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惡毒之人
過了一年後,嚴爸爸領著一個比嚴諾霄大一歲的嚴輝光進了嚴家。
最後嚴爸爸因為一次交通意外事故,而成了植物人。夏沐禾就遭受蔣月虹的極為不待見。
諾大的房間裏靜悄悄的,沉默了一會兒嚴諾霄的聲音才響起。
“你說你是在你十歲的那年就愛上我了?”
夏沐禾羞澀的點點頭。
嚴諾霄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麽直接。
當她揚起頭看向嚴諾霄的臉上的時候,看到嚴諾霄嘴角浮現出的笑意。
他笑得是那麽的好看,讓她著迷。
“怎麽?從十歲那年就對我犯花癡,現在還犯不夠嗎?”嚴諾霄柔和的聲音響起。
夏沐禾稍稍的回神。
不知什麽時候,她竟然也習慣了嚴諾霄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
以往她在冷冰冰的他麵前,絕對是想象不出來,這個男人會對一個女子充滿柔情。
原來,他真的會。
愛上了,便不知不覺的為了一個人改變。或許,他從沒有改變,隻是唯獨獨給了她專屬的溫柔。
“嚴諾霄,你還沒有說你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她都說了,他還不說,那樣她會不服氣的。
“你想聽嗎?”
“恩”重重的點點頭。
“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夏沐禾皺著眉頭,幽怨的眼神看著嚴諾霄,“當然是實話”
嚴諾霄輕啄她的小嘴,“實話就是我也不知道”
夏沐禾,“……”
他是在耍她的吧?
“沐沐,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愛上你的。這就是實話,感覺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的”
夏沐禾聽到嚴諾霄連忙解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對她的感情她都知道的。她知道,所以不去再追問下去。
愛一個人有時候不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也不是他為了她做過什麽事情。她愛他就是愛他這個人。
不管他好他壞,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著著她,是他,就是他。愛,就是他。
“沐沐,我去給你放熱水洗澡吧”
夏沐禾點點頭。看著嚴諾霄的背影,露出燦若星辰般的微笑。
這個男人,她一輩子跟定了。
可是,天總是有不測風雲。
第二天一早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和蔣月虹坐在一起。不時的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
夏沐禾認得出來,那個女人就是蘇懷瀅。
她不是在德國嗎?怎麽現在倒回來了?
“噯,那就是小嫂子吧?”蘇懷瀅看到夏沐禾,連忙熱乎的打招呼。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而夏沐禾就是一個外人。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給小瀅泡一杯茶去”蔣月虹看到夏沐禾後,皺起眉頭。
好像夏沐禾一過來,就掃了她們兩個人的興致一樣。
夏沐禾挺著腰去給蘇懷瀅倒茶。
聽到蘇懷瀅故作驚訝的聲音叫道,“這怎麽行?小嫂子現在挺著一個大肚子呢。估計也不方便,還是我自己來吧”
“麻雀就是麻雀,仗著肚子大啦她就以為自己多高貴了是嗎?如果這一點兒小事都做不了,她怎麽配當我們嚴家的兒媳婦?我說的對吧?夏沐禾?”
蔣月虹的話語是故意讓自己難堪的。現在又用一個反問句把問題拋給她,她點頭也不對,不點頭也不對。
說來說去還是蔣月虹不喜歡她,也從心裏不去接受她。
夏沐禾為蘇懷瀅泡好了茶。端過來的時候,看到蔣月虹也蘇懷瀅兩個人小聲的說著什麽,邊說邊掩嘴笑。
準備把茶放在桌子上,誰太性感起身就要接,夏沐禾準備把茶水遞給蘇懷瀅的時候,蘇懷瀅伸手過來一接。卻不知怎的,茶水突然被打翻了,倒在了夏沐禾的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姨媽,您看著怎麽辦?茶水一定很燙吧?”蘇懷瀅邊向夏沐禾道歉,邊委屈的向蔣月虹求救。
“等了那麽久才端過來,想必茶水都已經涼了。沒什麽關係的”蔣月虹說出了一句“公道話”。
蘇懷瀅這才像是放下心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嫂子,你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和嚴哥哥說哦。你也知道他的那個脾氣,要不然他知道了又要責怪我了”蘇懷瀅委屈的道歉。
“沒事兒的,不怎麽燙”夏沐禾尷尬的安慰蘇懷瀅。但是,怎麽可能不燙呢?雖然現在是冬天,茶水端過來的時候就散了一會兒熱。
但是,灑在人身上還是有些燙。幸好今天穿的衣服比較厚。是個棉襖。應該不會燙傷皮膚。
“小瀅,你給她倒什麽歉?你沒有看到剛才明明就是她故意的像往你身上潑。卻不小心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天真嗎?能把你表哥的心勾走的女人,能是一般的女人嗎?”
“姨媽。話也不能這樣說。如果姨媽你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就是說明小嫂子不喜歡我來到嚴家做客,不想看到我了。那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我真的不應該在這裏傷你們婆媳的和氣。”蘇懷瀅起身就要走,而且眼眶還是紅紅的。
夏沐禾看到這裏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小瀅,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那種意思”她有些搞不明白。
話題說來說去,明明是她稀裏糊塗的被燙到了。怎麽倒成了她心胸狹窄,故意針對欺淩蘇懷瀅了?
如果蘇懷瀅這樣一走,蔣月虹肯定對她更加的反感了。
可是,讓她道歉,把蘇懷瀅留下來她實在是開不了口。
看著蘇懷瀅紅紅的眼眶,她又有些遲疑啦,“小瀅,剛才隻是嫂子自己的失誤。你不要生嫂子的氣好不好?”
蘇懷瀅眼中凝著瑩瑩的淚珠,看著夏沐禾的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嫂子。我想我還是走好了,我還有事兒,現在你和嚴哥哥都結婚了。我待在這裏也不好”蘇懷瀅拭去眼淚,為難的說道。
“我看誰敢趕你走!小瀅,不準走,留在這裏陪著姨媽。這麽多年在德國都沒有回來過,姨媽好不容易見到你這麽一回,我看誰敢看你不舒服。要住在這裏,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看有哪個惡毒之人敢欺負我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