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跪下來道歉…...

諾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寂靜無聲。

薇兒埋著頭做事,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因為這是自安珍流產後總裁大人第一天來到辦公室。而且神情嚴肅,不怒自威。

一抬手,一投足。每一個動作裏,都不覺得讓人感覺沉悶和壓抑。

薇兒戰戰兢兢的整理好文件,然後戰戰兢兢的抱著上個月的股盤業績。

而這期間,嚴諾霄都是微微的蹙著眉。不發出一點兒的議論。而腦細胞卻在飛速的轉動著。

最後才開口,“查一下今天到美國的飛機航班……”

說著薇兒就去撥打了電話。“總裁,隻有下午六點的……”

“訂兩張到洛杉磯的機票……”

“是!”

鄭思語剛進公司的時候,依舊是一些人的指指點點。

所以她的心情也一直都不怎麽好。

知道自己快要遲到了,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緊張。因為,這兩天總裁都沒有在公司,恐怕,今天也不會在的。

於是,也沒有敲門。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看到總裁座位上那一個頎長挺拔的又隱隱約約散發著寒氣的身影的時候,鄭思語整個人的麵部表情都僵硬了。

“還愣在那幹嘛”冷冷清清的聲音眼眸低沉,在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並沒有去看鄭思語。

“哦。是,總裁好……”心裏忐忑不安。心也“砰砰”的跳動的愈發厲害,這幾日不見,愈發的覺得這個嚴總裁更帥了!

嚴諾霄聽到後微微的蹙了蹙劍眉,然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遲到了兩分鍾零二十四秒”

“對,對不起總裁,我不會有下次了。”鄭思語連忙低聲道歉,臉色以被嚴諾霄嚇得有些發寒。

“不會再有下次了?”眉毛一挑。

“對!我保證,我保證不會再下次了”鄭思語仍是低著頭不敢看嚴諾霄此時的表情,今天的嚴諾霄好可怕。

“那好。”陰鷙的目光微眯著,“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什,什麽?”

“你現在就已經被開除了!身為一個秘書難道領悟能力那麽差嗎?”

鄭思語聽到後麵色蒼白。而剛掛完電話的薇兒為縮了縮脖子。

“總裁,對不起。請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鄭思語的眼睛開始泛紅。她那麽喜歡嚴諾霄,嚴諾霄怎麽可以這樣子對她。

怎麽可以?

他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的就開除了她?

心,好痛,好難過。

眼眶霎時通紅了起來,“總裁,求求你。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求你了……”

鄭思語的乞求的那麽的可憐,那麽的真摯。讓薇兒也不免的為她揪心了起來。

薇兒躊躇了一下,“總裁,要不,你就給鄭秘書一次改過的機會吧?她隻是遲到了一次,但也不至於開除啊?可以按照公司的規定製度來懲罰……”

“你是在說我徇私枉法嗎?”嚴諾霄冷眉一挑,“微兒小姐你不要搞錯了,懲罰我的員工是我的權利。公司裏的製度也是我定的,我不需要你來教我管教我的員工”

僅僅是這兩句話,就把薇兒說的麵紅耳赤。不敢再吭聲。

鄭思語此時已經嚇得不輕了。她的家庭隻是平民家庭,其實並不富裕。能進到諾恒已經是她天大都福氣了,而且又意外的升職成了總經理的秘書。

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太讓人高興不過的事了。

而且,在諾恒的這段日子裏。她發現,她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嚴諾霄,她,她不想就這樣離開。

她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她為了得到他的注意,而聽了奈安的指示。反而被奈安算計,雖然她巧妙的把一切的錯都推給了夏沐禾。

但,她還是沾了一身的臭屎。

現在在公司裏她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會有人偷偷的指指點點。

心裏本來就不好受了,但還是去和夏沐禾道了歉。反倒被自己的好朋友毫不留情的推開。

麵子和自尊一時間接受不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件,總裁第一天上班就開除她。那麽,公司裏的員工勢必會把上次偷毒的事件對號入座。自然而然的認為她就是向同事投毒,而且還害安珍流產的凶手。

她不能被開除,她不能讓公司裏的人笑話她,她更不能讓夏沐禾笑話她!她不能讓奈安得逞!

鄭思語臉頰紅紅的,眼眶裏也快要流出淚水。

“總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敢我走”狠狠心,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了嚴諾霄都麵前。

門是關著的。不會有外人看到。

丟人就丟人好了,反正隻有薇兒在麵前。

隻要能保住這份工作,隻要還能每天看到嚴諾霄。隻要事後再堵住薇兒的嘴,薇兒不說。那麽,她以後在諾恒還有立足之地。

她這一跪,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嚴諾霄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看著聲淚俱下的鄭思語。不言不語,儼然就是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好像,她再怎麽放下尊嚴求他,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動容。

然,一旁的薇兒卻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這個鄭思語,她居然為了不被總裁開除而去下跪。

這……?

真夠狠的……

“你在求我?”嚴諾霄本來就沒正眼在看鄭思語,可是他看著低著頭輕輕啜泣的鄭思語。想到了就是她那天誣陷夏沐禾的。

這個女人,真是說不出的惡毒啊!

他記得夏沐禾當初願意待在公司裏的理由,就是因為他逼著她,拿眼前她這個好朋友的工作來要挾她的。

可是,他留著這個女人。

留出了禍害。她惡毒,為了廣告基金,向競爭對手咖啡裏下毒。而且,還是讓夏沐禾端給那些個人喝。

還有送給安珍的那雙高跟鞋,高跟鞋怎麽可能突然就斷了。恰巧不巧的,就在安珍上台階的時候,突然的就斷了。肚子已經有些顯大了,誰能想到本來就體弱的安珍就這樣流產了。

嚴諾霄看著低著頭輕輕啜泣的鄭思語。眼睛越發的陰鷙。

“你出去泡杯茶”嚴諾霄淡淡的對薇兒說。

薇兒知道嚴總平靜的表麵上是將要來臨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