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看了一眼傅錦川,猶豫著愣了一會兒:“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就算我能夠接近你爸爸,又能夠怎麽辦呢?總要想個接近他之後,可以讓他不醒過來的辦法啊。”
金蘭這話說完,仔細的看著傅錦川,眼中帶著幾分的期待,期待可以有一個好辦法。
傅錦川怔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一分的詭異之色,微微勾唇,冷冷一笑,看著金蘭:“……”
金蘭聽完之後,看著傅錦川,瞬間一抹冷笑浮現。
兩人相互看著,一個很默契的眼神之後,金蘭開始收拾自己,準備出門。
醫院。
金蘭在和醫生見麵之後,在傅錦川的跟隨下,一起來到了病房。
“你怎麽來了?”
金蘭和傅錦川推門進去,剛剛坐好,傅涼妍就忍受不了,站了起來,看著這對母子。
這個時候,爸爸還沒有醒過來,按理說他們不應該出現才對啊。這個時候出現,是為了什麽呢。
傅涼妍的話說完,站在那裏,怔怔的看著母子兩人,從上到下將金蘭打量了一番,穿著很體麵,臉色也很好,這哪裏像是丈夫出事的女人應該有的樣子啊。
“你是怎麽一回事兒啊?”傅涼妍看完,又問了一句。眼睛一直怔怔的停在金蘭的身上,還有剛剛做完麵膜的臉上。
傅錦川看著傅涼妍,口氣很差的問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什麽態度啊?”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她。
傅錦川心裏很明白,在態度上,絕對不能妥協,被壓到,要不然今天的計劃就沒有辦法進了。
看著傅錦川這幅摸樣,傅涼妍更加生氣,可是她雖然不輕易服輸,也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這母子兩個來這裏,肯定沒安好心,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能和他們硬碰硬,畢竟金蘭是爸爸傅傾城的妻子,在身份上還是高過他們的。
傅涼妍輕輕地一笑,站在了一旁,看著傅錦川:“怎麽,爸爸還沒有醒過來,就著急趕過來了?”
“你這是什麽話,為什麽一定要等到爸爸醒過來我們才能過來?”問完這話,又心虛的蹙了蹙眉:“我們過來,也是關心爸爸的安慰。”
傅錦川雖然做到了總裁的位置上,可是對於傅涼川,還是忌憚幾分的。
傅涼川看著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目不轉睛的盯著病**的爸爸。
金蘭站在那裏,有些尷尬,雖然自己是他們的繼母,是傅傾城的妻子,可是傅傾城的這一對兒女,根本就沒有尊重過她,以前有傅傾城在,他們就這樣,金蘭都是故作大方的裝作無所謂,這一次,傅傾城躺在病**,這對兄妹更加沒有人克製了。
“你們兩個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金蘭裝作以往那般,和顏悅色的問道。
傅錦川聽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兄妹二人,金蘭剛才打算說讓他們回去休息的,可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覺得不是很妥當,所以說到一半,換做了商量的語氣。
盡管是再商量的態度,可是這兩兄妹也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金蘭看著他們,暗暗地憋了一口氣,一向擅長於表麵功夫的她,臉上帶著的隱隱的怒氣慢慢的收斂了,堆起笑容開了口:“我是看你們這幾天照顧你爸爸太辛苦了,也不忍心啊,所以叫上錦川過來,我們輪換著來,你們也有時間回去休息啊。”
金蘭這話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那兩個兄妹,心裏也在思考著這兩兄妹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傅涼川很平靜的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的陰霾:“不要費心了,我們會在這裏看著,一直到爸爸醒過來。”
傅涼妍也冷冷一笑,接著回答道:“沒錯,我們也一直會在這裏,等著爸爸醒過來,所以放心好了,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的。”
這話說完,傅涼妍白了一眼金蘭,故意的向著病床前走了幾步,樣子看上去很有氣勢,一副就站在那裏不會動的模樣。
金蘭看著這兄妹倆,收斂了幾分笑意,也冷笑了一聲:“這是何苦呢,我們和睦相處不好嗎?”
傅涼川覺得這話說的很有意思,爸爸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有心情說這個?說這個不是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麽。
傅錦川看著這兄妹兩個,很不屑的問道:“你們也是傅家的人,這尊老愛幼應該懂吧?”
說完蔑視的看著傅涼妍,關於傅涼川和傅涼妍之間,他還是對於傅涼川有所忌憚,傅涼妍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是地位,也沒有什麽好在乎的。
傅涼川現在雖然不是總裁了,可是做這個位置這麽久,還是會有其他讓他覺得害怕的地方,比如這一次這麽痛快的得到總裁職位,傅涼川看上去還這麽甘心的拱手相讓,就很不一般。
“尊老愛幼?”
傅涼妍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冷冷的一笑,目光怔怔的看著傅涼妍:“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懂麽,我現在是你姐姐,你有尊重我啊?我怎麽覺得你現在這個態度,讓我有打人的衝動呢?”說完這話,還看了眼一眼傅錦川,眼神也和他一樣,滿滿的不屑。
被傅涼妍這樣一問,傅錦川有些說不出話來,還是蹙了蹙眉,眼神中的慍怒慢慢的消散了:“你有尊重你的繼母嗎?我們是平輩,不敢怎麽說,我媽是你們繼母,是你們的長輩,這次特意過來關心你們,你居然這樣沒有禮貌?”
這樣沒有禮貌?說這幾個字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遠的傅涼川,這話更像是說給傅涼川聽的。
風吹進窗子,有些清冷,傅涼妍趕緊走過去,把窗子關好。
回過頭來看著他打算懟回去,還沒有來的及開口,突然聽見了傅涼川,冷傲的語氣開了口:“居然還敢說這話?特意過來照顧我們不重要,重要的是,總算是過來看看自己的丈夫了,爸爸這幾天在醫院,請問,作為長輩,在這裏陪了多久?”語氣冷清,卻透著幾分的冷冽,病房裏的氣溫,瞬間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