撣撣溫紹旭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指了指社長的辦公室。

“咳咳。”溫紹旭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忍不住咳了幾聲。

明思源誇張的拍了拍他的背。

秦朱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這個場麵,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思源一抬頭,見到了秦朱,連忙迎上前來,“社長,你要出去啊。”

“恩。”秦朱含糊的答應著,向電梯間走去。

正好電梯過來,明思源搶先進去,站在電梯門邊,側過頭去問秦朱,“社長要去哪裏?”

秦朱看了一眼還站在外麵的溫紹旭,“怎麽還不進來?”

“溫紹旭還有事吧,嗬嗬。”明思源幹笑。

溫紹旭蹭著進去,站在一邊的角落,看著電梯上麵出神,交友不慎啊。

明思源按下電梯,“社長,你今天的煙熏妝畫的真自然。”

秦朱汗,“沒睡好,這麽明顯嗎?”

這明思源是故意的吧。

明思源似乎吃了一驚,湊近前去認真的看了兩眼,“啊,我還以為社長化妝了呢,工作雖然重要,社長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對。”

秦朱不習慣別人靠自己太近,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多謝關心。”

疏離的口氣,隻要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都不會再往前湊了。

不過,明思源根本就不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見秦朱往後退了兩步,自己跟上去兩步,“對了社長,關於剛剛那個文章,你有什麽合適的人推薦嗎?”

秦朱微眯雙目,伸手從包裏拿出口香糖來,溫柔地笑著遞給明思源,“吃口香糖吧。”

不等明思源拒絕,直接塞到他口中。

明思源感覺到她溫熱的小手碰到自己的唇了都,心不由得快跳了兩下。

秦朱這邊去又遞給了溫紹旭一個。

“溫紹旭,我記得你們是校友,你還是他的師哥。”

秦朱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溫紹旭心裏咯噔一聲,社長大人上任以來的事跡表明,她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戳圓捏扁的人,他已經盡量叫自己減少存在感了,免得被明思源連累到,還要被連累到嗎?

溫紹旭僵笑著,“其實也不是很熟。”

在自己的飯碗和兄弟情之間,一定要選擇飯碗,明思源這小子,自己都不肯回到明家的企業,自然也不會幫他的忙,他還是先保住手中這個飯碗,不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既然是校友,總有一份情誼在,你比他早參加工作,人又努力,一些經驗也別掖著藏著。”秦朱苦口婆心的勸道。

明思源一聽,連連點頭,一定是剛剛那份文件引起了社長的好感,所以,她這才跟身為師哥的溫紹旭這麽說的吧。

“社長。”溫紹旭有苦說不出來,明思源這小子,哪裏用他照拂啊,不背後給他使絆子,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怎麽沒有告訴他,他有口氣,以後和人洽談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持距離。”電梯門開了,秦朱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剩下石化的兩個人被關在裏麵又向上走去。

溫紹旭忽然爆笑。

哎呦,笑死他了,社長大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聽到溫紹旭的笑聲,明思源抓狂,湊到他的跟前,“啊,你說,你說,我有口氣嗎?”

這怎麽可能呢。

溫紹旭故意屏住呼吸,往後躲了躲,“那個……確實有那麽一點點。”

明思源麵上自信的表情層層龜裂,以至於接下來上班的時間,一直在糾結著這件事情。

溫紹旭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誰叫他靠社長那麽近了,社長這樣對付他,已經算是小懲大誡了,也虧了是社長出手,要是被總裁見到了,那他的好日子才叫到頭了。

溫紹旭簡直就要把社長當成了自己的偶像了,輕描淡寫的就把明思源解決了,你看他一副霜打的茄子的樣子,身為師哥,為什麽他就覺得大快人心呢。

秦朱把秦天瑞接出來一起吃了午餐,這兩日學校裏麵辦退學的很多,雖然那人有病的消息沒有被傳出,學校裏麵出了人命案子,已經叫家長們對學校的安全產生了質疑,一些人忙著給孩子辦轉學,而死了孩子的家長,雇了一些人到學校鬧事。

“這個樣子還怎麽學得了習?”秦朱歎氣。

秦天瑞小盆友不以為然,吃得津津有味的,還老氣橫秋地開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秦朱托著腮出神,“多吃點,你正長身體呢。”

說起來這事跟她也有些關係,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給秦天瑞轉學,而不是為學校做什麽,看來,她的思想早就被外國同化。

在國外,一個學校出了這種事情,大家都會給孩子轉學的,學校也會因此宣布解散。

“放心吧老媽,最近學校增加了保全人員,沒事的,再說,你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信不過吧,對了,師傅還誇我來著,說我天生就應該練武。”秦天瑞安慰著秦朱。

秦朱一側嘴角扯了扯。

這樣又有什麽用呢,不過是亡羊補牢。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聲,秦朱拿起來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什麽事情啊,老媽。”

秦天瑞的目光看過來。

“是那個男人,他問你解藥是不是研究出來了。”

難道是他那邊談判並不順利?受到了刁難?想想也是,就季雲辰那個臭脾氣,原本就容易得罪人,現在說生了喉疾誰能相信呢?隻會懷疑他原本就不想搭理人。

在家裏待著還好,現在出去洽談,自然而然就暴露出來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