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失心瘋的自言自語了一番,過了片刻擦了擦眼淚,心裏想著難過有什麽用,還是應該盡早的完成自己的心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舒了一口氣,又拿起了電話,剛打算打電話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敲門了,高麗覺得很奇怪,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是誰在敲門呢?難倒是陸淺,不會是陸淺發現了她就住在她的隔壁,所以找過來了吧。
高麗舒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再一次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覺得把自己整理好了,才慢慢的走過去開了門。
打開門一看,她吃驚的問了一句:“怎麽會是你,你怎麽過來了?”
文兒看著高麗安然無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你剛才的那番話,我能放心的下嘛,所以過來看看你啊。”說著一個人走進了房間。
高麗站在門前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麽,看著已經走進去的文兒的背影,覺得也好,懶得再給他打電話了。將電話掛斷了。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我就把電話掛斷了,你什麽意思啊?是不是特意跑過來告訴我的?”
高麗一邊鎖好了門,一邊看著文兒,迫不及待的又問起了剛才想問的那個問題。
文兒轉過身來看著高麗:“你為什麽一定要問那個問題呢,你就這麽不死心嗎?你覺得找個人就能把他殺掉嗎?你不要在做夢了,這是什麽地方?你敢在這個地方真去妄動?”
高麗聽了文兒的話猶豫了一下,很難過的舒了一口氣,在難過之中,也帶著幾分的不耐煩:“你說的確實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我自己也嚐試過很多次了,可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讓你過去荒蕪之地接我,就是被他反算計了一把。你說我怎麽能不咽下這口氣呢。所以,雖然我自己做不到,可是我可以找人替我做啊,你不會是連這個忙都不想幫我吧。”
高麗說完,文兒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你現在要我幫你的是什麽嗎?你是想要我幫你去殺人,這是簡單的事情嗎?”
“對啊,我是要你去幫我殺人,你就說你要不要幫忙啊。”
高麗看著文兒,一副執迷不悔的執著的樣子。
文兒輕輕的歎息一聲:“我就怎麽說,你才能夠明白,究竟應該怎麽勸你才能夠醒過來?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他呢?殺了他,你們兩個同時在這世界上消失,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你真的活夠了嗎?”
“對啊,沒有傅涼川我生不如死,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折磨,太折磨我了,我必須想辦法,盡快的事情,還要拉著那個賤人一起死去,一起拉著他去傅涼川那裏評評理,要傅涼川看看,他愛的陸淺,為了他去死的勇氣都沒有,還值得她去愛嗎?”
“好了,不要再散播你的奇談怪論了,你覺得愛一個人就是為了她去死吧,就是和他一起去死吧,你錯了。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女人陸淺是吧,她比你勇敢的多,比你堅強的多,她才值得別人去愛。”文兒看著高麗,覺得隻有打擊他一番,或許還可以讓他趕緊醒過來。
高麗覺得不可思議的蹙了蹙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你和誰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值得愛,我為了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我還不知道愛?那個女人能為他做什麽?”
“你不要傻了,你覺得死了就是最偉大的嗎?你應該代替他活下去,代替他處理好他想處理的一切,代替他做他沒有做完的一切,忍受著暫時死不了,還很想他的心情,一直勇敢的去做他沒有做完的事情,這樣你的生命才有意義,他的心願也可以得到延續,死多簡單啊,死了什麽都沒了,你覺得真的死了就能夠見到他了?”
高麗聽了文兒這一番話,有些反應遲鈍的怔愣在那裏,一直瞪著眼睛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了,高麗你醒醒吧,你學學那個不肯為了那個男人去死的那個女人,你要相信,你就算是立刻死了,你也見不到那個男人,就算見到了他也不可能喜歡你,不過你如果能夠堅強起來,能夠學著那個堅強活著的女人的樣子去生活,說不定有一日你們老去了,那個男人也會愛上你,因為你應該承認,那個男人所愛的女人就是她那個樣子。”
文兒一番說辭,讓高麗徹底的蒙住了。
覺得文兒有些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可是自己真的,真的要向陸淺學習嗎?學習成為她那個樣子……
可是,好難,比起一死了之來說,要困難的很多。
因為陸淺是她最不喜歡的人,是她最討厭的情敵,有哪個女人願意向情敵去學習呢。
高麗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有這個路去做。一下又蹲在了地上,文兒看著蹲在地上的高麗,打算低身去扶起他來,可是想了想,又站起了身。這確實很困難,任何人都幫不到她,必須由她自己勇敢的站起來。
“我的話說完了,說的也夠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怕的高麗,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輸給那個女人的活下去。”
文兒說完,拎著包走出了房間。
高麗一個人蹲在地上,想來想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裏糾結的很,突然覺得愛一個人還真的是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傅涼川,你放心,我不會再尋死,你根本就不關心我死活,可是我不想尋死,也不想帶著你心愛的女人去尋死了,我會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高麗,曾經的高麗是你一手捧紅的,這一次沒有你,我要靠著自己,一步步的紅起來,還做最紅的影星,享受最頂級的燈光宴會……”高麗起身,一步步的走去了浴室。
文兒出了鈺華天突然覺得或許可以去給陸淺提個醒,萬一高麗還是執迷不悟,陸淺也不至於毫無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