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涼川一直跟著陸淺來到了辦公室的樓下,陸淺打了一輛車子,傅涼川就開著自己的車子跟在後麵,陸淺一直來到了自己的住處,下了出租車之後就向樓上走去。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剛剛知道了真相,可又想起了傅涼川和高麗之間的千絲萬縷的聯係。
“是不是真的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到底還能不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傅涼川舒了一口氣。
陸淺想來想去,覺得根本就不能拿定主意,拚命的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傅涼川將車子停好之後,幫忙的跟了上去,就在她身旁一直問著:“淺淺,你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一回事啊。”
陸淺一直不回頭的向前走著,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問題。
傅涼川蹙了蹙眉,搞不懂陸淺究竟是怎麽想的,剛才已經讓秋心兒證明了,失去孩子,還有離婚,根本不是他的本意,是秋心兒那個女人搞的鬼,沒想到陸淺聽完這個之後,居然會這樣的反應。
“淺淺,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你才需要看醫生,我沒事想一個人靜一下。”陸淺停在那裏,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又繼續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傅涼川以為陸淺知道了這所有的真相之後會對她很好,可是看看陸淺這個時候的態度,真是讓他覺得特別奇怪。
“怎麽了?”傅涼川蹙著眉,自言自語了一句。站在那裏愣了一會兒,馬上明白,可能是陸淺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想想也對,雖然這一切的幕後策劃人都是秋心兒,可是傅涼川畢竟也參與了。
如果不是傅涼川的疏忽,陸淺可能跟本就不會受到逼迫離婚,被人追趕跌倒,失去孩子。這一切想想自己,也確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傅涼川舒了一口氣,趕忙的向著陸淺的住處走去,這個時候確實應該安慰一下陸淺,而且在他不在的這幾年裏,傅涼川早已經想明白,陸淺是他此生都不願意離開的人。
傅涼川來到樓上,陸淺並沒有把房門鎖上,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淺正一個人窩在沙發裏,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他走到了陸淺的身旁,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淺淺,你如果有什麽不痛快的,就衝著我來。”
陸淺猶豫了一下,將目光看向了眼前這個深情看著她的男人,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我是不是應該和你道歉,我誤會你了。”
“不,雖然有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如果我對你多關心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受苦受罪的是你,我應該……”傅涼川說到這裏頓了頓,拉著陸淺的手說了一句:“淺淺,讓你受委屈了。”
傅涼川的這一番話,陸淺聽完之後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可是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眼前的這個誠心懺悔的男人,如果當初他能夠多信任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會被秋心兒那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陸淺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張熟悉的臉龐,依舊是立體的五官,好看的眉眼,眉宇之間帶著高貴的氣質。
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摸著他的臉龐,陸淺這個動作傅涼川十分的吃驚,輕聲的呢喃著:”淺淺,你,我們是不是又能和剛認識的時候那樣好了,就像我們剛結婚的時候。”
傅涼川看著陸淺,一直目不轉睛,等著他的回答,眼神之中帶著期待。
陸淺聽了這樣的問題之後,心裏咯噔一下,剛才秋心兒的那一番話,還有那些照片,狠狠的印在她的心上似的,怎麽都揮之不去,尤其是那一張**裸的照片。
由愛生恐懼,由愛生憂患,陸淺的這一切的不安,不過是因為她太愛眼前的這個男人。
傅涼川看著陸淺猶豫的樣子,十分緊張的蹙了蹙眉,將自己的手放在陸淺的手上:“淺淺,你這究竟是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
陸淺趕緊的回了回神,淺淺的一笑:“沒有啊,我隻是,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完這話,突然想起了秋心兒:“對了,我們剛才離開的時候,秋心兒好像還在辦公室。”陸淺這句話說的雖然簡單,可是饒有深意,誰知道秋心兒那個女人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傅涼川臉色變得陰沉了些,趕忙的站起了身,拿出了電話打到了公司。
“什麽?秋心兒離開公司了?”
“是的傅總,您剛剛離開之後,他就離開了,臉色好像很匆忙,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我知道了。”傅涼川掛掉電話之後,臉色變得凝重了很多。
“她逃走了,不知道會去什麽地方,會不會對你的公司造成什麽威脅?現在已經鬧到了這個程度,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死性不改,應該早做準備。”陸淺那一旁提醒著。
傅涼川輕輕地點著頭:“沒錯,你放心好了,隻要他還在這個市裏,我就有辦法找到她。”
傅涼川說完這話之後,陸淺臉色平靜了很多,輕輕地點著頭:“我這邊沒事,你剛剛回來,公司有很多事肯定等著你去處理,你趕快回公司吧。”
“淺淺,”傅涼川轉過身來,走到她身旁,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握了握她的手:“淺淺,你還是這麽替大局著想,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實在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公司吧。”
“我剛回來,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回去,你不怕我太辛苦啊,這個地方有什麽危險啊,你放心好了,我也正好想休息一下,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
陸淺一直在盡量的保持平和的態度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傅涼川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著陸淺一笑:“那我就先去公司了,有事保持聯係。”吃完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陸淺看著傅涼川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終於舒了一口氣,把門關上,臉上的平和一下都不見了,變成了深深的憂慮之色,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