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他的念想
沒有突如其來的疼痛,尚莞一怔,錯愕的抬眸,看向那隻大手的主人,竟是祁正南。
眉宇微微一蹙,正南也被邀來了?
此刻,祁正南正盯住正要打她的蔡幽雲,臉色陰翳。
“幽雲,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動手。”祁正南揶揄著,黑暗中的眼神散發著幽亮。
蔡幽雲望著祁正南的表情,似乎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怔神片刻,直到看清了來人後,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手一揮,掙脫了祁正南的鉗製。
“表哥,你總愛充當英雄,可是人家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幽雲,你的脾氣怎麽還是改不了,總是倚著大小姐的脾氣,稍不稱心,就動手。”
祁正南雙手環胸,一臉淡漠的說。
“表哥,你這話聽來真是諷刺,誰還把我當大小姐,我爸現在在牢裏,我在外人眼裏隻是個貪官的女兒,受盡鄙視,就算是最親的親人,也躲的遠遠的,比如你家,怎麽,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來諷刺我?”蔡幽雲尖銳的針鋒相對。
祁正南眉宇微微皺了皺,似乎對蔡幽雲的抱怨有些錯愕。
“幽雲,你這話叫什麽話?你父親出事,我家怎麽躲了,你這樣說對的起我媽當初東奔西走嗎?”
突然一陣海風,將蔡幽雲的發絲吹到嘴角,她伸手將發絲往耳旁攏了攏,斜眼鄙薄:“我承認阿姨對我家不錯,但是她東奔西走有你爸一句話管用嗎?”
祁正南的眸宇更是緊成一條線,靜靜的佇望著,海風一陣陣的吹過。
“這特殊時候我爸怎麽幫姨父?”
“方法很多,隻是你們擔心沾上汙點罷了。”蔡幽雲滿臉的鄙夷。
祁正南黑暗中正色的凝望蔡幽雲,半響歎了歎氣,盡透欠意,更有著對世事的無奈。
“其實政治上的事,並非你想的那般簡單。”滯視了良久,祁正南最終解釋了一句。
“哼,都是借口,不願幫就是不願幫,別說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蔡幽雲滿眼的憤恨。
望著這樣的蔡幽雲,祁正南隻能無奈的鬆開環胸的手,風吹著他的外套獵獵作響。
“幽雲,當時邵欒晟已經把一切都密布的如此謹慎,姨父是根本沒有任何退路的。”
“那是你們不願幫忙,如果願意幫忙,我爸爸是不會到這種地步。”
祁正南突然不語,他知道,就算怎麽解釋,都打消不了蔡幽雲心頭的怨氣。
反而解釋過頭,成了掩飾了。
“幽雲,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也許,在這件事上,祁正南是帶著愧疚的。
“無能為力?表哥,你說這幾個字可真是自打嘴巴,前幾天你用關係壓住尚氏的工程款,然後再充當橋板放了尚氏的工程款,這事怎麽不說是無能為力?”蔡幽雲突然狡笑一聲。
祁正南的身形明顯一怔,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接著他看向尚莞。
尚莞早就有心裏準備了,一副淡漠的望著他們倆人。
她看的出來,祁正南害怕她知道,其實這事由蔡幽雲捅破也好,如此順理成章斷了他的念想。
這種突破口是她需要的。
“想不到祁局長也會使這種手段,真是太意外了。”在另一旁陪同蔡幽雲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插話。
作者說:這一兩天會更的少些,慢慢會加的。