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做服裝設計的,現在做公司管理了。”陸淺又補充了一句。

聶榮聽後,嘴角上揚好奇的問了一句:“公司管理,不知道陸小姐您管理的是那一家公司呢?”

陸淺沒有任何的掩飾:“鴻天集團。”

聽見這個回答的時候,聶榮並不驚訝,讓他驚訝的是陸淺居然就這樣直接的說出來。

陸淺回答完的時候,仔細的看著聶榮,聶榮的反應一副沒有驚訝的摸樣。

陸淺蹙眉攥了攥手指,看來聶榮對與她還是知道的,鴻天集團的名聲很響知道也沒有什麽奇怪,更何況還有寧宇這個關係。

“聶先生也知道鴻天集團麽?”

陸淺直接很大方的問了一句。

聶榮微微一頓,點頭:“知道,鴻天集團是一個龍頭企業,這個地方誰不知道呢。”

陸淺勾唇一笑:“那麽聶先生在那裏高就呢?”

聶榮回過頭,澀澀的幹笑:“還沒有考慮好,剛剛回國。”說完回過頭去看著外麵的景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於聶榮的這個猶豫的樣子,陸淺覺得有些欣喜,至少這個時候的聶榮沒有完全投奔寧宇。

小蝶的事情,他還是很介懷的。

車子一路疾馳著,很快的就到了聶榮的住處。

這座房子陸淺知道,前幾天麥琪調查聶榮的時候,已經查清楚了,是寧宇名下的。

不過,這個房子,也是小蝶臨死之前一直住著的。

陸淺猜想聶榮住在這裏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小蝶。

走進去之後看著客廳裏的擺設,還算的上有格調,雖然房子不算大,不過很幹淨整潔。

“坐吧,陸小姐。”

“謝謝。”陸淺做到了乳白色的沙發上,鬆了一口氣,看著聶榮:“這個地方,以前的主人,聽說是一個女孩子,不過自從那個女孩子去世之後,就一直空著沒有人住了。”

陸淺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聶榮,他的神情陰了一下,顯得深沉了許多。

沉默了片刻,聶榮才開了口:“是,那個女人就是小蝶,看來你已經很清楚了,都調查過了吧。”聶榮將目光看向了陸淺。

陸淺猶豫了一下,微微一愣笑了笑:“是,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您應該清楚了。”

“為了傅涼川身上的藥水吧。”聶榮沒有一絲隱瞞的回了一句。

陸淺點頭,秀眉微蹙的看著他:“被注射了那種藥水真的隻有七天壽命,而且每天都會生不如死麽?”

這話剛剛問完,突然手機鈴聲響動起來。拿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是寧宇打過來的。

陸淺猶豫了一下,難道是自己和聶榮見麵的消息,這麽快就被知道了?

“喂,什麽事?”

“陸淺,我給你發一段視頻,你可要好好看看啊。”

這話說完掛掉了電話,隨著就有一聲消息的提示聲音。

陸淺慌忙的將那消息打開,居然是有關傅涼川的消息。

畫麵中傅涼川疼痛發作,額頭上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汗珠,整個人臉色蒼白,十分的痛苦。

陸淺看見這個畫麵的時候,心裏怔了一下,心疼的呼吸都覺得困難。

“傅涼川。”陸淺異常痛苦的呢喃了一句,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臉色緊張蒼白起來。

陸淺的這個表情被聶榮看在眼中,聶榮臉色沉了沉;“看來你剛才問的那一個問題,不用回答也有答案了吧。”

看著陸淺的表情,聶榮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莫名的情緒。

“你既然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麽,那你是不是願意幫我?”陸淺收斂了一下難過的神色,整理了一下心情,轉過頭去看著聶榮。

聶榮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做出回答,沉默的時候,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又慢慢的放下。

陸淺看著她猶豫的摸樣,開了口:“我知道你很難選擇,雖然你和寧宇有交情,又是同學,可是小蝶始終是橫亙在你心裏的一根刺,對不對?

我們鴻天集團和你沒有深交,我和傅涼川你都不認識。

可是,我還是想問一句,聶先生,你既然和我們都不認識,又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願意幫著寧宇作惡呢?”

這幾句話說完,聶榮臉上出現了幾分的猶豫,陸淺確實是很有說服力的一個人,可是對於作惡,他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陸小姐,我沒有心思作惡,我研究出來的新藥品,用在危機的病人身上是一種救命的良藥,隻是需要再增加一種藥物,可是寧宇用錯了地方而已。”

言外之意,他研究這個藥水是好意,至於怎麽用和他關係不太大。

聽完這句話,陸淺冷冷的笑了一聲:“寧宇用在什麽地方你會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可你還是給了他,你知道有人要作惡,要殺人,你還是給了他一把槍,。你知道有人要毒死人,你還是給了他可以幫他完成心願的藥水,你這不是作惡,還是行善?”

“陸小姐,我知道你口才好,可是我沒有心情和你爭論這些,如果你是來找我拿救藥的,那麽隻怕沒有這麽容易了。”

聶榮的話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神裏透著讓人看不清的情愫。

陸淺吐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在說什麽恐怕已經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看來還是應該好好想想,從他和寧宇之間的裂縫進行攻擊。

小蝶的情況,五年前的事情,經過了寧宇的處理,還沒有能夠完全查的清楚,不過如果事情一旦查清楚,肯定會讓寧宇和聶榮之間產生間隙,隻能到那時候見機行事了。

陸淺舒了一口氣,看著聶榮:“時間不早了,您早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聶榮點頭,看著陸淺一步步地走出了客廳。他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有沒有攝像頭,寧宇對於聶榮的防備,隻有他自己清楚。

陸淺出了住處,看了看手腕上的鍾表,已經十點鍾了。

還好這個地方不是什麽郊區,打個車子還不費力,陸淺站在馬路上,冷風吹過,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整個臉看上去白皙沒有血色,一天一夜憔悴已經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